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入园初期的兵荒马乱和鸡飞狗跳,四个儿子总算(在老师们的斗智斗勇和爸爸妈妈的连哄带骗下)勉强接受了白天要暂时离开妈妈去幼儿园的现实。
虽然每天早上分别时依旧会上演一场或激烈或婉转的“生离死别”大戏,但至少,他们已经能够在这个充满陌生小朋友和规则的新环境里,度过完整的一天了。
幼儿园的生活,对于这五个性格迥异的孩子来说,如同打开了一个全新的、更广阔的小世界。
小闺女金金如鱼得水,她性格开朗,乐于分享,很快就成了班里的“小明星”,老师和小朋友都喜欢她。
她像个小太阳,温暖着周围的一切。
而她那四个哥哥,则以其独特的方式,在幼儿园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老大祁浪凭借出色的运动能力和一股子天生的“领袖”气质,迅速成为了操场上的“孩子王”。
虽然偶尔会因为“规则理解不同”而产生小摩擦,但总体上,他用实力赢得了不少小男孩的“追随”。
老二祁梓则展现了他“智囊”的威力。
他不太参与疯跑打闹,更喜欢在建构区或者图书角活动。
他能用惊人的逻辑搭出复杂的积木城堡,还能给小朋友讲绘本故事。
讲得头头是道,甚至能分析出故事里隐含的“道理”,让老师都啧啧称奇。
不过,他也因此成了班里的“小法官”,小朋友之间有了争执,有时会跑来找他“评理”。
老三祁回是规则的坚决拥护者。他吃饭坐得最端正,玩具玩完一定归位,老师的话一句不落记在心里。
他像个小监督员,看到有小朋友不洗手就吃东西,或者乱扔垃圾,会皱着小眉头上前“提醒”,虽然语气严肃得不像三岁孩子,但出发点倒是好的。
老四祁透则沉浸在他的艺术世界里。
他最爱美工区,一待就是半天,用画笔和彩泥创造出各种充满想象力的作品。
他安静,敏感,有时会被其他孩子的吵闹声吓到,但当他专注于创作时,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
老师发现他在色彩运用上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
看起来,孩子们似乎都逐渐适应了集体生活。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潜藏着一条绝对不容触碰的“高压线”。
——那就是关于他们妈妈季云瑶的一切。
在四个儿子的认知里,妈妈是完美的代名词,是不容置疑、不容比较、更不容“诋毁”的绝对存在。
这种根深蒂固的信念,在家里有爸爸“竞争”和妈妈“镇压”时,尚且能维持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
但到了幼儿园,面对一群同样认为“自己妈妈天下第一”的小朋友,冲突就成了必然。
这天下午,自由活动时间。
孩子们在建构区玩耍。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气氛本该很融洽。
一个叫乐乐的小男孩,正在用大积木搭一个“城堡”,他一边搭一边自豪地对旁边的小伙伴说:“我妈妈最漂亮了!像公主一样!”
这句话,在充满童言稚语的幼儿园里,再普通不过。
然而,听在正巧在旁边搭建“军事基地”的老大祁浪耳朵里,无异于一声惊雷!
什么?他妈妈最漂亮?开什么玩笑!
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只能是他妈妈季云瑶!
祁浪立刻放下手中的“炮台”,霍地站起身,小胸脯一挺,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走到乐乐面前,小眉头拧成了疙瘩,大声反驳:“不对!我妈妈才最漂亮!”
乐乐也是个不服输的主,仰起脖子:“就是我妈妈最漂亮!她头发长长的,卷卷的!”
“我妈妈更漂亮!我妈妈眼睛像星星!”祁浪毫不退让,语气越来越冲。
“我妈妈会穿高跟鞋!嗒嗒嗒,可好看了!”乐乐试图用具体事例证明。
“我妈妈……我妈妈笑起来最好看!比花还好看!”祁浪词汇量有限,但气势十足。
他见语言无法说服对方,情急之下,伸出小手,用力推了乐乐一把,虽然力气不大,但攻击性十足:“你胡说!就是我妈妈最漂亮!”
乐乐被推得一个趔趄,积木“哗啦”倒了一片,先是一愣,随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冲突瞬间升级!
老师闻声赶来,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一直在旁边安静看绘本的老二祁梓,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迈着沉稳的小步子走了过来。
他先是用冷静的目光扫视了一下现场:哭泣的乐乐,气势汹汹的哥哥,散落的积木。
然后,他转向老师和闻声围过来的几个小朋友,用一种近乎学术汇报的、条理清晰的语气开始了他的“陈述”:
“老师,关于‘最美妈妈’的命题,需要进行客观数据分析,不能进行主观且无依据的断言。”
他顿了顿,小脑袋微微扬起,继续用他那奶声奶气却异常认真的语调说道:
“首先,从美学角度分析,我妈妈季云瑶女士的面部轮廓符合黄金分割比例0.618,这是国际公认的审美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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