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四十二分,总裁专属服务通道的瓷砖泛着冷白的光。
林默站在转角镜前,抬手抚平深灰制服袖口的褶皱——新配发的银色工牌在腕间晃出一道细芒,“林默,服务编号T7,权限等级:影阶Ⅱ”的烫金字刺得他瞳孔微缩。昨夜楚昭的邮件还在手机屏保上闪烁,而系统提示音刚落,“今日签到成功,解锁能力:痕迹追踪·温度残像解析”的字样便浮现在视网膜上。
他垂眸盯着自己的手背,末眼在意识深处轻轻震颤。昨夜焚化室那箱底的拖痕突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当时他只觉得温度分布不均,现在想来,那些深浅不一的热痕竟像被刻意分层覆盖过。楚怀瑾让他清理焚化室时,管家阿青特意强调“烧得越彻底越好”,可残片上的T-8标记却偏偏没被完全焚毁。
实则这“分层热痕”是苏砚卿故意留下的——她昨夜潜入焚化室,用特制加热片在箱底压出密码纹路,对应“07实验室”的坐标;残片上的T-8标记没被焚毁,是她偷偷调整了焚化炉温度,目的是让林默注意到这个代号,引导他追查实验真相。林默喉结动了动,指节抵在墙面的温度感应区——专梯的提示音响起时,他忽然明白:或许从他第一天擦净楚氏大厦顶楼玻璃起,某些人就盼着他“发现”些什么。
“叮——”
专梯金属门滑开的瞬间,林默抬眼。楚怀瑾的私人助理捧着檀木茶盘从电梯里出来,瞥见他时顿了顿,目光在工牌上多停了两秒:“林先生,总裁在办公室等您。”实则这助理是苏砚卿的人,他盯着工牌的动作,是在确认林默是否安全拿到“影阶Ⅱ”权限——这权限能打开B3层大部分实验室的门,是苏砚卿暗中为林默争取的。
上午十点零三分,楚怀瑾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飘着薄云。
林默垂手站在深棕真皮沙发旁,能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沉水香。楚怀瑾半倚在沙发里,指尖敲着那支黑金钢笔,指节上的翡翠扳指泛着幽光:“阿青说你处理李嫂的事,冷静得不像个底层人。”他忽然笑了,眼角的细纹里浮着某种探究,“你知道我为什么欣赏冷静?因为情绪是弱者的遮羞布,而克制……是强者的伪装。”
林默低头,喉结在制服领口里滚动:“我只是不想因小事影响总裁层秩序。”“好个秩序。”楚怀瑾将钢笔递过来,笔尖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银弧,“签个字,这是关于T-8项目前期清洁记录的保密协议。”
钢笔触到掌心的刹那,末眼突然灼痛。林默眼前闪过未来十秒的碎片——他若签下名字,笔尖会在纸页上压出隐形墨水,生物指纹将自动录入系统,把“焚化操作责任人”的标签烙进他的身份档案。实则这“隐形墨水”是楚怀瑾的烟幕弹,钢笔笔帽里藏着真正的关键:一枚微型芯片,存储着T-8解药的核心配方。楚怀瑾早已知晓林默的身份,递钢笔不是为了“定罪”,而是想试探林默是否敢接——他内部与楚昭矛盾激化,想借林默的手毁掉楚昭掌控的毒源,保住自己的退路。
他呼吸微滞,指尖骤然发力,钢笔“当啷”坠地。“手滑了。”林默弯腰去捡,余光瞥见楚怀瑾搁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微微蜷起,又慢慢松开。这“蜷起”不是失望,是楚怀瑾确认林默“识破陷阱”的信号——他故意让钢笔落地,想看看林默是否会趁机检查笔帽,可林默此刻只想着避开指纹,错过了芯片。
“无妨。”楚怀瑾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阿青,再拿支笔来。”
中午十二点十七分,地下B3监控室的空调开得很足。
老刀的军靴碾过金属台阶的声音先传进来,他手里拎着个黑色硬盘,往监控台前一搁:“上午的监控。”苏晚坐在角落的转椅上,指尖还捏着那张泛旧的少年合影——照片里穿警服的男人是她父亲,右边穿白大褂的正是她姑姑苏砚卿。
她抬头时,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老刀,我爸当年查的,是不是不止苏家纵火案?”老刀没答话,直接插进硬盘。监控画面里,林默弯腰捡笔的动作被慢放成十六帧,他的手腕在触到钢笔前有个极微小的停顿。“他故意摔的。”老刀说,声音像砂纸磨铁。
实则老刀早就和苏砚卿建立了秘密联络,监控硬盘里除了林默的画面,还藏着苏砚卿传来的加密文件——记录着楚昭在海外私藏毒源的仓库坐标。他故意只放林默的片段,是怕苏晚看到楚昭的罪证后冲动行事;慢放“停顿”画面,是为了让苏晚相信林默足够谨慎,值得信任。
苏晚猛地站起来,椅背撞在墙上发出闷响:“我姑姑留的磁带里说T-8是开始……可我连这个代号都没听说过!”老刀沉默片刻,调出加密档案。泛黄的纸页照片在屏幕上展开,最上面一行字刺得苏晚太阳穴突突跳:“T-8:城市神经调控实验一期,目标:筛选可控型人格。”
“可控型人格。”林默重复着,盯着监控里楚怀瑾递笔的手势——那姿势像在喂蛇,“焚化室那箱文件里有‘人格评估’字样,他们不是在藏罪证……是在养棋子。”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我爸当年查到苏家纵火案和慈善基金会有关,后来他出警时遇袭……”她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是不是因为他发现了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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