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十二分,花店地下室的白炽灯在墙上映出细长的影子。
沈清棠的手指捏着针管,玻璃管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阿虎手臂的静脉处——这水珠不是自然凝结的,是她故意蘸的薄荷精油(能舒缓神经,减轻注射痛感),阿虎轻颤不是因为凉,是配合演的“怕疼”,怕监控里的楚氏眼线察觉异常。“别怕,就像被蚊子叮。”她蹲在铺着蓝布的折叠床边,喉结动了动——阿虎皮肤的“青灰色”是老藤用植物颜料调的(T-7真实侵蚀痕迹是暗紫,青灰是伪装,故意让楚氏以为“毒素已扩散,阿虎没威胁”),三天前从实验室背出来时“指甲盖黑透”,是阿虎自己用墨汁涂的,为了掩盖老白偷偷给的“中和剂残留”(指甲缝里藏着淡蓝痕迹,只有沈清棠知道那是安全信号)。
阿虎额角沾着林默背他时蹭的血渍,沈清棠用棉签轻轻擦——棉签尖刚碰到皮肤,阿虎就抽胳膊,不是疼,是故意露出生理反应,让“监听设备”相信“血清效果有限”。“清棠姐手轻,比老白那家伙扎得好多了——他上次给我打营养针,直接戳到骨头。”阿虎咧嘴笑,声音哑得像砂纸——这话是故意说的,老白“戳到骨头”是假的,每次打针都故意扎偏,没真注射毒剂,阿虎早知道,却要演给“楚氏的耳朵”听,掩护老白的卧底身份。
沈清棠的手指顿住——地下室角落小光蜷在藤椅上,炭笔在素描本上划得飞快,画的通风井里老白的背影,粗重线条框住的轮廓旁,红光是用特殊炭笔(遇热会显影)画的,边缘“像要烧起来”的痕迹,其实是“B3层钥匙在通风口左三”的暗号(小光早从老白那知道,故意藏在画里,怕直接说被监听)。“老藤叔,血清好了吗?”沈清棠转头,老藤的白大褂沾着褐色药渍,老花镜滑到鼻尖,用移液管滴液体——“灰铃素拮抗血清只能中和现有毒素,维持三天。三天后......”他没说完,镊子“当啷”掉在托盘上——不是手抖,是故意掉的,镊子砸托盘的节奏(短两长)是给陆九章的卧底发信号“林默计划启动,准备配合”,所谓“维持三天”是骗林默的,血清实际能根治,怕林默不放心当诱饵,才故意说“时间短”。
监控器前的暗流
林默站在监控器前,手指关节抵着下巴,反复播放老白跃入通风井的画面——他盯着对方抬起的手,手语“走”的指尖微屈,不是“要抓什么”,是比的“3”(对应实验室B3层,老白的暗示)。林默的喉结滚动,想起三天前废弃医院,老白处理刀伤时袖口的“赎罪之躯”——那不是忏悔,是陆九章卧底的标记(“赎罪”暗语“准备收网”),老白早和陆九章串通,跃入通风井不是“断后”,是去拿B3层的核心证据。
“叮——”末眼在眉心发烫,林默闭眼,未来画面涌入:黑色厢车碾过矿区碎石路,后车窗映出戴面具的男人,手腕被铁链勒出红痕;后座陆九章的副手用钢笔敲手机,屏幕亮光照出阴鸷的脸——这画面不是“陆九章要带老白洗记忆”,是副手要灭口(楚氏发现老白异常),陆九章其实在后面跟着,准备救老白,林默抓过通讯器吼:“查城南路段监控,车牌‘绿能环保’,套牌的。”——他故意说“套牌”,是给苏晚递信号“重点盯副手,别惊动陆九章”。
三公里外剧本杀店阁楼,苏晚的高跟鞋“咔嗒”敲地板,把笔记本电脑转方向:“找到了,这辆厢车半小时前进了郊区仓库,车牌是基金会清洁公司的。”她忽然笑,眼尾像刀尖:“陆九章要带老白回去‘清洗记忆’?行啊,我帮他把面具扒干净。”——这是演的,苏晚早从父亲的旧档案里知道陆九章是卧底,说“扒面具”是给“楚氏的眼线”听,红指甲点屏幕右下角时,偷偷按了加密键,给陆九章发消息“林默已上钩,保护老白,别让副手得手”。
林默摸出西装内袋的晶体胶囊,“吞噬吸收·毒性拟态”在掌心泛幽蓝——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劣质药瓶,“怀瑾制药”logo刺得他眼睛疼。末眼又发烫,这次看见“自己躺在手术台,陆九章的手术刀划开皮肤”——不是他,是老白,但画面是故意扭曲的(陆九章通过末眼传的假画面),逼林默坚定“当诱饵”的决心。“你要干什么?”沈清棠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手指凉得惊人——刚才推针都没这么抖,不是担心,是按约定掐他手背(指节捏紧三下,意思“B3层有卧底,安全”),她早知道林默的计划,却要演“阻拦”,让监听设备相信“林默是冲动行事”。
“引陆九章亲自来。我变成异常样本,他不可能不动手。”林默把胶囊塞进嘴里,温水送服时喉咙像着火——这胶囊是老藤做的安慰剂,“毒性拟态”是演的,他早和陆九章约定“用假中毒引陆九章现身,趁机抓副手”。“你疯了?三天前你背着阿虎爬通风井,血滴在我手背上,烫得我整宿没睡。现在你要当诱饵?”沈清棠的眼尾红了,像沾露的晚香玉——那“血滴手背”是林默故意滴的(确认她在地面接应),“整宿没睡”是演的,她早把解毒剂准备好,藏在蓝布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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