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撒谎,
也就是说,她真的认为只要杀了她,他们两人是无论如何都到不了暗河的。
“为什么?”
殷红一时间暂缓了阴气的输入,皱眉看着她开口询问道:
“前辈为何如此有自信?”
“据我所知,那笼君居住的暗河不就在这地牢之下吗?”
“这地牢再大,只要时间足够,我们也能搜寻到。”
“前辈为何这般自信我们找不到暗河?”
对方难不成掌握着自己不知道的信息?
“呵...呵呵呵。”
“阴司的小子,你求我啊!”
“你不求我,我就不告诉你!”
此时这位受到镇压的前辈似乎还没明白处境,忽的嬉笑了起来,对殷红这般说道。
殷红眯起眼睛,不多语,只是将手中的惊霄剑缓缓的送向对方那支被绷带缠绕的左手旁,
锋锐的剑刃离得极近,在对方如今无法施展修为的情况下,轻易间便将那绷带划破,
只是不知为何,明明剑刃已在对方手臂上割出一个口子来,却不见鲜血流下。
“前辈难道不知如今的处境吗?”
“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只要我想,前辈的手脚怕是要丢了。”
“哪怕噬阳境能再生肢体,也要损耗本命精血吧?”
听着殷红的话,棺材存在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喂,小子,你要不给我个痛快,直接朝着棺材斩,里面将我头砍了如何?”
“我不喜欢这样被人威胁。”
“你威胁我,我什么都不告诉你!”
殷红嘴角微微上扬,惊霄剑偏动方向,缓缓朝着那棺材中央的位置划去,
与此同时,殷红也听到了那棺材之中压抑沉重的呼吸声。
那是...在笑?!
一瞬间,殷红停下剑,重新抵至对方的左手,开口道:
“前辈是想让我帮你破开这棺材吧?”
“若是晚辈猜得没错,一旦我斩开这棺材的瞬间,前辈怕是会直接恢复实力。”
“届时你我的处境就要换个位置了。”
此言一出,棺材存在一时间傻了。
“你——!”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此刻棺材存在还想要装傻,
只是殷红接下来的话彻底让她无法再装下去。
“老实说,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前辈为何身上会套着一副棺材。”
“我见过许多实力强大的存在,他们或许性格有些怪异,或是行为常人难以理解。”
“但唯独前辈的形象让我吃惊,毕竟无论再怎么疯癫,也不会在身上套着一具棺材。”
“先前我曾用兵器斩过前辈的棺材,结果却不见半点损坏。”
“我曾经想过这或许是一种防御类的遗物...”
“可前辈先前邀请我斩头的行径又让我察觉出了异样。”
“你若真不想死,为何会开口跟我透露没有你就进不去暗河的线索。”
“所以我猜测...前辈先前的那番言语,都是在诱骗我帮你破开棺材?”
“在这符纸镇压的状态下,不只是前辈没法发挥实力,就连这具棺材也不再像是先前那般坚硬?”
殷红说着自己的推断,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
但最关键的地方,却还是他根据那高耀之前所说的“镇煞符”猜出来的。
那高耀那位“门楼子”前辈为什么要炼制这么多镇煞符出来?
这些镇煞符从物品栏出现的瞬间,就直接朝着棺材存在飞去,将其镇压。
说明二者之间存在某种紧密联系。
既然是同伴,为何要这么做?
除非...这棺材本身并非是防御类型的遗物,而是某种禁锢。
那位“门楼子”以棺材和符纸作为双重保险,来确保这棺材中的存在不会从中脱离...
这就意味着...对方一旦离开棺材,哪怕是作为同伴的堕落者一行人都不愿面对。
敌我不分吗?
此刻见到自己的目的被殷红看破,那棺材存在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大声的咆哮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装了!小子,先前的行为都是你装的吧。”
“这一切都是门楼子告诉你的,对吧?”
“我就知道,那家伙迟早有一天会背叛旱魃大姐!”
“该死!该死!我要将那叛徒杀了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情绪异常亢奋的棺材存在,殷红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我和前辈之间没什么利益冲突,你我都是来寻找笼君的。”
“前辈若是能告知我如何前往暗河,我将前辈从这镇压中释放出来也不是不行。”
“至于你们二人之间的仇,倒与我无关了。”
听着殷红的话语,
那棺材存在沉默了片刻,
似乎是她想明白了,亦或是她心中忽的多了些许别的谋划。
“拉我起来,被如此多镇煞符镇压,我如今站都站不起来。”
她有气无力的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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