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再睁眼时,窗外已浸在昏黄暮色里。
他动了动指尖,只觉浑身酸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昨夜情蛊发作的剧痛仍在记忆里打转,若非意识昏沉中总有双温厚手掌护着他后腰,恐怕这一觉要睡几天。
“醒了?”
头顶传来熟悉声音,带着几分刚褪去的焦灼。
沈青偏过头,撞进椿洛盛满柔意的眼眸里。
对方不知守了他多久,见他睁眼,忙伸手探向他额头。
许是一夜过后残存的依赖作祟,沈青迷迷糊糊撑起身子,伸手圈住椿洛的腰,把脸埋进他颈窝蹭了蹭。
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清冽的香气,感觉到十分安心。
“还难受?”
椿洛的手掌覆在他后腰,指腹顺着酸痛的肌理慢慢揉着,语气放得极柔。
沈青闭着眼摇头,声音还裹着刚醒的沙哑:“好多了。”
“真好了?”
椿洛的笑声贴着耳畔传来,带着点狡黠的痒意,“我不介意再帮你一次。”
“不用!”
沈青瞬间清醒大半,猛地抬头瞪他,耳尖却不受控地泛红。
椿洛被他这副模样逗笑,正想再逗两句,门外却突然响起叩门声,紧接着是道清冷如霜的女声,破坏了室内的暖意。
“少主,您在吗?”
椿洛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眉头微蹙。
他低头在沈青额间印下轻吻,声音放得更柔:
“等我片刻,即刻回来。”
沈青的手指下意识攥住他的衣摆。
一夜的折腾让他对椿洛多了几分依赖,此刻听着陌生女声,心里竟莫名发慌:
“你要去哪?”
“别怕,我去去就回。”
椿洛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转身走向门口。
木门“吱呀”开启,又很快合上,将外面的交谈声隔得模糊。
沈青躺在床上,耳边能隐约听见门外两人的对话,女子的声音利落干脆,说的似是任务相关的事。
他翻了个身,心里乱糟糟的。
不过很快,木门就再次被推开。
椿洛走进来,刚要开口,却见沈青背对着他,肩膀微微绷紧,显然在闹脾气。
他无奈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小心翼翼从身后环住沈青的腰,下巴抵在他发顶:
“生气了?”
沈青没吭声,只往床里挪了挪,刻意拉开距离。
椿洛叹了口气,知道瞒不下去了。
他收紧手臂把人圈在怀里,声音沉了些:
“其实,这里是兰烬亭。你可能未曾听过,这里是江湖中最隐秘的杀手组织。”
沈青的身体猛地一僵。
“我是这兰烬亭的少主,”
椿洛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腕,语气带着几分忐忑,
“其实我的本名叫春。我经常要执行暗杀任务,所以每次回来都带着伤——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怕你知道后,会躲着我。”
他顿了顿,想起方才出去交谈的事情,忙补充道:
“方才那女子是我的下属,名字叫月。我们只是上下级,绝无半分逾矩。
青宝,我心里只有你,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怀里的人静了许久,椿洛能感觉到沈青的呼吸渐渐急促,耳后还蔓延开浅浅红晕——
显然是被那句“心里只有你”惹的。
可即便如此,沈青还是没吭声,不足知道在思考什么。
椿洛更慌了,声音都带了几分紧张:
“还在气?若是还恼,你打我出气便是,我绝不躲。”
说着,他拉起沈青的手,往自己胸口按去,
“你想打多少下都好,只要你消气。”
沈青的手顿在半空,终于忍不住转过身,眼眶微红:
“我气的不是这个!”
椿洛一愣,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心里更慌:
“那是?”
“我气的是你昨夜!”
沈青的声音越说越小,却带着委屈,
“你是什么身份我不在乎,你是杀手又怎样,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可昨夜我怎么喊你停,你都不停。我疼得快喘不过气了,你都不听我的……”
话还没说完,沈青的唇就被温热的触感覆住。
椿洛吻得又急又深,直到他喘不过气才松开,眼底满是化不开的痴情,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
“宝宝,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这就改……”
沈青还没反应过来,椿洛已重新把他按回柔软的床上。
接下来几日,椿洛总是会缠着沈青,生怕会被对方抛弃。
夜里静得只剩烛火噼啪声,沈青刚把晾好的衣衫叠进柜里,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椿洛的气息带着刚沐浴后的湿热,瞬间覆在他颈间,下颌轻轻蹭过他的发顶,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
“在忙什么?”
不等沈青回答,他在沈青颈侧咬了口,不轻不重,却留下一圈浅红的印子。
沈青轻颤着挣了挣,却被他圈得更紧,唇瓣随即覆上来,带着点惩罚似的力道。
“别闹,衣衫还没理完……”
沈青的声音软下来,指尖抵着椿洛的胸膛,却没有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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