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梦晶星界的织梦寻踪与旧怀表的归梦微光
传承号的舷窗外,飘着大片半透明的“梦晶云”——云絮里裹着细碎的光斑,凑近看能隐约瞧见里面的画面:有的是孩子追着星蝶跑,有的是老人在庭院里晒草药,全是星界居民的梦。全维共生水晶的光芒带着点朦胧的暖,忆的意识能量探进去,很快皱起眉:“不对,这些梦都是‘断的’——有的只留个开头,有的卡在最难过的地方,像被人硬生生剪了一段。”
轮的轮回杖尖凝着一点青金色的光,指向星界中心的“织梦城”:“忘川海的魂体感知到,城里的‘守梦人’都被困在自己的梦里醒不过来,连‘织梦晶核’都不亮了。”
传承号在织梦城的“醒梦广场”降落。广场中央的织梦晶核果然蒙着一层灰雾,原本该流转的七彩光芒只剩一点微弱的橘色,像快熄灭的炭火。一个穿浅蓝布衣的姑娘蹲在晶核旁,手里攥着块裂了纹的梦晶,见众人走来,她慌忙把梦晶藏在身后,眼眶红红的。
“你们是来帮守梦人的吗?”姑娘叫“眠”,是织梦城最后一个没被困住的守梦人,“三天前突然刮了场‘困梦风’,风里的雾沾到谁,谁就会睡着,还会把身边人的梦也卷进去。我奶奶是最老的守梦人,她现在还困在自己的梦里,我试过好多办法,都叫不醒她。”
眠带着众人走进织梦城的街巷,家家户户的门都虚掩着,屋里的人或躺或坐,脸上带着恍惚的笑,有的还在喃喃自语,说的都是梦里的事。眠指着最深处的一座石屋:“那是奶奶的屋,她的梦最沉,连梦晶都照不亮。”
石屋里,一位白发老人躺在床上,手里握着块旧怀表,怀表的指针停在三点。眠轻轻碰了碰老人的手,老人的眉头皱了皱,嘴里念着:“阿枕还没回来,我得等她……”阿枕是眠的妈妈,早在十年前就去别的星界寻药,再也没回来。
忆将意识能量轻轻探进老人的梦——梦里是十年前的织梦城,老人站在醒梦广场的路口,手里攥着给阿枕准备的梦晶,等了一天又一天,路口的织梦树从发芽等到落叶,阿枕始终没出现。梦的尽头是片灰雾,雾里传来阿枕的声音,却总也走不到雾的那边。
“是‘执念困梦’。”忆收回意识,声音轻得怕吵醒老人,“奶奶的梦里藏着没说出口的牵挂,困梦风把这牵挂放大了,让她一直困在等的那个瞬间。要唤醒她,得让她看到‘牵挂的结果’,哪怕只是一个念想。”
源曦看了看老人手里的旧怀表,又看了看眠,突然有了主意:“我们分两组,一组去城里找‘梦晶碎片’,碎片里藏着居民的梦,能拼出阿枕可能去的星界;另一组留在这里,用织梦晶核的能量,试着给奶奶的梦‘补全结局’。”
暗和眠去收集梦晶碎片。眠知道哪些碎片里可能有阿枕的痕迹,她们在城西的“寄梦亭”找到了第一块——碎片里是阿枕十年前寄梦的画面,她说要去“药晶星界”找能治奶奶眼睛的药;在城东的“寻梦铺”找到了第二块,碎片里是铺主说的,阿枕走前买了块能指路的“星梦晶”,说一定会回来。
晶和轮留在石屋旁,试着激活织梦晶核。晶将晶壁能量注入晶核,晶核的橘色光亮了点,却还是发不出织梦的能量;轮用轮回能量探进晶核,发现核里缠着好多细小的“困梦丝”,像蜘蛛网一样,把能量都困住了。“得用梦的能量才能解开困梦丝!”轮对着通讯器喊,“你们快把碎片带回来!”
源曦和忆、雾隐在石屋给老人的梦“搭桥”——忆用意识能量在老人的梦外搭了个“梦桥”,源曦将全维共生水晶的能量注入桥里,雾隐的雾核能量则把碎片的画面投影到桥上,试着让老人看到阿枕的去向。可老人的梦太沉,桥刚搭到雾的边缘,就被雾又推了回来。
“还差一点!”眠抱着最后一块碎片冲进屋,碎片里是药晶星界的画面,阿枕在那里种了好多药晶,旁边的石头上刻着“等我回家”。眠将碎片贴在老人的手背上,轻声说:“奶奶,妈妈在药晶星界等着我们,她没忘回家的路。”
碎片的光顺着老人的手漫开,梦桥突然亮了起来,一直伸到雾的那边。雾里的阿枕身影渐渐清晰,她朝着老人挥手,嘴里喊着:“娘,我就来!”老人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手里的旧怀表突然“咔嗒”响了一声,指针开始慢慢转动,停在了三点零一分——正是十年前阿枕走的那个时间,却多了一分“回来”的希望。
“醒了!奶奶醒了!”眠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老人慢慢睁开眼,看着眠,又看了看手里的怀表,笑了:“阿枕……要回来了吧?”
石屋外的织梦晶核突然爆发出七彩的光,困梦丝在光里渐渐消散,光芒顺着街道传开,睡着的居民们慢慢睁开眼,脸上的恍惚变成了清醒的笑。星界的守护者“梦老”从织梦树后走出来,他的手里握着块“织梦母晶”:“谢谢你们,让星界的梦又能继续了。那个刮困梦风的人,是想把所有人困在梦里,让他自己独占织梦的力量,现在他已经被梦的能量赶走了。”
梦老将织梦母晶递给源曦:“这块母晶能连接所有星界的梦,要是哪个星界的人被梦困住,它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我们愿意加入共生星盟,和你们一起守护每一个好梦。”
传承号离开梦晶星界时,星界的梦晶云又飘了起来,里面的画面都是完整的:有老人和女儿在药晶星界相见,有孩子追着星蝶找到了回家的路,有居民们在织梦广场唱歌。眠站在广场上,手里挥着奶奶的旧怀表,怀表的指针一直转着,像在数着回家的日子。
源曦摸着怀里的织梦母晶,晶里还留着梦的温度。她看向身边的伙伴,笑着说:“原来不管是魂体的牵挂,还是梦里的等待,都是共生的一部分——你记着我,我等着你,这份念想,就是最稳的共生。”
轮的轮回杖指向宇宙的另一处:“下一个星界是‘影共生星界’,那里的影子能和人说话,现在……影子们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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