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裂隙的碎石在邪力中翻飞,羲珩渊被冥罗的邪藤缠上手腕,镇瘴骨杖的浊息已近在咫尺。可他没有慌乱,指尖青金色符文一闪,昭明鉴分身镜突然爆发出强光——这不是攻击,而是他早为“脱身”埋下的后手,镜光中藏着“缚邪符文”,一旦触及浊息,便会凝成锁链。
“冥罗,你以为拖延时间便能困住我?”羲珩渊手腕翻转,符文锁链顺着邪藤缠向冥罗,“你故意不攻裂隙禁制,不过是想让烛幽离在汤谷得手,可惜,你算漏了一件事——我从不是‘被动回援’,而是‘将计就计’。”
话音未落,星衍台方向突然传来玄曜子的灵力波动,通过分身镜的共鸣传入羲珩渊耳中:“羲珩渊先生!我已用您留下的‘焚瘴符’烧了枯木魈,毒瘴蝎也被符阵困住,星衍台暂时安全!”
羲珩渊心中一松,却没丝毫停顿——玄曦的气息在通心鳞中愈发微弱,九曲瘴阵的蚀魂瘴一旦侵入道心,后果不堪设想。他猛地催动符文,将缚邪锁链的另一端钉在裂隙岩壁上,借着反作用力挣脱邪藤,同时甩出三枚“爆炎符”:“这些符够你忙一阵了,若再敢追来,我不介意让裂隙的禁制提前暴走。”
冥罗被爆炎符的火光逼退,看着羲珩渊化作青金色光束远去的背影,气得怒吼——他本以为能拖到烛幽离擒住玄曦,却没料到羲珩渊早为星衍台和自己留了后手,连裂隙禁制的“暴走风险”都算得一清二楚。
此时的羲珩渊已飞至半空,指尖捏着白泽的通心鳞,灵力注入的瞬间,鳞片泛起金光:“白泽,幽都战况如何?能否分兵支援汤谷?”
片刻后,白泽的声音带着喘息传来:“玄清子道长已用镇水玉牌稳住玄武池,水怪被我击退大半!我让玄清子带弟子守幽都,现在就带‘瑞兽炎’去汤谷——玄水巫祝的水遁怕火,我的炎气能帮玄曦破阵!”
“好。”羲珩渊沉声应道,同时从怀中取出一枚赤色符牌——这是他昨夜额外炼制的“羲和符”分身,能短暂引动汤谷的十日炎障之力,“你到汤谷后,将瑞兽炎注入这枚符牌,抛向瘴阵上空,炎障会借炎气形成‘焚瘴罩’,暂时压制蚀魂瘴。”
挂接通心鳞,羲珩渊没有直接冲向汤谷,而是绕向东方云层——他清楚,烛幽离必然在瘴阵外围设了眼线,若直接闯入,只会让对方提前对玄曦下杀手。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确认一件事:烛幽离要曦和剑,是为了破解封印核心的羲和禁制,那他必然会在瘴阵得手后,立刻赶往封印核心,所以瘴阵的“阵眼”,一定与通往核心的密道相连。
“烛幽离的布局,从来都是‘一环扣一环’。”羲珩渊看着下方汤谷的轮廓,指尖划过昭明鉴——镜中映出九曲瘴阵的虚影,阵纹呈“水缠九曲”之形,唯有最东侧的“第九曲”,阵纹波动异常微弱,“那里就是生门,也是密道入口。他故意留出生门,是想等玄曦力竭时,逼她从生门逃入密道,再在密道设伏夺剑。”
想通这一点,羲珩渊立刻调整方向,朝着第九曲的位置飞去。途中,他从储物袋中取出青禾寨弟子的“干炎草”——这是他之前特意让玄曦带上的,干炎草遇水即燃,且能净化水瘴,此刻正好派上用场。他将干炎草碾碎,混入符文之力,凝成数十枚“炎尘符”,藏于袖中。
此时的九曲瘴阵内,玄曦已被逼至阵心。曦和剑的火光虽能挡住玄水巫祝的水遁,可蚀魂瘴正顺着她的剑刃往经脉里渗,眼前开始出现幻象——汤谷草木枯萎、青禾寨弟子倒下的画面,让她的道心渐渐不稳。
“玄曦姑娘,放弃吧。”玄水巫祝托着假河图,一步步逼近,“你就算撑到羲珩渊来,也不过是多一个人陪葬。烛幽离大人已在密道等着,只要你交出曦和剑,他还能留你一条命。”
玄曦咬着牙,挥剑斩断幻象,却没注意到身后的阵纹突然亮起——烛幽离的声音从阵纹中传来,冰冷刺骨:“巫祝,别跟她废话,蚀魂瘴已侵入她的道心,再逼她一步,她便会失控。”
就在玄水巫祝要动手时,瘴阵上空突然亮起金光——白泽带着瑞兽炎赶到,将羲和符分身抛向空中,十日炎障的火光瞬间从天而降,形成焚瘴罩,蚀魂瘴的黑色雾气开始消散。
“玄曦!撑住!”白泽的声音穿透阵雾,金色炎气如箭般射向玄水巫祝,“你的干炎草呢?用它烧了他的水遁!”
玄曦猛地清醒,立刻从怀中取出干炎草,曦和剑的火光一扫,干草瞬间燃起,水瘴遇火便退。可玄水巫祝却突然冷笑:“没用的!烛幽离大人早料到白泽会来,他已在阵眼布下‘寒焰符’,只要我催动……”
他的话还没说完,东侧的第九曲突然传来一声爆响——羲珩渊掷出的炎尘符炸开,干炎草的火焰顺着阵纹蔓延,瞬间烧断了寒焰符的引线。紧接着,青金色符文如流星般闯入阵中,羲珩渊的身影落在玄曦身旁,指尖符文一挥,将残余的蚀魂瘴全部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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