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捅伤了陈灼,她的丫鬟和护院拼死护她,都被陈灼的人打死了。”宋怀忍着恨意,挑重点说。
四个护院都死了...
碧桃也死了?
那是同晴晴自小一起长大的丫鬟。
沈令仪内心酸涩,后悔。
陈灼!
她该更警惕些的。
她压抑着胸口的怒火和愤怒。
“我三妹妹如何?”
“三姑娘受了点伤,被关到了京兆府牢。”
她遍体生寒。
扭身回屋,去拿了她的匕首,揣到袖袋里。
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撕了陈灼。
宋怀拦住她,“大姑娘别去,这都是永昌侯府谋划好的,你去了是羊入虎口。”
宋怀叫人悄悄把五个人的尸身,送到了后门。
沈令仪仔细捋清经过,然后,她逐渐冷静下来。
她向宋怀道谢,亲自送走宋怀,“告诉王爷,随后,我亲自登门道谢。”
宋怀一走,今朝便来了。
今朝脸色难看,他也收到了消息。
“大姐姐,我去牢里先打听情况,看看晴晴伤势,再想办法把她接出来。”
沈令仪握紧拳头,她稳住气息:“不早不晚,恰好咱家的人出府,便出事,这是永昌侯府专为咱们定北侯府量身打造的诡计!”
这几日除了今朝去上朝。
府中女眷无人出门。
前些日子,沈昱身子大好的消息,传了出去。
沈昱的先生,带领小学子们学习沈昱的事迹。
称赞沈昱小小年纪,有定北侯府人的忠肝义胆,自身陷入危险,还不忘救自己朋友季连竹。
他的义气与担当,值得所有学子们学习,这才是少年人最闪耀的品格。
有的学子称赞沈昱的同时,也把暗中谋害沈昱的淑嫔母子贬损得一文不值。
大皇子的名声更臭了。
弑父杀君的皇子,谋害忠臣之后的母妃。
还有淑嫔背后抢占忠臣战功的永昌侯府。
一时,被骂得狗血淋头。
永昌侯府受了打压,自然要在定北侯府头上找补回来。
“朝朝,碧桃和四个护院死得冤枉,他们的尸体在后门,你先收敛了他们。安抚好他们的家人,这件事你出面,往后这五户人家,咱们定北侯府养。”
此事不快速处理,会寒了下人们的心,引起内乱。
下人们若是有了反心,弄不好也会整个侯府覆灭。
今朝应是。
“晴晴被关在京兆府,她又受了伤,我去看她比较方便。”沈令仪思绪逐渐清明。
今朝想想也是,他如今朝堂上的事都自己做主,家中的事,全听大姐姐的。
“大姐姐,如今二婶和祖母还不知道,二婶又病着,你看...”
“此事不能瞒着二婶和祖赠,万一她从旁处听说了晴晴的事,会更受惊,于病情无益。我亲自去告诉她们。”
二婶当了这么多年家,她不至于盛不住事。
阮家大都是清流言官,后面事情闹大了,还得请他们为定北侯府发声。
她先去了西跨院,二婶的澹泊居。
“您先别急,恰好珩王的人遇到,替咱们家收殓了护院和碧桃的尸身,我和您说一声,就去京兆府看看晴晴。”
满屋寂静。
阮氏一着急就咳嗽得更厉害,苍白着脸色,“他们真歹毒!”
“永昌侯府此时对付咱们家,只怕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想坐山观虎斗。”
冰山只露了一角。
她担心事情没那么简单。
否则,为何京兆府,不抓陈灼?
她不信是晴晴主动捅他,定然是他故意激怒晴晴。
阮氏挣扎着起身,“我和你一同去看晴晴...”
“你且好好养着,您放心,我不会让晴晴白受罪,我会办妥。”
“你祖母那边...”
“现在已是申时末,祖母那边恰好是摆饭的时辰,我过去,估计祖母便吃好了。”
沈令仪临走,又吩咐澹泊居的婆子,将吃食端到阮氏跟前。
她亲自劝着阮氏吃了几口。
阮氏留她在这里吃些再去福荣堂。
沈令仪也粗略吃了几口。
去福荣堂里,祖母恰好漱了口。
沈令仪坐下,慢慢将晴晴的事,说给她听。
“珩王的人会帮咱们家,晴晴会没事的。”
祖母惊得瞳孔都大了,她气到捶腿,“怎的皇上和永昌侯府就见不得咱家过得好,这好日子才过几天,他们就沉不住气了?”
又道,“晴晴虽活泼些,但也不至于会冲动到去捅陈灼,是他们撑开了网子,等着一网打尽咱们家...”
祖母站起身,“我亲自进宫,我去问问皇帝!”
沈令仪拦住她,再次安抚,“祖母,眼下,皇帝为了保大皇子,连名声都不顾了,您去恐怕是无用的。我们家只有靠着珩王,才能与皇帝抗衡,您可明白?”
祖母缓慢地跌坐在椅中,“今朝怎么说?”
“今朝和我爹不同。我爹当时就是只效忠先皇,这才得罪了皇帝。皇帝睚眦必报,他不会放过咱们家。今朝认得清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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