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像被揉碎的金箔,透过帐篷粗布帘的缝隙,在地面织出一片细碎的、晃动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饭菜残留的香气,浓郁又温暖——叶天做的红烧沙蜥肉,是用营地珍藏的八角、桂皮慢炖了足足半个时辰,肉质酥烂到用筷子一夹就散开,酱汁浓稠地裹在肉上,泛着诱人的酱红色,连骨头缝里都浸满了香味;清炒的沙漠野菜,是下午趁着夕阳未斜,他和莉莉一起去绿洲边缘采的,带着露水的清甜,入口脆嫩,还带着一丝独特的草本清香;最让人暖心的是那锅杂粮粥,混着小米、红豆、绿豆和晒干的沙枣肉,熬了近一个时辰,粥体浓稠黏糊,舀起一勺都能拉出细细的丝,落在碗里还会“咕嘟”一声,暖乎乎地滑进胃里,熨帖得让人浑身舒畅。
叶天、何小雨、慕娇娇、叶晴和莉莉围坐在铺着粗麻布的矮桌旁,桌上的陶碗、木筷还没来得及收拾,几人随意地靠在软垫上,聊着天,偶尔传来几声爽朗的笑,从帐篷里飘出去,伴着外面巡逻战士整齐的脚步声、远处篝火燃烧的噼啪声,还有沙漠晚风掠过帐篷的轻响,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
何小雨捧着一碗没喝完的杂粮粥,用木勺轻轻搅动着,粥面上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沙枣肉的碎粒在里面打着转。她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叶天,笑着说:“叶天,你这手艺简直要赶上城里酒楼的大厨了!营地食堂的沙蜥肉,要么炖得柴得像树皮,要么腥气重得让人难以下咽,哪像你做的,又香又嫩,酱汁还这么入味,连骨头都想嚼一嚼。下次我一定要跟着你学,就算学不会红烧沙蜥肉,能把这杂粮粥熬得这么好喝,我就知足了!”她穿着一身翠绿色的短款连衣裙,裙摆刚到大腿中部,侧面的开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裙摆上沾了一小片浅褐色的粥渍,像是刚才盛粥时不小心蹭到的,她自己却浑然不觉,还在兴致勃勃地比划着下次要切菜、掌勺的样子,翠绿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像一株在风中摇曳的小草,透着满满的活力与朝气。
慕娇娇放下手中的木筷,拿起一块素色的棉麻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帕子边角绣着一朵小小的白色野花,花瓣层层叠叠,是她前几天趁着休息时,用营地针线包剩下的碎线绣的,透着一股细腻的心思。她笑着看向何小雨,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又转头对身边的莉莉说:“确实好吃,在这物资匮乏的沙漠营地,能吃到这么合胃口的饭菜,太不容易了。莉莉,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这野菜,水分足,还富含维生素,对你的皮肤好,能让你越长越漂亮。”她穿着一身酒红色的收腰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宽腰带,将纤细的腰肢勾勒得恰到好处,裙摆垂到小腿肚,即便坐在简陋的软垫上,也依旧透着一股干练与从容。说话时,她的声音温和,像个贴心的大姐姐,眼神落在莉莉身上时,满是宠溺。
莉莉点点头,小手紧紧握着一把小巧的木筷,费力地夹起一筷子野菜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野菜的清爽在嘴里散开,带着一丝淡淡的苦味,却越嚼越香。她又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沙枣的甜味在舌尖化开,然后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叶晴,小声说:“晴姐姐,这粥好甜呀,沙枣的味道好香,你也多吃点,喝了暖暖和和的,肯定很舒服。”叶晴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棉麻长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冰蓝色缠枝莲纹样,每一片花瓣都绣得栩栩如生,花蕊处还点缀着细小的银线,在夕阳的光影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她白天在营地帮忙整理伤员物资,来回跑了好几趟,还要给伤员分发药品,此刻微微靠在软垫上,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眼下还有淡淡的青影。闻言,她笑着摸了摸莉莉的头,指尖轻轻划过她浅青色棉布长裙的领口,那里还绣着一圈小小的蕾丝花边:“好,姐姐再喝一碗,莉莉也别停,把碗里的菜和粥都吃完,才能长高高。”
叶天看着几人吃得满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角的细纹都柔和了许多。他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给叶晴的碗里又盛了些粥,生怕动作太急洒出来:“晴晴,多喝点,这粥养胃,你今天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吃完饭就好好歇着,啥也别想,把力气养回来。”叶晴笑着接过碗,指尖碰到温热的陶碗,一股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她小口地喝着粥,月白色的裙摆垂在地上,偶尔被从布帘缝隙吹进来的晚风轻轻吹动,像月光洒在地面,温柔又恬静。
很快,几人都吃饱了,何小雨“啪”地放下筷子,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面摩擦出“吱呀”一声轻响。她拍了拍肚子,自告奋勇地说:“你们坐着歇着,我来收拾碗筷!正好活动活动,不然吃撑了窝在这,该消化不良了。”说着,她端起摞在一起的陶碗,又拿起散落的木筷,快步走向帐篷角落的水桶边。水桶里是刚从绿洲打来的清水,还带着一丝凉意,水面上漂浮着几片细小的树叶。她挽起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开始认真地清洗起来,先用粗布擦拭掉碗里的残渣,再放进清水里反复冲洗,翠绿色的裙摆随着她弯腰、起身的动作轻轻摆动,偶尔沾到一点水花,她也不在意,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调子轻快,透着一股没心没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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