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美梦入睡的两人半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呀?”
燕五睡意朦胧,打开房门,外面站着满脸焦急的秦掌柜。
“夜公子,深夜叨扰,还请见谅。”
“秦掌柜,发生什么事了?”能在这位弥勒佛似的秦掌柜脸上看见如此神色,看来发生的事情不一般啊。
“还请夜公子救治一人。”秦掌柜将姿态放的越低,燕五越觉得事情越棘手。
“稍等。”
燕五将自己的药箱背上准备跟秦掌柜离开,身后传来燕十六的抱怨声:“你怎么离开也不招呼我一声啊!”
“秦掌柜不介意我带着我弟弟吧。”
秦掌柜脸上闪过为难,最后还是咬牙同意了,“两位公子请。”
一路坐上马车在宵禁的大街上狂奔。
燕十六侧过身子避开秦掌柜的视线,对着燕五一顿眉毛乱发。
什么情况?
这是去哪啊?
燕十六心中有太多疑问。
燕五递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后,就闭目养神,气的燕十六在心里一顿抓狂。
终于在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
秦掌柜率先揭开门帘,看了一眼外面气派威严的朱雀大门,深深松了口气:“我们到了。”
燕五和燕十六下车后快速的扫了一眼周围。
齐王府?
先前还因为接触不到齐王府自责自己帮不上主子忙的两人,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光,怕被他们发现,立马低垂下眼眸。
从侧门进入齐王府,还没顾得上欣赏齐王府的奢华,就被催促的赶路,一路疾行来到中院的一座精致奢华的院落。
“麻烦进去通报一声,请的大夫到了。”秦掌柜对守在屋外的护卫态度很谦卑。
“请进。”通报出来的人将门打开,让三人进去。
屋内的血腥味极其重,燕十六不适应的皱皱鼻子。
“属下参见主公。”秦掌柜对高位上身着深蓝色鎏金华袍,头戴黄金高冠的中年男子单膝跪地行礼。
“这就是你说的治疗外伤厉害的大夫?”低沉宏厚的嗓音一出口就带着压迫感。
“回主公的话,正是这位夜公子。”
燕五和燕十六立马躬身行礼。
“夜行,见过王爷。”
“夜客,见过王爷。”
从踏入房门的那一刻,燕五就认出了上首的中年男子是这座府的主人——齐王皇甫松鹤。
齐王凌厉的眼神含着杀气看向两人,语气中是说不出的寒意,“两位是如何识破本王身份的?”
“回王爷的话,入府时看见了齐王府的牌匾,再加上王爷的这一行头和气势,还有外面的护卫对这屋里主人的唯命是从的态度,不难猜出王爷就齐王。”
在齐王的气势下,看能淡定回话,燕五的胆量和气魄让秦掌柜狠狠地捏了一把汗。
“哈哈哈~有胆量,说得好。”燕五的话触动了齐王的笑点,也打消了一点齐王的疑心。
“那就麻烦这位夜公子了,帮本王好好医治里面的人。”
燕五立马回应:“请王爷放心,我会倾尽全力医治的。”
“嗯!”齐王看见识时务的燕五满意的点点头。
燕五往床边走去,还未到床边就被出鞘的两把利剑挡住去路。
燕五扭头看向齐王。
“不想你家主子死就给本王退下。”
齐王严厉的语气和狠绝的眸色让持刀的两人相视一看后,不情不愿的退到一边。
燕五走到床边,快速的扫了一眼床上的人。
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眉骨高眼窝深,鼻梁也高翘,棱角分明的脸上毫无血色。
身上有几处伤口还在流血,人也陷入了昏迷。
燕五拿出一粒丹药准备送入男子的口中,又被阻止。
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
“你是不是存心捣乱,阻止我救人啊?”
一旁围观的燕十六也忍不住开腔:“你不会故意不让我哥救人吧?”
两人的质问和怀疑的眼神,让阻止的护卫眼神慌乱,“胡说,一派胡言。”
“那就闭嘴。”燕五锐利的眼神扫了一眼那个护卫后,将药丸送进男子嘴中,抹了一把脖子将药顺利通过喉咙进入腹腔。
若不是齐王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早想撂担子跑路了。
燕五为男子把脉后,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把剪刀,将男子身上的衣服和包扎的布剪掉。
几处深可见骨的刀伤涓涓流血,撒在上面的金疮药混合着血,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已经有些化脓了。
这些腐肉得刮掉,但燕五没有贸然行动,而是请示了一下齐王。
“王爷,这位公子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不止,天气太炎热伤口有几处化脓了,想要避免感染,我得将那些腐肉刮掉。”
“可。”
得到齐王的首肯,燕五先将伤口清洗干净,刮掉腐肉,又清洗消毒后,他没撒药,而是拿出了羊肠线。
这羊肠线还是皇甫锦棠曾经给他提过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半年时间他终于制成了可以用在人身上的羊肠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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