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琳扶起他,开门见山地道:“张将军,赵匡胤已率军逼近汴梁,五十里之外,随时可能攻城;城外十几万联军还困在原地,近百万大军的补给线也快断了,情况比我们想的更危急。我有一事要托付你。”
张威挺直腰板,沉声道:“太后请讲,末将万死不辞!哪怕是再去城外送一次粮草,哪怕是带着这三千人去挡赵匡胤的大军,末将都绝无二话!”
“我要你率三千禁军,随我进入宋军殿堂。”符琳的目光坚定,“殿堂里有禁军的调兵虎符,还有文武百官的印信——拿到虎符,我们就能调动城内剩余的禁军,一面加固城墙防守,一面派人去给城外联军送补给、传消息;控制住百官,就能稳住汴梁的人心,不让赵匡胤的流言搅乱局势。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机会。”
张威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太后,宋军殿堂有五千守军,统领王庆更是赵匡胤的心腹,我们只有三千人,硬闯恐怕……而且城外还有近百万联军等着支援,若是我们在这里折损了兵力,后续怕是更难支撑。”
“我知道很难,也知道这三千人不能折损。”符琳打断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金色的令牌,递给张威——令牌上刻着“符氏”二字,边缘已被磨得光滑,是她父亲当年统领禁军时的信物,“这是我父亲当年的兵符,虽不能调动所有禁军,但能让殿堂外的部分守军犹豫。你先派人去殿堂附近埋伏,等我消息,我会以‘商议联军补给’为由,进入殿堂,届时你再率军冲进去,控制局面,尽量别伤人,我们要的是虎符和局势,不是更多的伤亡。”
她顿了顿,又道:“王庆虽是赵匡胤的人,但他的家人都在汴梁,他不敢轻易赌。只要我们控制了殿堂,再以他家人的安全要挟,他定会乖乖听话——我们要的是他配合调兵,不是要他的命,留着他,也能少些不必要的抵抗。”
张威接过兵符,紧紧握在手中,兵符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让他想起了当年跟着老将军征战的日子。“末将领命!”他郑重地说,“太后放心,末将定会护您周全,也会保住这三千人,拿下宋军殿堂,为近百万联军、为后周守住这口气!”
符琳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妆台前,取下头上的金钗——那是姐姐当年送给她的及笄礼,她一直戴在身上。换上一身轻便的银色铠甲,铠甲的重量压在肩上,却让她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铠甲,又拿起放在桌上的长剑,试了试重量,剑刃反光映在她眼底,映出几分决绝。“走吧,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张威跟着符琳走出殿外,三千禁军早已在宫门外列队等候,个个手持长枪,神情严肃,虽然脸上带着疲惫,但眼底没有丝毫退缩——他们都知道城外有近百万联军在苦等,也知道汴梁是后周最后的防线,没人想退,也没人能退。符琳走到队伍前,目光扫过每一个士兵的脸,沉声道:“将士们,赵匡胤率军来犯,想要覆灭我后周江山;城外近百万联军还在等着我们支援,等着我们一起守住家国!今日,我们要去控制宋军殿堂,拿到调兵虎符,守住汴梁,也守住城外那近百万兄弟的希望!你们怕不怕?”
“不怕!”三千士兵齐声喊道,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连远处宫殿的飞檐都似被这声音震得微微颤动。
符琳满意地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手中的长剑指向宋军殿堂的方向:“出发!”
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宋军殿堂走去,街道两旁的百姓早已躲回了家里,紧闭门窗,只敢从门缝里偷偷张望——他们也听说了城外有近百万联军,也知道赵匡胤要来了,每个人都在盼着能守住汴梁,盼着能有一场转机。符琳骑在马上,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心里不禁有些酸涩。她想起小时候,父亲带着她和姐姐在这条街上游玩,那时的汴梁热闹非凡,百姓安居乐业,可如今,却因为战乱,变得如此冷清。她握紧了手中的剑,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守住这里,让近百万联军的牺牲不白费,让百姓能再过上安稳日子。
“太后,前面就是宋军殿堂了。”张威策马走到符琳身边,低声提醒道,目光警惕地扫过殿堂周围的守军——比平时多了近一倍,看来王庆也早有防备。
符琳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宋军殿堂巍峨矗立,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队守军,手持长刀,神情警惕,铠甲上的铜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整理了一下铠甲,朝着大门走去。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宋军殿堂!”门口的守军统领上前一步,厉声喝问,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符琳亮出腰间的太后令牌,冷声道:“我是符琳太后,城外近百万联军的补给快断了,我来与王庆统领商议粮草调度的事,让他出来见我。耽误了联军的补给,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守军统领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符琳会亲自来,更没想到她会提城外联军的事——近百万联军的补给是现在汴京最敏感的话题,没人敢轻易阻拦。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跑进了殿堂,去通报王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