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岩巨渊的龙族盟约初定,龙腾之始的计划在无声中悄然推进。
然而,就在钟离于悬星殿中运筹帷幄,为提瓦特的未来布局之际,一桩萦绕心头已久、关乎一位重要故人存亡的隐忧,迫使他必须寻求一位特殊存在的帮助——那便是身负多种本源力量、且体质异于常人的旅行者,空。
数日后,璃月港,往生堂后院一间静谧的茶室。
窗外是璃月港繁华的市井之声,室内却只有清雅的茶香袅袅。
空和派蒙应钟离之邀前来,本以为只是寻常的叙旧,却见钟离神色间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连派蒙都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乖乖坐在空身边,小口啜着茶,不敢多话。
“小友,派蒙,”
钟离放下茶杯,目光沉静地看向空,“今日相邀,是有一事,关乎一位旧友的生死存亡,需借重汝之力量。”
空神色一凛,坐直身体:“钟离先生请讲,只要我能做到,定当尽力。”
派蒙也紧张地飞起来一些:“是……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钟离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沉重:“此事关乎降魔大圣,魈。”
“魈?!”
派蒙惊呼出声,“他、他怎么了?上次在层岩巨渊下面,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表象而已。”
钟离轻轻摇头,“魈之业障,源自其昔日被迫吞噬的诸多败亡魔神的残渣怨念,此乃顽疾,千年以来,皆靠其自身意志与吾偶尔以神力相助,勉强压制。
然,近年以来,提瓦特地脉动荡加剧,深渊气息弥漫,此消彼长之下,其体内业障已有反噬加剧之势。”
他指尖在桌面轻轻一点,一缕微不可查的墨紫色气息 逸散出来,带着令人心悸的疯狂与不祥,虽瞬间便被钟离的岩光净化,但那刹那的邪恶感,已让空和派蒙心头一沉。
“层岩巨渊深处,吾与若陀共鸣之时,亦隐约感知到魈镇压于荻花洲的业障核心,其躁动远超以往。”
钟离语气凝重,“若放任不管,恐不出数年,魈之心智将被彻底侵蚀,堕入疯狂,届时……”后果不言而喻。
空握紧了拳头,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总是独自承受痛苦、默默守护璃月的夜叉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急切:“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对吗,钟离先生?”
“确有一线生机,但此法……极为凶险,且关键在于汝。”
钟离目光灼灼地看向空,“常规净化之法,已难根除其深入骨髓、与魂魄交织的魔神怨念。唯有……‘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空和派蒙同时露出疑惑的神情。
“即,将其受污染的部分‘剥离’,并以纯净之源‘重塑’。”
钟离缓缓道出惊人之语,“吾欲借助的,是汝体内两种独特的力量——芙卡洛斯的‘水之净化的权能’,以及源自布耶尔的‘草之生机与梦境梳理的智慧’。”
“水神和草神的力量?”
空一愣,“可它们在我体内,只是……”
“只是残留的印记或共鸣,而非完整的权柄。”
钟离接话道,“正因如此,方需借助汝之躯壳为‘桥梁’与‘熔炉’。汝之体质特殊,能容纳多种元素乃至神力而不被反噬,此乃关键。
吾需引导汝,将水之净化力与草之生机力,在汝体内进行初步的‘编织’与‘调和’,形成一种全新的、兼具‘洗涤污秽’与‘滋养魂魄’特质的‘净化之种’。”
派蒙听得目瞪口呆:“在、在空的体内进行力量的编织?这……这会不会很危险啊?”
“风险固然存在。”
钟离坦然承认,“力量调和若稍有差池,恐伤及汝身。但相比魈所承受的千年之苦,此险值得一冒。况且……”
他话锋一转,“此‘净化之种’并非直接用于魈的现存之躯。”
“不是直接用于魈?”空更加困惑了。
“魔神怨念已与魈的仙躯魂魄深度绑定,强行剥离,无异于将其神魂撕裂。”
钟离解释道,“故,需‘再造乾坤’。吾欲集众仙之力,以‘息壤’为基,辅以纯粹元素,为魈‘重塑’一具暂存的、纯净的‘仙源之胚’。然后,将‘净化之种’植入此胚,再引导魈的受创核心相对纯净的部分神魂逐步迁入新胚之中,以新胚的净化之力,慢慢消磨、转化旧躯中的业障。此过程需循序渐进,耗时良久,但乃治本之策。”
空终于明白了计划的宏大与精巧,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核心作用——他是那个能够安全“孕育”出关键“净化之种”的、不可替代的“容器”和“催化剂”。
“而汝不惧污染的体质,正是确保‘净化之种’在孕育过程中不被业障反噬污染的关键。”
钟离最后强调,“此外,重塑仙躯所需的一种核心材料——‘不朽之念’,即对守护的极致执着与纯净愿力,魈自身便具备。
但引导与剥离,需在极度安宁的环境下进行,届时或需借助草神的梦境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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