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丽老师要请客,付少宇摆了摆手:“王老师,吃饭不急,我得先回小院看看师傅。一个月没见,不知道那老头子身体怎么样了。”
他看向王丽老师,眼里带着点笑意:“要不……去我们小院吃?我下厨,比外面饭馆有情调。”
王丽老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啊,正好想去拜访一下张老爷子。”
苏曼琪和陈家洛等人也纷纷附和,一群人说说笑笑地往校外的小院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小院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张老爷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道服,背着手,正望着路口的方向,夕阳洒在他银白的头发上,透着股说不出的精神。
“老头子!”付少宇喊了一声,加快脚步跑过去,嬉皮笑脸地打量着他,“我走这一个月,没趁机给我找个师母?看你这气色,不错啊,雄姿英发!”
“啪!”老爷子抬手就给了他一棍子,却没真用力,笑骂道:“没个正行!出去拿了点成绩,尾巴就翘上天了?”
“哪能啊。”付少宇躲开棍子,凑到他身边,“这不是想您了嘛。”
他侧身让出身后的人,一一介绍:“师傅,这是我们学校的王丽老师,我上司哈”
“张老爷子好!”众人齐声问好,态度恭敬。
“嗯。”老爷子点点头,目光落在王丽老师身上时,微微顿了顿。
付少宇笑着说:“晚上就在家里吃饭,王老师也留下,尝尝我的手艺。”
王丽老师连忙上前一步,微微鞠躬:“张老爷子好,叨扰您了。”
老爷子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开口:“王爱国是你什么人?”
王丽老师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您认识我父亲?他是我爸爸。”
“哦,原来是他的闺女。”老爷子恍然点头,嘴角露出点笑意,“你父亲当年跟我学过半年内家功夫,性子执拗,倒是块好料。”
王丽老师又惊又喜:“原来您是我父亲的师傅?那我该叫您师爷才对!”
“不必不必。”老爷子摆摆手,“他就跟我学了半年,算不得正式徒弟。再说,你是少宇的老师,我是这混小子的师傅,咱们平辈论交就行,不用拘礼。”
付少宇在一旁听着,乐了:“这么说,王老师还得算我‘师妹’?”
“又胡说!”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王丽老师道,“里面坐,让这混小子去做饭。”
小院里顿时热闹起来。张老爷子和王丽老师坐在石桌旁,聊起王爱国当年学武的趣事;张一民和陈家洛跑去院子角落看老爷子种的菜;苏曼琪和董潇君则钻进厨房,想给付少宇打下手,却被他赶了出来:“去去去,厨房重地,男人做主。”
付少宇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他的动作不算快,却有条不紊,洗菜、切菜、颠勺,一招一式像模像样。张老爷子看得直点头,对王丽老师说:“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做饭还算拿得出手。”
王丽老师笑着点头,看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心里忽然觉得很暖。这个在赛场上叱咤风云的男生,此刻系着围裙做饭的样子,竟有种说不出的踏实。
一个小时后,饭菜陆续端上桌。红烧排骨、糖醋鲤鱼、清炒时蔬……满满一桌子菜,香气扑鼻。
众人围坐在院子里的大桌旁,张老爷子拿出珍藏的米酒,给每人倒了一点。
“来,为了你们载誉归来,干杯!”老爷子举起酒杯。
“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米酒的醇香混合着饭菜的香气,在小院里弥漫开来。
付少宇夹了块排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老头子,我走这段时间,没人来捣乱吧?”
“有我在,谁敢?”老爷子白了他一眼,“不过前几天,有个穿军装的来找你,说等你回来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穿军装的?”付少宇挑眉,心里大概有了数。
王丽老师好奇地问:“少宇,你还认识军人朋友?”
“军人朋友怕不是很多,你忘了我是从部队回来的啦啊”付少宇没多解释,转而给老爷子夹了块鱼,“您尝尝这个,我特意少放了点盐。”
张老爷子尝了一口,满意点头:“嗯,还行。”
院子里的笑声此起彼伏,灯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意。没有比赛的紧张,没有名次的压力,只有朋友和家人围坐在一起的温暖。
王丽老师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明白付少宇为什么要回小院吃饭了。这里没有大礼堂的隆重,没有庆功宴的喧闹,却有着最动人的烟火气。
或许,这才是胜利最好的注脚——不是奖杯和掌声,而是能和在意的人,一起吃顿热乎饭。
夜渐渐深了,米酒的后劲慢慢上来,有人开始说胡话,有人靠在椅背上傻笑。付少宇看着醉态可掬的众人,又看了看嘴角带笑的老爷子和王丽老师,心里一片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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