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山刚铸魂
越野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整整五个小时，直到轮胎碾过最后一段覆着碎石的陡坡，万仞山的轮廓才终于完整地铺展在眼前。林羽推开车门，一股裹挟着碎石与寒气的风扑面而来，他下意识裹紧冲锋衣，抬头望向那座直插云霄的山峰——山体由深灰色的岩石构成，几乎没有植被覆盖，陡峭的岩壁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裂缝，像被巨斧劈开的伤痕，只有山顶的位置隐约可见一抹淡灰色的云雾，那是“北汇山刚”灵气之源的方向。
“灵气探测器显示浓度38%，比雨林泉眼的初始浓度低不少。”苏瑶拿着银色探测器走过来，屏幕上的淡蓝色数字在风中微微跳动，“张老说山刚之气藏在山顶的‘镇岳石’下，可这山看着连条正经的路都没有，我们得找条安全的攀岩路线。”她话音刚落，就见远处的山脚下走来两个穿着联盟制服的人，手里举着红色的信号旗——那是总部派来接应的成员。
“林羽先生，苏瑶小姐！”走在前面的人快步迎上来，他约莫三十岁，脸上带着几道细小的疤痕，伸手递过一张折叠的攀岩地图，“我是联盟攀岩队的队长赵峰，这位是队员李默。我们提前三天勘察了路线，标注出了相对安全的攀岩点，但万仞山下午常起阵风，最好在明天日出前登顶。”
林羽接过地图，指尖抚过上面用红笔标注的攀岩路线——从山的西侧出发，避开岩壁上的松动碎石区，途经三个临时休息的岩架，最后抵达山顶的镇岳石。地图边缘还贴着一张便签，上面是张老的字迹：“山刚之气最烈，需以‘稳’为基，若心浮气躁，易被灵气冲乱经脉，切记与体内灵气相融时循序渐进。”
“谢谢你们。”林羽将地图折好放进防水袋，又摸了摸怀里的八音盒——自从吸收了水灵之气后，水晶钥匙就常泛着淡淡的三色光芒，此刻靠近万仞山，钥匙的光芒竟多了一丝沉稳的灰色，像是在呼应山刚之气。苏瑶则跟着李默去检查攀岩装备，安全带、主绳、岩钉枪一应俱全，连备用的防寒睡袋都准备好了。
当天傍晚，四人在山脚下的临时帐篷里制定登顶计划。赵峰铺开攀岩绳，在地上摆出模拟的岩壁路线：“西侧岩壁有一段‘鹰嘴岩’，那里的岩石相对坚固，但最窄的地方只有半米宽，需要两人配合才能通过。还有第三个岩架，上面有早年联盟留下的避难洞，我们可以在那里过夜，明天一早冲顶。”他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金属探测器，“这是岩石稳定性探测器，能检测岩壁是否松动，避免遇到落石。”
林羽点点头，掏出祖父的日记翻到标记的那一页——上面画着一幅简单的镇岳石草图，旁边写着：“镇岳石下有暗格，需以‘三灵共鸣’为钥，方能开启。山刚之气烈，需借皮影之灵缓冲，勿急勿躁。”他指着日记里的文字对苏瑶说：“吸收山刚之气时，我们得把晨光、星辰、水灵三种灵气同时调动起来，还要用皮影辅助，不然可能会被灵气反噬。”
苏瑶凑过来看着日记，指尖轻轻划过祖父的字迹：“我记得‘灵气融合术’小册子上也提到过，四种灵气对应‘温、清、柔、烈’四种特质，山刚之气是最烈的一种，必须用其他三种灵气中和。今晚我们再巩固一下灵气融合的技巧，确保明天万无一失。”
夜里，帐篷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得帐篷布“呼呼”作响。林羽和苏瑶坐在睡袋里，各自闭上眼睛，开始调动体内的三种灵气。晨光灵气的温暖从胸口散开，星辰灵气的清冷在四肢流转，水灵之气的柔和则包裹着经脉，三种灵气在丹田处汇聚成一道三色光环，缓缓旋转。林羽能感觉到，随着练习次数增多，三种灵气的融合越来越顺畅，之前吸收水灵之气时的滞涩感早已消失。
“明天登顶后，我先去检测镇岳石的灵气波动，你负责警戒。”苏瑶睁开眼，眼底泛着淡淡的灵气光泽，“暗影的人肯定在附近，我们得尽快找到山刚之气，避免夜长梦多。”
林羽点点头，握紧手里的皮影——经过三次灵气激活，皮影上的纹路已经能自主泛出微光，仿佛有了生命。他想起祖父当年在万仞山攀岩的场景，或许就是靠着这份坚韧，才找到了镇岳石下的山刚之气。
第二天凌晨四点，天还没亮，四人就收拾好装备，朝着西侧岩壁出发。赵峰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岩石稳定性探测器，每走几步就停下来检测岩壁：“目前岩石稳定性良好，大家注意脚下，跟着我的脚印走。”
岩壁比想象中陡峭，很多地方需要借助岩钉枪固定绳索才能攀爬。林羽背着背包，腰间系着主绳，手指紧紧扣住岩石的裂缝，每向上爬一步都格外谨慎。苏瑶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登山杖，时不时帮他清理岩石上的松动碎石：“左边那块岩石有点松，换右边的裂缝！”
爬到上午十点，四人终于抵达第一个岩架。岩架约莫有两张桌子大小，刚好能容纳四人休息。李默拿出压缩饼干和水，递给众人：“接下来要过鹰嘴岩，那里风大，大家先补充点体力，检查好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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