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刚触到时空珠的瞬间,石屋外传来的“轰隆隆”声突然变响,像是有巨石在药园墙壁后滚动,震得脚下的石板都在发颤。项尘猛地攥紧时空珠——珠子入手温凉,里面那丝时空之力的波动像是活物,轻轻蹭着他的掌心,竟让他纷乱的心绪奇异地安定了几分。他没急着把珠子放回盒子,而是攥在手里,转身冲出石屋。
药园里的景象比刚才更惊人:之前被激光切断的紫丹参藤蔓竟重新长了出来,而且比刚才更粗,上面还布满了尖刺;千年人参的根茎从土里翻了出来,像无数条灰色的蛇,在地面上蜿蜒爬行;最吓人的是角落那株何首乌,藤叶间竟开出了黑色的花,花瓣飘落时发出“滋滋”的声响,落在石板上能烧出细小的坑——这哪是灵药,分明是淬了毒的凶物!
“这守护机关也太离谱了,砍了还能长?”项尘忍不住吐槽,脚下却没停,借着罗盘之前“安抚”过的几株灵药间隙,往石门方向退。可这次那些被安抚过的灵药也没了之前的温顺,千年人参的根茎直接缠上了他的靴底,像是要把他拖进土里。
他赶紧抬脚,玄气往靴底一涌,淡青色的气浪炸开,把根茎震得缩了回去。可就是这片刻的耽搁,几株何首乌的黑花瓣已经飘到了眼前,那股腥臭的味道直冲鼻腔,让他喉咙发紧。项尘抬手用激光枪扫了一下,红色的光柱掠过花瓣,瞬间把花瓣烧成了灰,可更多的花瓣又从藤叶间冒了出来,像下了一场黑色的雨。
“再这么耗下去,玄气迟早要空。”项尘心里发急,目光又落回石门上——刚才灵药的藤蔓没敢越过石门,这说明石门就是界限,只要退到门外,至少能暂时安全。他咬紧牙,把时空珠揣进怀里,双手握枪,对着身前的灵药密集射击:“咻咻咻!”激光束一道接一道,切断藤蔓、烧黑根茎,硬生生在药园里开出一条路。
就在他快要退到石门边时,身后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不是灵药的动静,是甲片摩擦的声音!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刚才在兵马俑道里,那些玄甲兵马俑身上就有这种声音!可这里是第二层的药园,离兵马俑道隔着一层通道,怎么会有甲片声?
项尘心里一沉,猛地回头——石门后的通道里,竟站着两个兵马俑!
它们不是之前在地宫两侧排列的那种,而是更矮一些,只有一米八左右,玄甲是暗褐色的,上面布满了划痕,像是经历过无数场战斗。手里握的也不是青铜剑,而是短矛,矛尖泛着冷光,显然还保持着锋利。最让他头皮发麻的是,这两个兵马俑的双目是睁开的,灰白色的眼珠没有任何神采,却死死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猎物。
“怎么会追到这里来?”项尘后背冒起冷汗,刚才在地宫激活第二层入口时,明明只有前排几个兵马俑转头,其他都没动静,这两个是从哪冒出来的?难道是跟着他进了通道?
没等他想明白,那两个兵马俑突然动了!动作不算快,却很稳,每一步踩在通道石板上都发出“咚”的闷响,像是在敲鼓。它们手里的短矛微微抬起,矛尖对准了项尘,玄甲下的玄气开始涌动,淡灰色的气浪萦绕在身体周围,带着一股陈旧的杀伐之气——这气息比地宫那些沉睡的兵马俑更浓,显然是已经完全活化的战斗傀儡!
项尘赶紧退到石门外侧,心里抱着一丝侥幸:药园的灵药不敢过石门,说不定兵马俑也……可想法刚冒出来,那两个兵马俑就跨过了石门,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玄气波动都没变化。
“得,这界限只防灵药,不防兵马俑。”项尘无奈,只能握紧激光枪,对准最前面的那个兵马俑——“咻!”激光束直奔它的胸口,那里是玄甲的缝隙处,按理说应该是弱点。可没想到,激光刚碰到玄甲,就被一层淡灰色的玄气挡住了,“滋”的一声响后,玄气只散了一点,玄甲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这么硬?”项尘心里一惊,之前在地宫用激光枪打那个持剑雕像,好歹还能留下浅痕,这活化的兵马俑竟然连皮都破不了?
没等他调整策略,前面的兵马俑突然加快速度,短矛直刺过来!矛尖带着呼啸的风声,比普通修士的玄气攻击还要快。项尘赶紧侧身躲开,矛尖擦着他的胳膊过去,“嗤”的一声,把他外袍的袖子划开了一道口子,胳膊上也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不是被矛尖划到,是被矛尖带出的玄气刮的!
“好强的穿透力!”项尘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被正面刺中,就算有玄气护体,估计也得被捅个窟窿。他不敢再硬拼,转身往药园另一侧跑——那里有几株比较高大的千年灵芝,或许能借着灵芝的遮挡,找机会反击。
可那两个兵马俑紧追不舍,脚步虽然不快,却总能预判他的方向,短矛时不时刺过来,逼得他只能不断改变路线。跑着跑着,项尘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更多的“咚”声——不是两个,是三个、四个……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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