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衍台的符文光幕彻夜未亮,青金色符纹在地面流转成阵,羲珩渊立于阵眼中央,昭明鉴悬浮在身前,镜中映出河图洛书的虚影,以及两处闪烁红光的险地——东方汤谷羲和神殿,北方幽都玄武池。
“三日之期,需分三路行事。”羲珩渊指尖点向镜中汤谷,“玄曦姑娘,你携青禾寨幸存者与文渊阁归正弟子,持我炼制的‘羲和符’前往汤谷。神殿外有‘十日炎障’,需以信念引动符力方能通过,且要提防烛幽离设伏——他知晓汤谷有守护兽‘赤鱬’,定会派人截杀。”
玄曦接过符纸,指尖触到符上温热的符文,颔首道:“若遇埋伏,我会以曦和剑燃尽炎障为号,绝不会让河图落入敌手。”
“玄清子道长,你与白泽同往幽都。”羲珩渊转向玄清子,递出一枚刻满水纹的玉牌,“玄武池下有‘玄冰禁制’,需白泽以瑞兽气息中和寒气,再用此‘镇水玉牌’引洛书现世。切记,幽都深处藏着‘玄水巫祝’的残魂,三千年未散,恐已投靠瘴脉。”
白泽蹭了蹭玄清子的衣袖,张口吐出一枚金色丹丸:“这是‘醒神丹’,可防巫祝的迷魂术。”玄清子接过丹丸与玉牌,拂尘一摆:“定不辱命。”
最后,羲珩渊看向玄曜子:“星衍台需有人镇守,冥罗必会趁我们分兵强攻。你持昭明鉴的分身镜,若遇危急,以火灵催动镜光,我会立刻赶返。另外,文渊阁那几名曾投降的弟子,需暗中观察——烛幽离极可能用‘怨念蛊’操控他们,扰乱阵脚。”
玄曜子握紧曜阳剑,眼中火光跳动:“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便不让瘴气碰阵眼分毫!”
部署刚定,归墟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邪异的钟鸣,黑雾中飘出无数纸人,纸人身上写着各派修士的名字,落地便化作瘴气傀儡。羲珩渊指尖符文一闪,斩碎靠近的纸人,冷声道:“烛幽离的‘牵魂术’,他在试探我们的布防,同时想勾起众人的惧意。”
与此同时,归墟海眼深处,烛幽离正靠在黑色石柱上,手中把玩着一枚幽蓝的蛊虫,石柱上刻满了上古巫纹。冥罗站在瘴脉核心,周身邪力已凝成黑色铠甲,镇瘴骨杖上的瘴妖头颅嘶吼着:“烛幽离,为何不直接杀去星衍台?反而浪费时间弄这些纸人?”
“杀去?”烛幽离嗤笑一声,将蛊虫弹向瘴脉,蛊虫瞬间化作万千怨念,“羲珩渊布局缜密,分兵却不留破绽,硬拼只会损兵折将。我们要做的,是‘钓’。”他抬手一挥,石柱上的巫纹亮起,映出汤谷与幽都的景象,“玄曦去汤谷,玄清子去幽都,星衍台只剩玄曜子守阵——你可率枯木魈、毒瘴蝎攻星衍台,逼羲珩渊回援。”
冥罗皱眉:“回援又如何?他的符文术难缠得很。”
“他回援,汤谷便只剩玄曦。”烛幽离眼中闪过幽光,“我已让‘玄水巫祝’提前去汤谷,以‘假河图’为饵,引玄曦入‘九曲瘴阵’。只要擒住玄曦,逼她交出羲和符,汤谷的炎障自破,真河图便唾手可得。”
他顿了顿,又抛出一枚刻满邪纹的骨片:“另外,你攻星衍台时,故意露出‘封印核心在西北裂隙’的破绽——羲珩渊知晓三千年前的旧事,定会以为我们要从裂隙突破,届时他分神去守裂隙,玄曜子独木难支,星衍台必破。”
冥罗接过骨片,邪笑一声:“好!就按你说的做!三日之后,定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烛幽离看着冥罗离去的背影,指尖摩挲着长枪上的烛龙纹,低声自语:“冥罗,你不过是我打开‘共工浊息封印’的棋子……等拿到河图洛书,便是你的死期。”话音刚落,石柱后走出一道身披玄水袍的身影,面容被雾气遮掩,只露出一双碧绿的眼睛。
“巫祝,汤谷的陷阱布好了?”烛幽离问道。
玄水巫祝躬身行礼,声音沙哑如流水:“回大人,九曲瘴阵已布妥,假河图也注入了‘蚀魂瘴’,只要玄曦触碰,便会被瘴气操控。”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事成之后,大人答应我的‘共工残魂’……”
“少不了你的。”烛幽离打断他,长枪尖闪过寒芒,“但你若敢耍花样,便让你永世困在幽都冰渊。”
玄水巫祝连忙应下,化作一道水流消失。烛幽离望向星衍台方向,吟出半句诗号,语气冰冷:“一枪挑破太初清,再钓灵宝镇玄溟……”
星衍台这边,羲珩渊突然按住昭明鉴,镜中汤谷的景象泛起波纹。“烛幽离果然在汤谷设了陷阱。”他沉声道,从怀中取出一枚赤色符牌,递给玄曦,“这是‘破瘴符’,若遇九曲瘴阵,以曦和剑的火光催动,可暂时破阵。另外,玄水巫祝擅长‘水遁术’,你让青禾寨弟子带些‘干炎草’,可克制他的水法。”
玄曦接过符牌,心中一凛:“你早知道他会针对汤谷?”
“烛幽离的目标从不是河图,而是你身上的‘曦和剑’。”羲珩渊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三千年前,曦和剑曾斩过烛九阴的鳞片,他要此剑,是为了破解封印核心的‘羲和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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