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防线的玄武岩在黑暗骑士的长矛穿刺下,早已千疮百孔,狰狞的孔洞密密麻麻如同蜂窝,腐臭的黑暗雾气像挣脱束缚的凶兽,顺着裂缝疯狂渗入,将原本灰褐色的墙面染成令人作呕的灰黑色。那股混杂着腐尸与硫磺的刺鼻恶臭,在燥热的沙漠空气中弥漫,呛得人阵阵作呕,连呼吸都带着针扎般的刺痛。黑暗骑士的冲锋毫无停歇之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同永不停歇的黑色浪潮,他们胯下的地狱战马喷吐着幽蓝色的灵魂之火,马蹄重重踏在沙地上,溅起的黑色尘烟中还夹杂着细碎的火星,仿佛要将这片沙漠彻底点燃。
城墙上的士兵与法师们,在这持续数小时的高强度冲击下,早已疲惫不堪,沦为强弩之末。不少人拄着武器瘫坐在城垛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嘴角挂着干涸的血迹,眼神空洞地望着眼前无尽的黑暗敌军,心中的希望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有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黑暗骑士的长矛一次次刺向城墙,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每一次撞击都像敲在众人的心尖上,让人绝望不已。
叶天紧握着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甚至能看到血液在血管中急促流动的痕迹。他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雄鹰,死死盯着战场中央那道宛如死神般的身影——黑暗剑主。黑暗剑主每一次挥动手中的黑色巨剑,都会带起一片浓稠的血雾,鲜血溅洒在沙地与城墙上,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触目惊心。城墙上的防御魔法在他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纸,一道道闪烁着光芒的魔法光盾,被他的剑气轻易撕裂,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连一丝阻碍都做不到。
就在这时,叶天脑海中猛然闪过一段模糊的记忆,那是他在古埃及法师部落遗迹中,从一块残破的石碑上解读出的古老传说。他来不及细想,立刻按住耳边的通讯器,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促,却又异常坚定,几乎是吼了出来:“我听过一个流传于古埃及法师部落的传说!只要有人以‘挑战者’的身份,向黑暗剑主发起正式对决请求,它就会被冥界深渊的古老黑暗契约束缚,必须暂时脱离战场,全力应对挑战者!这是我们唯一能牵制它的机会!再想不出别的办法,用不了多久,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通讯器那头瞬间陷入死寂,仿佛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只剩下电流“滋滋”的细微声响。几秒钟后,芬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响起,没有丝毫犹豫:“让我来试试!”话音未落,她周身便涌起汹涌澎湃的水系魔能,淡蓝色的魔能如同奔腾的河流,疯狂地缠绕在她周身,迅速凝聚成一对半透明的水系翼膜。翼膜轻轻扇动,带起阵阵清凉的水汽,与周围燥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的沙漠空气形成鲜明对比,甚至让附近几名中暑的士兵精神一振。
作为在场唯一的超阶法师,芬娜肩负着所有人的希望,她毫不犹豫地朝着黑暗剑主疾驰而去,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快到几乎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沿途,两名试图阻拦的黑暗骑士举起长矛刺向她,却被芬娜周身涌动的水系魔能直接震飞,重重摔在沙地上,骨骼碎裂的“咔嚓”声清晰可闻。与此同时,一柄水系魔刃在她手中迅速凝聚成形,刃身流淌着细碎的水光,如同由液态的月光铸就,散发着森冷凛冽的气息,仿佛能冻结一切触碰之物。
芬娜稳稳落在黑暗剑主面前三米处,脚下的沙地在水系魔能的作用下,瞬间冻结成一层薄薄的冰晶,冰晶表面折射着微弱的光线,在炽热的沙漠中闪烁着诡异的寒光。她握紧手中的水系魔刃,剑尖直指对方的头盔,声音如同淬了冰般坚定,每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寒霜:“黑暗剑主,我,埃及法师军团首领芬娜,以超阶水系法师之名,向你发起正式挑战!敢不敢接下?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黑暗剑主缓缓转过身,厚重的黑色重甲在移动时发出“咔哒咔哒”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沉闷而压抑,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回响,让人听了头皮发麻。头盔下那道猩红的光芒,如同探照灯般扫过芬娜,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眼神中的轻蔑毫不掩饰,仿佛在审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片刻后,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嗤笑,声音如同生锈的铁器在摩擦,刺耳又难听,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你体内充斥着光明与元素的驳杂之力,连黑暗的门槛都未曾踏入,不过是个‘伪光明’的傀儡,没有资格与我定下黑暗决斗契约。在我眼中,你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连让我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落下的瞬间,芬娜紧张地抬头望向天空,眼中满是期待与忐忑,然而,原本应该汇聚的黑暗能量却毫无动静,传说中象征决斗开启的黑色光罩更是不见踪影,四周的空气依旧燥热而死寂,只有黑暗骑士冲锋的嘶吼声不断传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潜藏在天地间、约束黑暗剑主的古老力量,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激活。一股巨大的失落感瞬间涌上心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胸口,让她险些喘不过气。她紧握水系魔刃的手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眼中满是不甘与错愕——她从未想过,向黑暗剑主挑战,竟然还需要“黑暗属性”这一苛刻到近乎无解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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