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少宇刚安慰好李玲,正准备让她先坐公交回学校,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等一下!付少宇,你还不能走!”
一群穿着警服的人快步从警局里冲出来,瞬间将他围在中间。为首的是刚才负责现场指挥的中年警官,此刻他脸上的敬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和审视。
付少宇皱起眉头:“怎么了?”
“刚才被你打伤的那个男生,张浩,”中年警官的语气凝重,“在审讯室里突然晕厥,现在已经送往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付少宇的心头猛地一沉。
“我们怀疑,你刚才的行为属于故意伤人,并且造成了严重后果。”中年警官拿出一张拘留证,“现在需要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进一步调查。”
“什么?”李玲惊呼出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可能!他只是用树叶打落了刀,怎么可能伤人那么重?”
中年警官看了她一眼,语气缓和了些:“这位同学,我们也是按程序办事。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张浩的手腕有粉碎性骨折的迹象,并且伴有突发性心脏骤停,情况很不乐观。”
“粉碎性骨折?”付少宇自己也愣住了。他明明只是用树叶打中对方的手腕,力度控制得刚刚好,最多造成暂时性麻痹,怎么会导致粉碎性骨折?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付少宇……”李玲拉着他的胳膊,眼里满是慌乱和无助,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付少宇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静:“别怕,我没事。你先回学校,等我消息。”
“可是……”
“听话。”付少宇的语气不容置疑,却带着安抚的力量,“相信我,很快就没事了。”
李玲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被警察围住的付少宇,最终还是转身,失魂落魄地走向公交站。
付少宇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过身,看向中年警官:“我跟你们走。但我必须声明,我只是出于自卫和救人,没有故意伤人。”
“是不是故意伤人,我们会调查清楚。”中年警官侧身让开一条路,“请吧。”
再次走进警局,气氛已经完全不同。刚才的感激和敬佩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严肃。付少宇被带进一间审讯室,房间不大,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灯光惨白,照得人心里发慌。
他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对面的两名警察。
“姓名。”
“付少宇。”
“年龄。”
“二十”
“职业。”
“鲁南大学学生。”
例行的询问过后,一名年轻警察拿出笔录本,盯着他问道:“你刚才用树叶击打张浩的手腕时,有没有想过可能造成严重伤害?”
“没有。”付少宇坦然回答,“我只是想阻止他伤人,用的力度刚好能打落他手里的刀,不会造成重伤。”
“刚好?”年轻警察冷笑一声,“法医初步鉴定,他的桡骨粉碎性骨折,肌腱断裂,这叫‘不会造成重伤’?付少宇,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我没必要骗你们。”付少宇的语气依旧平静,“如果我想伤人,刚才在现场就可以直接废了他,没必要等到现在。”
他的话带着一种无形的威慑力,让年轻警察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更不好看:“你这是承认自己有伤人的能力了?”
“我只是陈述事实。”
审讯陷入僵局。付少宇坚持自己只是正当防卫,力度适中;而警方则认为他的行为超出了必要限度,涉嫌故意伤人,尤其是在张浩生命垂危的情况下,事态变得更加严重。
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付少宇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脑子里快速思考着。
张浩的伤势不对劲。一片树叶,就算有“精准投掷”技能加持,也不可能造成粉碎性骨折。除非……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是张浩自己有旧伤?还是在审讯室里发生了别的意外?又或者,这本身就是一个针对他的陷阱?
他想起自己国安的身份,心里隐隐有了一丝不安。难道是有人发现了他的秘密,故意设局?应该不是,自己刚进国安,不可能那么快被人知道。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中年警官走了进来,脸色复杂地看着付少宇:“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张浩抢救无效,已经确认死亡。”
“什么?”付少宇猛地睁开眼睛,瞳孔骤然收缩。
死亡了?
这怎么可能?
“现在情况更严重了。”中年警官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过失致人死亡,你可能要面临刑事指控。”
付少宇沉默了。他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普通的治安案件范畴。张浩的死,像一块巨石,将他彻底拖入了泥潭。
“我要求见我的律师。”付少宇缓缓开口,语气冷静得不像话。
中年警官点了点头:“可以。但在律师到来之前,你必须留在警局配合调查。”
审讯室的门再次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付少宇一个人。惨白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他拿出藏在衣服内衬里的加密通讯器——刚才警察搜身时没发现这个小巧的设备。指尖在上面快速敲击了几下,发送了一条简短的信息:
“我在市中区警局,遭人陷害!速查张浩死因及背景。”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后,付少宇收起通讯器,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他知道,现在能救他的,只有国安的力量了。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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