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军大营,雪花漫天而下,然而这美好的景色对行军打仗的将士们来说无疑是要命的东西。
“报,乌桓骑兵大败,苏仆延带领数百骑兵跑了!”
侦骑的战报在大营里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打乱了公孙稠的布局。
“该死的苏仆延,自个跑了,这可如何是好?”
“公孙将军,没了将军的制约,加上如今风雪交加,那苏仆延的数百残兵为逃回草原,必然沿途劫掠我国百姓,小王不得不管,这就先领兵回援!”
辰韩国王李熙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苏仆延接下来对辰韩沿途村庄的破坏,他再也坐不住了。
“李国主稍安勿操,不可自乱阵脚,苏仆延虽败身边仍有五六百精锐乌桓骑兵。
以国主手上数百骑兵怕是不是他对手,步兵回援根本赶不上!
如今锦帆军强敌在侧,还需好好商议才是!”
“哼,我辰韩为了保证大军消耗挖空了储粮,如今再遭洗劫,百姓如何能渡过这个寒冬。
与其在这里平白消耗,不如各自退兵,来年开春再战不迟!”
李熙的话令公孙稠不由纠结不已,退不退兵已经成了摆在面前的事情,他不由向公孙度投去询问的目光。
“公孙先生以为当如何?”
“回将军,乌桓骑兵新败,我军剩余骑兵对上对方劫营骑已经没有优势,兵力上随着甘宁来援,已经失去战机!
如今大雪不断,不利于进攻,将军不如暂且退兵回去休整,留精锐守遂城,待重整兵马来年再战!
锦帆军连番征战同样疲惫,甘宁必不敢冒着严寒进攻!”
公孙度侃侃而谈,其他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虽有不甘,却也只好如此了!
李国主,这监视锦帆军之事就交给贵军了,本将军这就带兵返回,制止乌桓骑兵的破坏!”
公孙稠安慰着李熙,眼角却露出一丝阴狠。
“诶!小王领命,拜托公孙将军了!”
李熙无奈,乌桓人要防,近在咫尺的锦帆军更要防,随着辽东军撤走,他必须沿途做好布防,层层防御锦帆军可能的进攻。
当夜借着夜色和辰韩军的掩护,联军大营看起来仍旗帜鲜明,然辽东军已经分批撤离。
部分重伤兵被迫留在辰韩就近治疗,等待雪停再送回辽东,辽东大军士气低落。
“公孙先生,如今将士们士气低落,以后队伍怕是不好带啊?”
“将军不防用孙子的掠乡分众之策!”
“愿闻其详!”
“兵法云:掠乡分众,廓地分利,悬权而动!
将士们疲师远征无功而返必生怨气,不如分兵假扮乌桓人掠夺辰韩各地,利用劫掠所得分赏有功将士。
如此不仅可安军心,还能将罪业安在乌桓人身上,苏仆延此时所为也无非掠乡分众之策,以安军心!”
“妙,就依此计!”
为了挽回士气,公孙稠和公孙度一合计,半路悄悄派出手底下的八百辽东骑兵。
他们打着乌桓人的旗帜,握着乌桓人的武器,大肆洗劫沿途村庄,甚至深入辰韩后方掠夺。
辽东军一边撤退一边假冒乌桓人洗劫,经过苏仆延和公孙稠两轮兵祸洗劫,辰韩大量女子被掠走,粮食牲畜被洗劫一空。
留下一个个在大雪中熊熊燃烧的村庄,大量难民冒着严寒往南逃难,然而辰韩国小民弱。
为了提供联军给养,征收大量粮食,粮食被大军大量消耗,那数千战马每天损耗就是个天文数字。
如今国王李熙哪有多余的粮食接济,只得任由难民自谋生路,这场战争不仅没给辰韩带来安全,反而给辰韩百姓带来无穷的灾难。
得知辰韩爆发饥荒,发现异样的甘宁并没有派兵追击辽东军,他的锦帆军也疲惫不甘,且雪天出兵会有大量非战斗减员,又有辰韩军营寨牵制,属实划不来!
“徐盛,北方出现大量灾民,命你在边境设立粥棚,接济百姓!
既然李熙管不了自家的百姓,那我锦帆军管,愿意归附我军的百姓就近安置,不愿归附的接济后送十斤粮让他们返回!”
“喏,主公,这难民怕是要上万,这不愿归附的为何还要给他们粮食,如今这寒冬粮食可珍贵着呢!”
“无妨,这些百姓迟早是我锦帆军治下的百姓,尽管去办就是!”
“喏!”
“周泰听令,命你部骑兵巡视边境,接引难民南下,辰韩军敢出营就给我打回去!”
“喏!”
“文聘,你部损失过半,伤兵众多,先行撤回锦帆城补充兵力,休整待命!”
“末将领命!”
“其余将士就地休整,吸纳更多辰韩百姓过来!”
“得令!”
锦帆军按兵不动,在城外各处道路都设有粥棚,起初辰韩饥民远远看着不敢上前。
然而当第一个小孩为了救饿晕的娘,从锦帆军粥棚中带回热腾腾的粥时,其余灾民纷纷有样学样,朝锦帆军的各处粥棚跑来。
“真有吃的,快走快走,晚了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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