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的青砖地还在发烫。
不是太阳晒的热,是刚才玄气碰撞时留下的余温——那些嵌在砖缝里的暗红色雾气还没散干净,像细小的红蛇一样扭来扭去,碰着旁边倒在地上的铜剑,“滋啦”一声就冒起白烟,把剑刃腐蚀出一个个小坑。项少龙刚把三长老的尸体化作的黑烟打散,就听见身后传来“吱呀”一声响,长生殿那扇快塌了的朱红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道身影背着光走了出来。
是项尘。
他身上还沾着点殿内的灰尘,玄色劲装的袖口被划破了个小口子,露出里面结实的小臂。左手拎着个巴掌大的机关盒,右手握着一把模样古怪的武器——那枪身是暗黑色的玄铁打造,比寻常长枪短了半截,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齿轮纹路,像把缩小版的攻城弩,又比弩多了几分精巧。枪口处嵌着一块暗红色的晶石,晶石周围绕着三圈细如发丝的铜丝,随着项尘的动作,铜丝轻轻颤动,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哥,没迟到吧?”项尘走到项少龙身边,抬头看了眼周围的情况——倒在地上的教徒尸体、断裂的石柱、还有地面上那道还在冒着金光的裂缝,忍不住咋舌,“好家伙,你这一仗打的,比上次咱们在黑风寨拆山寨还热闹。”
项少龙刚想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东边那片倒塌的石柱后面,探出了几个黑脑袋——是刚才躲起来的残余教徒。大概有二十来个,个个都吓得脸色惨白,有的握着断剑,有的抱着脑袋,还有两个扶着一个断了腿的同伙,正想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进旁边的树林里。
“想跑?”项尘眼睛一亮,把左手的机关盒往腰上一挂,右手的机关激光枪往肩上一扛,手指扣住了扳机,“哥,左边那几个交给你,右边这窝我来收拾,看看咱们谁快?”
项少龙嘴角勾了勾,手中的金枪轻轻一振,枪尖上的金色玄气又亮了几分:“别玩脱了,这些人手里可能还藏着逆时之力的法器。”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教徒已经发现自己被盯上了。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教徒突然大喊:“快!快跑!他们就两个人,咱们分开跑,总有能活下来的!”
喊完,他率先朝着左边的山坡冲去,身后的教徒也跟着疯了似的四散开来——有的往树林里钻,有的往山坡上爬,还有两个胆子大的,竟然举着断剑朝着项尘冲过来,想拼个鱼死网破。
“来得好!”项尘眼睛一眯,手指猛地扣下扳机。
“嗡——”
枪口的暗红色晶石瞬间亮得刺眼,铜丝绕着晶石快速旋转,一道筷子粗的红光“咻”地窜了出去,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轨迹。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教徒刚举起断剑,红光就从他的胸口穿了过去,留下一个焦黑的小洞。他愣了一下,低头看着那个洞,嘴里“嗬嗬”地冒着血泡,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身体很快就变得僵硬——那红光不仅穿透了肉体,还把他体内残留的逆时之力给烧得一干二净,连化作黑烟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个教徒吓得腿一软,转身就想跑,可刚迈出一步,项尘的第二道红光已经到了,直接打在他的膝盖上。“啊!”一声惨叫,那教徒的膝盖瞬间就被烧穿了,骨头渣混着焦肉溅了一地,他抱着腿在地上滚来滚去,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饶命!大侠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项尘没理他,激光枪的枪口微微一抬,对准了往树林里钻的那几个教徒。树林里的树枝密,要是让他们钻进去,再想找就难了。他手指连动,三道红光接连射出,分别打在最前面三个教徒的后心上。那三个教徒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软倒在地上,手里的武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惊飞了树上的几只麻雀。
“行啊,你这新家伙挺好用。”项少龙的声音从左边传来。他正站在山坡脚下,手中的金枪斜指地面,金色的玄气在枪尖周围绕了个圈,形成一道屏障,把那几个想冲上山坡的教徒拦在了下面。有个教徒不甘心,举着断剑就想跳起来越过屏障,项少龙手腕轻轻一挑,金枪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枪尖直接顶住了那教徒的喉咙。
“别动。”项少龙的声音冷得像冰,“再动一下,这枪就会刺穿你的喉咙,让你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那教徒吓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断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大侠饶命!我是被逆时盟逼的!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不想死啊!”
其他几个想上山坡的教徒也不敢动了,纷纷停下脚步,看着项少龙手里的金枪,眼神里满是恐惧——刚才他们可是亲眼看到,这把金枪连三长老的法杖都能刺穿,自己这点本事,在这枪面前跟蝼蚁没区别。
“哥,你那边搞定没?我这边还有几个漏网之鱼!”项尘的声音从右边传来。他正追着两个教徒往西边跑,那两个教徒跑得飞快,一边跑一边还往身后扔东西——是些黑色的小瓶子,瓶子摔在地上,里面流出暗红色的液体,一碰到地面就冒起黑烟,挡住了项尘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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