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隐蔽处定复仇计,众皆惊其狠绝
夜色如墨,琥珀湾外的一片松树林里,枯枝在寒风中发出 “呜呜” 的声响,像是亡魂的低语。叶青云一行人靠在松树下,个个灰头土脸 —— 锦袍上沾着血污与尘土,手臂上的伤口刚用布条草草包扎,渗出的血珠将布条染成暗红;暗卫们的连弩斜挎在肩头,箭囊已空了大半,只有腰间的短刀还泛着冷光。
小白狐蜷在玄机子怀里,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不安,时不时对着琥珀湾的方向轻叫两声,爪子轻轻扒拉着玄机子的衣襟,像是感知到了即将到来的血腥。玄机子抚摸着小白狐的绒毛,目光落在叶青云身上,见他望着琥珀湾的方向,眼神冰冷得像寒铁,便知他心中定有决断。
“首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刘武揉了揉发肿的脸颊,声音沙哑 —— 刚才突围时,他被匪徒的木棍砸中了脸,此刻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清溪镇还有半天路程,我们现在人困马乏,若是遇到埋伏,怕是难以应对。”
叶青云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看着掌心的老茧 —— 这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也是护佑百姓、斩杀恶人的证明。他想起酒肆被烧时的火光,想起兄弟们受伤时的呻吟,想起矿工们布满老茧的手,想起琥珀商会东家们猖狂的笑容…… 一股狠厉从心底涌起,他猛地握紧拳头,指节泛白:“走,我们杀回去。”
“杀回去?!” 众人皆是一惊,刘武更是瞪大了眼睛,“首领,我们现在只有十四个人,而且都带伤,对方还有一百多匪徒,杀回去就是送死啊!”
“送死?” 叶青云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他们烧了我们的酒肆,抢了我们的原石,伤了我们的兄弟,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而且,他们既然敢勾结匪徒偷袭,就绝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我们现在逃了,日后他们定会变本加厉,不仅会报复我们,还会欺压矿工,垄断琥珀矿坑,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
玄机子心中一震,他看着叶青云,见他眼中虽有杀机,却也藏着对百姓的牵挂,便知这不是冲动之举。“青云,你想怎么做?”
“师父,您和小白留在这里,等着我们。” 叶青云转身,从暗卫手中接过擦拭干净的大宝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我带兄弟们杀回去,把参与偷袭的几个商会东家的家,一个个铲平!他们不是喜欢杀人越货吗?我就让他们尝尝,什么叫血债血偿!”
“青云,不可!” 玄机子连忙劝阻,“杀孽太重,恐会折损你的气运,而且那些东家家里,说不定还有无辜的妇孺,若是误伤,便是罪过!”
“无辜?” 叶青云摇头,语气坚定,“他们勾结匪徒,欺压矿工,赚的每一分钱都沾着百姓的血汗;他们的家人,享受着不义之财,对他们的恶行视而不见,甚至助纣为虐,算不得无辜!今日我若不斩草除根,他日他们定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会有更多无辜百姓遭殃!”
暗卫们看着叶青云坚定的眼神,心中的畏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热血 —— 他们跟着叶青云,本就是为了除暴安良,如今兄弟受辱,岂能退缩?“首领,我们跟您一起杀回去!不把这些恶贼斩尽杀绝,誓不罢休!”
玄机子看着众人的决心,知道劝不住,便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黄符,递给叶青云:“这是护身符,你带上,能保你少受血光之灾。记住,见好就收,别太过执着,若是事不可为,立刻撤退。”
叶青云接过黄符,贴身收好,对着玄机子拱了拱手:“多谢师父。您放心,我定会带着兄弟们平安回来。” 他又看向小白狐,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小白,好好跟着师父,等我回来。”
小白狐像是听懂了,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 “呜呜” 的轻叫,像是在叮嘱他注意安全。
叶青云不再多言,手持大宝剑,率先朝着琥珀湾的方向走去。暗卫们紧随其后,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坚定,没有丝毫犹豫。玄机子站在松树林里,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可这乱世,若是不狠,又如何护得百姓周全?”
二、首闯恶宅剑见血,寸草不生绝后患
琥珀湾镇西,王东家的宅院外,夜色深沉,只有门口的两盏灯笼还亮着,泛着微弱的红光,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预兆。叶青云带着暗卫们潜伏在院墙下,看着院内的动静 —— 几个护卫正靠在门柱上打盹,手里的刀斜挎在腰间,显然没料到他们会杀回马枪。
“刘武,你带两个人,解决门口的护卫,动作要轻,别惊动里面的人。” 叶青云低声吩咐,手中的大宝剑已出鞘半寸,寒光闪烁。
刘武点头,带着两名暗卫,如猎豹般窜出阴影,朝着门口的护卫摸去。护卫们还在打盹,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降临。刘武捂住一个护卫的嘴,短刀轻轻一划,护卫的喉咙便被割断,鲜血无声地流淌在地上;另外两名暗卫也同时动手,片刻间,门口的护卫便全部倒在地上,没发出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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