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5年7月1日。
我看着章晓芸那副蛮不讲理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行了,你脑子里头想什么呢?顶着个黄头发,一颠一颠的,跟普通人比有什么不一样?简直让人无语!你一个少女,好好的黑头发不留,非要染成这副模样干嘛?”
“你管我!”章晓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石墩上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大发雷霆,“我染什么颜色的头发关你屁事?你算哪根葱?轮得到你来教训我?要不是你们这群人来捣乱,章辉怎么会对我这么冷淡?你们就是故意的!想拆散我们是不是?!”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又尖又亮,唾沫星子随着话语溅出来,那股子泼辣劲儿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我那句关于头发的话,戳中了她最敏感的地方,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才肯罢休。
旁边的章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拉着她的胳膊急道:“晓芸!少说两句!没看到镇长和SCI的同志都在吗?”
可章晓芸根本不听,甩开父亲的手,梗着脖子冲我喊:“我就说!他凭什么说我头发?我乐意!我高兴!有本事你们现在就把我抓起来啊!我倒要看看,你们SCI是不是能随便冤枉好人!”
院子里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刚从黑松林回来的七组和九组成员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纷纷看向这边,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这章晓芸,显然是打定主意要把这场闹剧闹到底了。
我说:“你要干什么你啊?闹了这么久,到底你的目的是什么?”
章晓芸被问得一愣,随即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嗓门更高了:“我要干什么?我要章辉给我个说法!他当初答应等我成年就跟我处对象,现在倒好,躲到你们这群人里,对我不理不睬,还联合外人说我坏话!”
她指着我,又指着刚从黑松林回来的队员们,眼眶通红:“你们不就是觉得我没文化、染了黄头发,就瞧不上我吗?我告诉你们,我章晓芸在章野镇也是有人护着的!今天他章辉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安生!”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之间没可能。”章辉忍无可忍地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当初是你自己误会了,我从没答应过你什么。现在我们在执行任务,你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能对我怎么样?”章晓芸像是豁出去了,往前凑了两步,几乎要贴到章辉面前,“你动我一下试试?我爸我妈,还有镇长,都看着呢!我看你们SCI敢在章野镇动手打人?”
她这副撒泼耍赖的样子,让旁边的章镇长脸色越来越难看,重重咳嗽了一声:“章晓芸!你给我住口!SCI的同志是来办案的,不是来陪你胡闹的!再敢放肆,我现在就带你去祠堂罚跪!”
提到祠堂,章晓芸的气焰明显弱了几分,但还是梗着脖子,嘴里嘟囔着:“本来就是他不对……”声音虽小,却还是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显然是打定主意要跟章辉耗到底了。
我说:“行了,别再闹了,你这样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再说了,这个章野镇到底藏着多少猫腻,还不一定呢。”我看了眼天色,夜幕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现在大晚上的,我们先离开此地,明天还会再来的。”
“离开?你们想跑?”章晓芸像是被踩了雷,瞬间炸了毛,再次扯开嗓子大发雷霆,“我看你们就是做贼心虚!知道偷了镇上的东西瞒不住了,想趁着晚上溜走是不是?章辉,你休想!你今天要是敢跟他们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说着就往章辉面前扑,被章辉侧身躲开后,又转身拦在院门口,张开双臂像只护崽的母兽:“我不准你们走!要么把话说清楚,要么就把偷的东西留下!不然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她父亲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上前想去拉她,却被她狠狠甩开:“爸!你别管!这群人就是骗子!章辉就是个负心汉!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们章家!”
章镇长的脸色也沉到了底,对着章晓芸厉声道:“章晓芸!你真当我不敢治你是不是?SCI的同志是来查案的,轮得到你在这里拦着?赶紧让开!”
可章晓芸像是铁了心,任凭谁劝都不听,只是死死盯着章辉,眼泪混着倔强往下掉:“我不让!除非他跟我保证,明天一早就跟我回家,否则我就守在这里,天亮也不走!”
院子里的气氛再次僵持住,夜风吹过带来几分凉意,七组和九组的成员们都默不作声地站着,显然没料到这小姑娘会执拗到这个地步。我们看着拦在门口的章晓芸,又看了看渐深的夜色,心里都清楚,今晚这关,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
我说:“行了,别再闹了,你再这么死命纠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你以为这样闹就能如愿?说白了,你就是想搅得我们不得安宁,最好能把我们的行动搅黄,让我们解散是不是?简直让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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