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卷诗**
血印启尸锁,塔焚旧孽身。
脐刃剖双魄,玉颅噬新魂。
灰眸照前尘,冰喉咒未沉。
万骷皆燃尽,方见薪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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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脑核噬心·尸锁血印**
厉烽的怒吼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压抑的闷哼。那截沾满污浊星髓的脐带,此刻已非柔软的连接之物,而是化作冰冷坚硬的尖锥,带着诡异的吸力,死死钉穿了他的手掌!掌心皮肉翻卷,鲜血并非喷涌,而是被那脐带贪婪地吮吸着,瞬间染红了惨白的筋膜与骨茬。更骇人的是,那枚嵌在脐带末端的青铜脑核,仿佛被这滚烫的鲜血激活,表面繁复的沟壑亮起幽绿的光芒。它竟像一只活物,顺着染血的脐带,以惊人的速度向上“爬行”!每一次蠕动,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喀啦”声,仿佛生锈的齿轮在强行啮合。
* 核内,那金袍婴孩的狞笑骤然放大,不再是模糊的意念,而是尖锐刺耳、直接刺入颅骨的回响:“第十世脑髓…最是…甘美…” 随着这声宣告,脑核猛然炸开,并非碎裂,而是化作一团粘稠、闪耀着星辰碎屑般光芒的流质!这星髓流质如同活蛇,无视了血肉的阻挡,顺着脐带钻入的伤口,精准无比地射向厉烽左胸——那颗因霜针侵蚀而呈现半琉璃质感的、布满蛛网裂痕的心脏!
“呃啊——!” 剧烈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撕裂感瞬间攫住了厉烽。他右眼那因霜针后遗症形成的冰晶网纹骤然爆亮,蓝白色的寒芒刺破昏暗的塔内空间,冰晶仿佛活了过来,在眼球表面疯狂蔓延、加深。与此同时,他左胸心口处的皮肤下,一个清晰无比的、婴儿拳头大小的凸起物剧烈地搏动、挣扎,每一次跳动都牵动着心脏的裂痕,带来窒息般的剧痛。皮肤被顶得近乎透明,甚至能隐约看到那凸起物表面蠕动的、细小的金色纹路。玄罗肝胆俱裂,厉喝一声欲扑上前,但骷塔仿佛被脑核的异动彻底激怒!
**塔壁千齿咬合杀阵**:
- 环绕塔身内壁的三百颗狰狞颅骨,此刻不再是静止的装饰。它们的下颌骨猛地张开,露出参差不齐、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利齿。每一颗牙齿都如同精心打磨的闸刀,开合间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哒咔哒”巨响,瞬间封锁了玄罗救援的所有路径。整个塔内空间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不断收缩的钢铁绞肉机。
- 更致命的是,那些密集齿缝之中,并非空无一物。一股股粘稠如岩浆、却又闪烁着点点星芒的毒火猛烈喷吐而出!这火焰温度奇高,瞬间将塔底残余的、象征生机的翡翠色麦浪虚影熔化成滋滋作响、散发恶臭的深绿色毒胶。毒胶如活物般流淌,所过之处,连坚硬的祭坛石面都被蚀出坑洞,腥甜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厉烽在剧痛与窒息中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塔壁上,震落一片骨屑。他染血的断掌无意识地向后一撑,恰好按在祭坛角落一具早已风化的**无掌矿奴骸骨**上。那骸骨姿势扭曲,双臂自腕部断去,仿佛临死前仍在徒劳挖掘。
“咔嚓!”
一声脆响,并非骨头断裂,而是骸骨那因年代久远而布满裂纹的胸骨,竟像一扇尘封的暗门般,猛地向内弹开!一股混合着铁锈、陈年血污和奇异草药味的腐朽气息扑面而出。胸骨之下,并非内脏,而是一个深嵌在骸骨胸腔内的、布满暗绿色铜锈的**青铜尸锁匣**!锁匣造型古朴诡异,形似一只蜷缩的怪虫,而锁眼——那是一个深邃的、不规则的血洞,边缘还带着细小的倒刺,其形态竟与厉烽此刻掌心血淋淋的贯穿伤口**完美契合**!
**非遗:湘西尸匠封魂锁**
厉烽的意识被剧痛和脑核的侵蚀冲击得几近模糊,求生的本能压倒一切。他几乎是凭着野兽般的直觉,将那只被洞穿、仍在汩汩冒血的手掌,狠狠按向那锁匣的血洞锁眼!
* 锁匣仿佛久旱逢甘霖,发出低沉的嗡鸣。青铜表面的锈迹在接触鲜血的瞬间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暗沉的本色。匣体剧烈震动,伴随着机括弹跳的“铮铮”脆响,七枚形状奇特的骨钥猛地从锁匣内部弹射而出!这骨钥并非寻常钥匙,而是由**两截微缩的脊椎骨节**精巧连接而成,通体泛着森冷的青铜光泽,尖端锐利如针。
* 骨钥如有灵性,在空中短暂悬停,随即化作七道青灰色的流光,精准无比地刺入祭坛地面七个早已被岁月磨蚀、几乎难以辨认的凹坑——七星之位!骨钥刺入的刹那,整个祭坛地面骤然亮起!并非柔和的光芒,而是粘稠如实质的、暗红色的血光!无数细密、扭曲、如同活虫蜕皮时留下的痕迹般的**血纹**从地下“生长”出来,瞬间交织成一个覆盖整个祭坛底部的巨大阵法——正是**初代剜心**景象的幻象被这古老的锁钥之力强行**实体化**!阵法中心,一个虚幻的、被剜去心脏的身影在血光中痛苦挣扎,发出无声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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