张超闹出的风波,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虽然当时激起了不小的浪花,但涟漪散去后,“林氏医馆”反而因祸得福。林凡那手立竿见影的针灸技艺,经过在场街坊们绘声绘色的传播,越发显得神乎其神,“小神医”的名声更加响亮,甚至连邻近街区都有人慕名而来。
医馆的生意更加忙碌,林凡常常从早忙到晚,连喝口水的时间都难得。
小雅虽然身体好转,能帮忙做些简单的活儿,但毕竟年纪小,体力有限。
就在林凡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之时,苏晚的出现,仿佛一场及时雨。
自那天之后,苏晚几乎每天放学后,都会背着书包来到医馆。
她不再只是旁观,而是主动帮忙。
起初,她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杂事:扫地、擦桌子、帮等候的病人倒水、整理药柜里那些已经分装好的药材。
她心思细腻,做事认真,将杂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林凡能更专注于诊疗。
“林凡,你这当归和白术放混了,我帮你分开吧?”
“这位奶奶,您的水凉了,我给您换杯热的。”
“小雅,这道数学题是不是不会?姐姐教你。”
她温柔的声音和勤快的身影,很快融入了医馆的氛围,赢得了病人和小雅的喜爱。
大家都亲切地叫她“晚晚姑娘”或者“苏老师”(。
林凡看着苏晚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曾多次劝她以学业为重,不用天天过来帮忙。
但苏晚总是笑着说:“没关系,就当是社会实践了。而且在这里,比在家里看书有意思多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嘛,看你治病,我也能学到很多东西呢。”
她确实很聪明,在帮忙的过程中,耳濡目染,也记住了一些常见药材的名字和功效,甚至能帮林凡记录一些简单的病历。
偶尔林凡忙不过来时,她还能帮着给做完艾灸的病人起艾柱,动作小心翼翼,一丝不苟。
有了苏晚的帮忙,林凡肩上的担子轻松了不少。
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钻研复杂的病例,阅读古籍,甚至偷偷修炼圣心诀。
两人一个专注诊疗,一个打理杂务,配合日渐默契,小小的医馆里,除了药香,更多了一份温馨和谐的气息。
小雅更是黏上了苏晚这个温柔又博学的“姐姐”,有什么悄悄话都愿意跟她说。
苏晚的到来,给这个曾经充满阴霾的小家,注入了久违的欢声笑语。
然而,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馨,并未能持续太久。
暗处的目光,始终未曾远离。
这天傍晚,送走最后一位病人,苏晚正在打扫卫生,林凡则在里间核对账目。
一位穿着朴素、面色愁苦、约莫五十岁上下的妇人,怯生生地走进了医馆。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布包,眼神躲闪,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焦虑。
“请……请问,是林神医吗?”妇人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苏晚放下扫帚,迎了上去:“阿姨,您找林凡医生?他就在里面。您哪里不舒服吗?”
妇人看到苏晚,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姑娘!林神医!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吧!求求你们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苏晚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阿姨您快起来!有话慢慢说,别这样!”
林凡闻声也从里间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眉头微蹙,上前和苏晚一起将妇人扶起:“大娘,您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妇人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
她姓周,家住城郊结合部。她女儿小芸,今年刚十八岁,两个月前开始,得了一种怪病。
起初只是精神萎靡,嗜睡,后来逐渐变得畏寒怕冷,即使在夏天也要盖厚被子,身体僵硬,关节活动不灵,皮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最近更是意识模糊,时常胡言乱语,喂饭都困难。
去了好几家大医院,花了无数钱,都查不出病因,医生束手无策,暗示她准备后事。
“我……我听说林神医您医术通神,连快死的孩子都能救活……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吧!她才十八岁啊!”周大娘说着,又要跪下,被林凡死死扶住。
林凡听着周大娘的描述,心中猛地一凛!
畏寒怕冷、身体僵硬、皮肤苍白、意识模糊……这些症状,与他从古籍上看到的“寒髓散”深度中毒的症状,以及之前那个“水鬼”身上的病气特征,何其相似!只是更加严重!
难道……?
他强压住心中的震惊,沉声问道:“周大娘,您女儿发病前,有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山洞、水边、或者接触过什么特别冷的东西?”
周大娘努力回忆着,茫然地摇头:“没有啊……她就是在家帮着做家务,偶尔去附近工厂打点零工……没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工厂?
林凡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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