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雾里的动员:青禾族的“战前哨”
天刚蒙蒙亮,青禾族的晨雾还没散透,像揉碎的棉絮裹着木楼和训练场,却没了往日的宁静——石灶的火光从各家窗口漏出来,木柴“噼啪”炸着火星,猎手们的脚步声、巫兽的低吼声混在雾里,连空气都透着股紧绷的劲儿。
项尘是被木甲鸟的翅膀扑棱声叫醒的。他刚坐起身,就见那只羽毛泛着青铜光的鸟儿落在窗台上,嘴里叼着片带露水的青叶子——是清瘴草的叶子,昨天和族长、巫祝商量时提过,这草是破解巫蛊阵的关键。
“知道了,这就去。”项尘揉了揉眼睛,套上兽皮甲,刚推开门就撞上个小族女,手里捧着个陶碗,碗里是温热的粟米粥,上面还飘着两颗野枣。
“项大哥,阿娘让我给你送的,说今天要忙,得先垫垫肚子。”小族女叫阿莓,眼睛亮得像晨露,说话时还攥着衣角,“我也想帮忙,要么我去给巫祝婆婆递草药吧?”
项尘接过陶碗,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行啊,不过得等会儿,先跟你阿娘说一声,别让她担心。”
阿莓蹦蹦跳跳地跑了,项尘喝着粥往族中心的大广场走。远远就看见族长站在老榕树下,手里拿着根刻满纹路的木杖,周围已经围了不少族人——有扛着石斧的猎手,有背着藤筐的族女,还有手里攥着石臼的老人,连平时负责照看巫兔的小孩都来了,怀里抱着几只灰绒绒的小家伙。
“项尘来了!”族长看见他,声音透着股清亮,“正好,咱们把今天的活儿分一分,争取日落前把所有东西都备好!”
族人们立马安静下来,目光都聚在族长和项尘身上。晨雾渐渐飘开,阳光透过榕树叶子洒下来,在地上投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豆子。
“首先是草药。”族长指着身边的巫祝婆婆——老人穿着深青色的麻布裙,手里拿着个绘着巫纹的陶釜,“巫祝说了,破解巫蛊阵要两种东西:清瘴草和驱蛊花。清瘴草长在西边的迷雾谷,得去采新鲜的;驱蛊花在谷口的崖壁上,开得正盛,但要小心崖下的毒藤。”
“我带队去采!”禾苗的声音从人群里冒出来,她背着个磨得发亮的藤筐,手里还拿着把石铲,“我跟阿娘采过好几年药,迷雾谷的路熟,知道哪片清瘴草最嫩。”
“我也去!”几个年轻的族女跟着举手,还有两个猎手站出来:“我们去砍毒藤,保护她们安全。”
族长点点头:“好,禾苗带五个人,再让灰绒领两只巫兔——巫兔鼻子灵,能找着藏在石缝里的驱蛊花。记住,正午前必须回来,晚了草药的药效会散。”
禾苗用力点头,对着人群里的灰绒吹了声口哨——那只灰毛巫兔立马蹦出来,蹭了蹭她的裤腿,眼睛亮晶晶的。
“然后是勇士集结。”族长的声音沉了些,扫过在场的猎手们,“烛龙殿的黑甲巫兵刀枪难入,得选精锐中的精锐。我要五十个人,能举得动三十斤的石墩,跑得过巫鹿,敢跟巫蜥正面拼的,站出来!”
话音刚落,人群里就炸了锅。阿石第一个往前跨了步,他手里还扛着昨天磨好的石斧,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族长,我算一个!上次跟巫虎王拼的时候,我砍了它三斧!”
“我也来!”“算我一个!”“我能举四十斤的石墩!”猎手们争先恐后地往前站,很快就凑够了五十个人,个个胸脯挺得笔直,眼神里全是劲。
族长看着他们,嘴角露出点笑:“好样的!等会儿去老木匠那里领藤甲,再去巫祝婆婆那拿涂了毒液的木矛——那毒液是用去年猎的巫虎王内丹炼的,能破黑甲巫兵的防御,哪怕只划个小口子,也能让他们胳膊软半个时辰。”
最后,族长看向项尘:“机关车的改造就交给你和木叔了。昨天说的玄气增幅器,木叔已经找好了玄铁和巫兽骨,就等你动手了。”
项尘应下来:“放心,正午前肯定改好,保证火焰能烧穿巫蜥的鳞甲——上次试的时候火焰不够劲,这次加了增幅器,能把玄气聚成束,温度能再升三成。”
分配完任务,族人们立马动了起来。去采药的队伍往西边走,勇士们往老木匠的作坊去,项尘则扛着工具,跟着木叔往机关车的方向走。晨雾彻底散了,阳光把整个青禾族照得暖洋洋的,但没人有心思晒太阳——每个人都知道,这是决战前的最后准备,多一分细心,明天就多一分胜算。
二、迷雾谷采药:石缝里的“破阵钥匙”
迷雾谷离青禾族有一个时辰的路程,谷口常年飘着淡蓝色的雾,走进去像裹了层薄纱,连脚下的路都得摸着走。禾苗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根木杖,时不时戳戳地面——怕踩空掉进石缝里。
“大家跟紧点,别走散了。”禾苗回头喊了一声,雾气里传来几声应答。灰绒带着两只白巫兔走在队伍中间,时不时停下来嗅嗅地面,然后对着某个方向蹦两下——那是在指草药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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