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洞溪村一千多里的北方,恰好有一座雪山,并且地图上特意写了玄冰玉狮四个字。
这是最近,也是唯一标明玄冰玉狮的雪山。
在雪山待着好好的,跑到千里之外的洞溪村来抢功法,怎么看都有问题。
除非,有人拜托这位玄冰玉狮,请他来当打手。
那幕后之人,要不是实力更弱,要不就是掩藏身份。
姜瀚文还需要更多信息来推断小不点的事,可是没办法,庄家能查到这些,已经是极限。
除非,他离开这里,去黑石城,在那里,或许有别的补充。
可是,已经三天了,他要是再不回去,老爹该担心。
担心则乱,到时,说不准会把他知道黄金的事,告诉小不点。
今晚,他必须回去!
窗外凉风吹动衣襟,姜瀚文叹口气,果真是命运无常。
即使自己苟成这样,还是会有他没把握的事发生。
可无论如何,人生总要面对。
这些年的事,让他清晰认识到一个道理。
人生的麻烦,如果选择逃避,同一个问题,下一次,还会以不同形式出现。
只有你真正面对,并且处理过后,它才会真的消失,成为人生肌肉的一部分。
回去,假装一切不知道,自然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最后一招。
可纸包不住火,终有一日露馅,到那时,如何自处?
当你怀疑一片玻璃的硬度时,这块玻璃,就一定会碎!
“咔嚓!”
房门推开,姜瀚文回到家中,龚青正在院子里算账,见他来,忧心道:
“没事吧?”
“就是查东西耽误了点时间,你先回去吧。”
“行,有事招呼我。”龚青张开大嘴打哈欠,疲惫不堪走出屋子。
这家伙白天掌勺,晚上帮自己照看老爹,也是够呛。
听到谈话声,姜父麻利走出屋子,见姜瀚文回来,长舒口气:
“吃饭没,我留了点肉在灶里。”
“爹,吃了。
对了,小不点呢,我拿了好东西给他吃。”
见儿子神态放松,姜父松口气,温柔朝地上招呼道:
“小不点,出来吃东西了。”
姜瀚文借着检查地道的借口,把小不点从父亲身边带到地下室。
潮湿地下室里,未等姜瀚文开口,厚重嗓音宛若低音炮在耳边响起:
“你都知道些什么?”
姜瀚文转头,瞳孔剧烈地震。
小不点哪还有平时那副乖巧样,五尺高的身子好似气球一般膨胀拔高,身姿挺拔,足足有八尺多高。
盘踞着黑红相间的螺纹长角从额头顶出,双眼恍若星辰,一层流光从神俊脸颊垂落。
短小爪子伸长,虬结有力,片片黑曜石一般的晶莹鳞片附着其上,可明明在灯光下,却没有一丝反光,鳞甲连光线都吞噬了。
屁股后面的细小尾巴鼓鼓蜿蜒,延伸出三尺长,根根墨色肉须如水纹流动,悬浮在空中。
周围灵气颤抖,好像在朝拜。
鹿角、驼头、兔眼、蛇颈、?蜃腹?、鱼鳞、鹰爪、虎掌、牛耳……
姜瀚文瞳孔地震,眼前这个宛若天地主宰的神俊,刻在每一个国人心中——龙!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对方的实力如此,哪还需要他土里的那些垃圾灵草?
心里的疑惑,全解开。
找自己要灵草,忿忿不平,不过是伪装,让自己安心,更为小灵通的出世做铺垫。
甚至,就连给父亲黄金,也是一点点给,生怕吓到父亲。
深吸一口气,姜瀚文直视小不点不怒自威的双眼:
“玄冰玉狮,是小灵通母亲吗?”
“你查的,比我知道的要深,是那小子给你说的?”
明明就站在眼前,可浑厚声音却来自四面八方,仿佛有一圈巨人把自己围住,异口同声说话,嗓音之庄严, 就像一只蚂蚁仰视大象。
四目相对,姜瀚文居然从小不点眼里看到赤裸裸杀意,那不是针对自己的,而是小灵通。
姜瀚文摇头:
“它什么都没给我说,我是猜的。
你还记得武家人吗?”
姜瀚文话音刚落,小不点宏大而厚重的声音紧随其后。
“要不是他叫你老师,已经死了。”
姜瀚文脸色一僵,也是,这么强的家伙,怎么可能连家门口的说话都听不见。
照这样说,对方肯定也知道,自己看见黄金的事。
幸好,自己选择了坦白,不然时间一长,几十年的信任,迟早会被怀疑这头野兽啃食干净。
没等说话,一道幽光从小不点指甲盖探出,冲进姜瀚文双眼。
不知过去多久,姜瀚文艰难睁开眼,眼前只有无边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而且,自己居然没有手脚!
肚子发出的饥饿绞痛,死死咬住神经。
好饿,我要吃。
思考的理智瞬间被极端饥饿击溃。
姜瀚文拼命挣扎,终于,他嘴边碰到什么,有香味。
“咔!”
他用力一咬,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吞进嘴巴。
入口即化,暖流淌入腹中,他感觉自己有点力气了。
啃食了半晌,周围所有硬邦邦的东西都被吃完,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长出来的奇怪手脚。
来自血脉的声音告诉他,他很能挖,于是,它无休止地挖着,终于是从地下挖出,看见一线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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