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项尘突然大喝一声,玄铁剑往身前一挥,假装要往左边的教徒冲过去。为首教徒果然上当,赶紧调动水网往左边拦,法杖的黑晶石亮得更厉害,注意力全在玄铁剑上,根本没注意到项尘藏在身后的激光枪。
就是现在!项尘手腕猛地一翻,激光机关对准为首教徒的法杖顶端,手指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咻!”一道纤细的红光从筒口射出去,像烧红的铁针,穿过漫天的黑冰碴,直扎向黑晶石。
为首教徒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红光“砰”的一声撞在黑晶石上。那鸽子蛋大的黑晶石瞬间裂开一道缝,“咔嚓”一声,碎成了好几块,黑色的碎片溅落在水面上,瞬间就被浪头卷走。
“我的法器!”为首教徒发出一声惨叫,法杖从手里脱飞出去,掉在石板上断成两截。没了黑晶石的支撑,他体内的阴毒玄气瞬间乱了,胸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石板上,再也站不起来。
随着为首教徒的黑晶破碎,水面上的浪头瞬间矮了下去,黑色的水网和水箭也跟着散成了水花,落在水里没了动静。剩下的十一个教徒都愣在了原地,手里的法杖还举着,可黑晶石的光明显暗了下去,显然是没了为首教徒的玄气支撑,他们的法术也弱了大半。
“愣着干什么?一起上!杀了他!”
右边一个瘦高的教徒突然喊了一声,举着法杖就往项尘冲过来。其他教徒也反应过来,纷纷举起法杖,黑晶石的光又亮了些,水面上重新泛起涟漪,只是这次的浪头,比之前小了一半,水箭也慢了不少。
项尘冷笑一声,激光机关的红光还没彻底熄灭,他握着机关,对准冲在最前面的瘦高教徒——“咻!”红光再次射出,这次直接打在瘦高教徒的法杖中间,“咔嚓”一声,法杖断成两截,黑晶石掉在地上,碎成了粉末。
瘦高教徒也跟为首教徒一样,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血。
“还有谁?”项尘举着激光机关,目光扫过剩下的十个教徒,声音里带着股冷意。刚才连续两次射击,激光机关的红光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时光晶的金光也彻底没了,胸口只剩下一片冰凉,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只要再解决几个,剩下的教徒肯定会慌。
果然,剩下的教徒看到又有人倒下,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有的甚至往后退了两步,眼里露出了怯意。可还是有三个教徒硬着头皮冲了过来,法杖上的黑晶石亮得有些刺眼,显然是拼了命在催逼玄气。
项尘没慌,他知道激光机关的玄气不多了,不能再浪费。他往旁边跳了一步,躲开一道水箭,同时把激光机关揣回怀里,握紧玄铁剑,朝着冲在最前面的教徒冲过去。
那教徒举着法杖想往他身上泼水,项尘突然矮身,玄铁剑往他的手腕划过去。“唰”的一声,教徒的手腕被划开一道口子,法杖“当啷”掉在地上,黑晶石滚出去老远。项尘没给他捡法杖的机会,脚尖在法杖上一踩,“咔嚓”一声,黑晶石碎了。
解决完这个,另外两个教徒也冲了过来。项尘左右开弓,玄铁剑在手里舞得飞快,金光虽然淡,却依旧锋利,很快就把他们的法杖劈断,黑晶石也碎成了碎片。两个教徒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再也没力气起来。
“快跑!这小子太厉害了!”
剩下的七个教徒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转身就往石壁上的洞口跑。有了第一个,剩下的也跟着跑,一个个慌不择路,连手里的法杖都扔了,像一群受惊的兔子,往洞口里钻。
项尘没追——他现在玄气耗得差不多了,连站着都有些发晃,要是追进去,万一洞里还有埋伏,就麻烦了。他靠在石柱上,看着那些教徒消失在洞口里,才松了口气,慢慢滑坐在地上。
玄铁剑从手里滑落在石板上,发出“当啷”的轻响。项尘摸了摸怀里的激光机关,玄铁短筒已经彻底凉了,筒身的符文也暗了下去,看来得等时光晶恢复玄气,才能再用。他又摸了摸胸口的时光晶,晶石表面的光晕已经消失,变得和普通的玉石差不多,只是贴在皮肤上,还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暖意,证明它还在慢慢恢复。
“终于……清静了。”项尘靠在石柱上,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的战斗虽然没之前对付玄水龟时凶险,却更耗心神——那些阴毒玄气防不胜防,稍有不慎就会中招,还好最后还是解决了。
他休息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经脉里的玄气慢慢恢复了些,虽然不多,却足够支撑他站起来。项尘睁开眼睛,看向水道尽头的石门——之前被教徒打断,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这扇门。
石门上的玄鸟纹在夜明珠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白光,纹路里还残留着一点黑色的痕迹,是之前教徒刻上去的逆时盟符文,被他用玄铁剑清除后留下的。石门的中央,有个巴掌大的凹槽,形状和时空罗盘正好吻合,显然是要用罗盘才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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