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远还听不真切,但两人走近,屋内的动静也稀稀碎碎的传了出来。
“啊—啊——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他吧,呜呜呜呜,求求您了,他才十三岁啊……”
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房内传出,荣颜和姜姿两人在门外对视一眼,齐齐皱了眉。
鞭子抽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但孙惠心还是不敢大喊出声,只是闷深深的哭。
她浑身的皮肉仿佛都被抽烂了,眼睛也哭肿的不成样子,全身只有一张脸还勉强能看。
但她知道,之所以眼前人不动她的脸,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事罢了……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老爷,官家……他还是个孩子啊……”
哭声悲凄,女人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哀求着眼前人。
眼前的男人年近半百,如今已到后半夜,他只着一身里衣,胸口敞开站在屋中央。
一小撮胡茬挂在下巴处,表情猥琐,眼神挑逗的拿着手上的鞭子拍了拍女人的脸。
“还是个孩子?你当初跟我的时候不也是个孩子?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孩子…十三,也不小了。”
他狭长的眼,看向一边被绑在凳子上的男孩,嘴角挂起兴奋的笑。
孙承乐目光如炬,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男人,他嘴上绑着布条,眼神恨不得冲上去把人咬死。
张崇万年轻时遇到这种狠种可能还会害怕一二,可在官场浸淫多年后,他早就养大了胆子。
现在,越狠越野,他就越兴奋!越能让他感受到年轻时候的感觉!征服这种人带来的快感,胜过一切!精神的极度亢奋能让他短暂忘掉官场的不快,投身到无尽的极乐世界!
仿佛时光不曾逝去,他也永远不会老…
“哈哈哈哈哈,小崽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让你有这么个姐姐呢…谁让你运气不好,就偏偏遇到了我呢?嗯?哈哈哈…”
张崇万咧着嘴,脚步虚浮的向人走去。
地上的女人早就奄奄一息,此时仍然拼着一把力气趴在地上攥住了他的裤脚。
“求…求求您了……呜呜呜…”
时间确实是太晚了,张崇万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兴致,他一脚踩断了女人的手腕骨,表情凶狠的瞪着地上人。
“再多废一句话,老子今天就把你们俩都玩死。”
“呜呜呜呜…”
孙惠心扭头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弟弟,看着他担忧的眼神,眼泪无声划过,手早已无力垂下,仍在轻颤。
她撇过脸不愿再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都怪她……都是她这个当姐姐的不好…………
张崇万看着她识趣的样子,用脚踩了踩她的头。
“你好歹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姐弟俩的,你弟弟以后也能跟你作伴了~”
恶心至极……
在张崇万看不见的地方,孙惠心目光坚韧隐忍的咬牙切齿。
另一只还能动的手紧握成拳。
她头上还有个簪子……
她是姐姐……
被绑在凳子上,仍然在不停挣扎从未放弃的孙承乐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男人一步步逼近的身体,似有所感般的看向姐姐。
不,不要!
屋外全是暗卫,不行的……姐姐会死的!!
他挣扎的力气骤然加强,张崇万以为是自己让他更害怕了,见状笑得更加猥琐。
“别白费力气了宝贝,等会儿有的是机会使劲儿~~”
一双肥手眼见就要摸到男孩细嫩的脸,刚从窗口进来的荣颜二话不说直接把小桌上的茶杯往那老色批脸上扔。
“砰!哗啦—”
正中眉心,碎了一地的碎片。
“啊——谁!是谁!!”
张崇万突然被袭击,脑门直接破了个洞,鲜血从指间流出,他当即怒不可遏的喊叫起来,惊动了外面的暗卫。
一瞬间几道黑影进入房间,门也自然而然的打开了。
姜姿悠然走进房间,和荣颜对了个眼神。
外面三个,里面四个。
人不少。
荣颜眼神凶狠扫过在场的人,一个翻手,两只手中就出现一双蝴蝶刀。
这对刀比她前臂略短,刀身狭长却在刀尖处弯出一道流畅的弧,像是被月光淬炼过的新月,近柄处厚实质密,越往刃口越薄,隐隐可见锻打留下的细密水纹。
烛火摇曳的室内,女子将蝴蝶刀横在眼前,刀身瞬间吸尽了周遭的微光,又在流转间折射出冷冽的银蓝光泽。
百炼精钢反复锻打而成的质地,表面细密如鱼鳞的锻纹在光影下层层叠叠,仿佛有活水在刃上流动。
刀尖锋利,削铁如泥。
今日她们来此,本意只是想恶搞一下张家人,可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听了一出逼良为娼强抢民男的大戏。
月光皎洁,好戏登堂。既然碰上了,要是不留下些什么,倒显得她们不近人情了。
“谁?!到底是谁?!何人如此大胆擅闯我张家!!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张崇万额头青筋暴起,声音里的带着杀意,可见其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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