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憾接过铜铃,仔细看了看,忽然脸色一变:“这铜铃的纹饰,我在西域见过!当年我在龟兹国的一座古墓里,曾看到过一模一样的铜铃,只是那时候不知道它的用途。现在想来,那古墓或许也与‘长安十二香’有关。”
苏合香心中一惊:“这么说,‘长安十二香’的线索不仅在长安,还遍布西域?”阿罗憾点头:“极有可能。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拿下地宫的开启许可,其他的事日后再查。明日一早,你先去见杨贵妃,让她在陛下面前吹吹枕边风,我再去联络几位朝中大臣,为奏请之事铺路。”
三人又商议了许久,确定了明日的分工:苏合香去宫中见杨贵妃,萧策去禁军营地安排后续防卫,阿罗憾则负责联络大臣与筹备高僧来长安的事宜。夜色渐深,萧策起身告辞,苏合香送他到门口,轻声道:“明日入宫,我会小心的。你也要注意安全,别让杨国忠的人抓到把柄。”
萧策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到她手中:“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平安佩,你带着它,若在宫中遇到危险,就捏碎它,我会立刻带人来救你。”苏合香接过玉佩,触手温润,上面刻着一朵小小的牡丹,显然是女子用的饰物。她眼眶一热,将玉佩紧紧握在手中:“你也多保重。”
萧策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苏合香站在门口,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舍。阿罗憾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萧将军久经沙场,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早点休息,明日还要应付宫里的事。”
苏合香点头,随阿罗憾回到书房。她将《香乘经》和铜铃小心收好,又拿出萧策的令牌,仔细对比上面的郁金香图案与《香乘经》中的记载。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令牌上,青铜的纹路泛着冷光,她忽然发现,令牌背面的十二香图案中,郁金香的位置正好与铜铃上的梵文相对应——这两者之间,定然有着更深的联系。
次日清晨,苏合香换上一身素雅的襦裙,将平安佩藏在怀中,又带上一小盒刚调制好的“百合香”,便向皇宫出发。马车行驶在朱雀大街上,街边的店铺已经开门,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派繁华景象。苏合香掀开车帘,看着熟悉的街道,心中却有些忐忑——此次入宫奏请开启地宫,不仅关系到“长安十二香”的复原,还可能牵扯出更多的秘密,容不得半点差错。
抵达皇宫门口,苏合香出示了杨贵妃赐予的通行令牌,顺利进入后宫。引路的宫女告诉她,杨贵妃正在沉香亭赏花,让她直接过去。苏合香跟着宫女穿过层层宫苑,远远便看到沉香亭前的牡丹开得正艳,杨贵妃穿着一身粉色的宫装,正坐在亭中品茶,身边围着几位嫔妃。
“苏娘子来了?快过来坐。”杨贵妃看到她,笑着招手。苏合香连忙上前行礼,将手中的“百合香”递上:“这是臣妾新调制的百合香,有舒缓情绪之效,特来献给娘娘。”杨贵妃接过香盒,打开闻了闻,眼中满是赞赏:“果然是苏娘子的手艺,这香气清雅却不寡淡,比之前那些香料好闻多了。”
几位嫔妃见状,也纷纷向苏合香索要香料,苏合香一一应下,趁机说道:“娘娘,臣妾此次前往法门寺,不仅找到了郁金香的线索,还得知这郁金香乃佛前圣香,若能复原,可为皇室祈福,保大唐国泰民安。只是郁金香的蒸制秘要与一株‘香纹玉’藏在法门寺地宫之中,需陛下应允开启地宫,方能取出。”
杨贵妃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开启地宫可不是小事,需祭天告祖,还要朝中大臣商议。你有把握说服陛下吗?”苏合香点头:“臣妾已请法门寺的玄觉大师与终南山上的七位高僧联名举荐,三日后便会一同入宫奏请。只是还需娘娘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臣妾感激不尽。”
杨贵妃沉吟片刻,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你为本宫调制的‘贵妃醉’让陛下龙颜大悦,本宫自然会帮你。不过你也要小心,近日杨国忠在陛下面前提起过你,似乎对你有些不满,你入宫奏请时,需多留个心眼。”
苏合香心中一凛,连忙道谢:“多谢娘娘提醒,臣妾会小心的。”杨贵妃笑了笑,又与她闲聊了几句,便让宫女送她出宫。离开皇宫时,苏合香看到杨国忠的马车从对面驶来,她连忙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杨国忠却在马车里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回到合香居,苏合香将宫中的情况告知阿罗憾。阿罗憾听完,眉头紧锁:“杨国忠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我们必须加快速度。我已经联络了三位朝中大臣,他们都愿意为奏请之事出力。三日后入宫时,我们多带些人手,以防不测。”
苏合香点头,从怀中取出平安佩,轻轻摩挲着:“萧策说,若遇到危险就捏碎它,他会立刻来救我。有他在,我心里也踏实些。”阿罗憾看着她手中的玉佩,笑道:“萧将军对你的心意,大家都看在眼里。等这件事了结,你们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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