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十点。
张瑶伸了个懒腰，作势要起身收拾包包：
"行啦行啦，本姑娘要打道回府了，不耽误你俩的'二人世界'了哈！"
曹昆斜倚在沙发扶手上，
看着张瑶那副"此地不宜久留"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慢悠悠地开口：
"这就走了？夜生活才刚开始呢。要不…考虑下今晚别回去了？"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里满是揶揄。
张瑶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双手叉腰，小下巴一扬，嘴硬道：
"切！留下来干嘛？躺沙发上听你俩现场直播动画片吗？我才不要当付费观众！"
她努力做出嫌弃的表情，但耳根子却悄悄红了。
"哎哟！"
曹昆一拍大腿，乐了，
"这主意不错啊！有观众才有动力嘛，说不定还能解锁点新剧情！张导，要不您留下来指导指导？我们保证卖力演出！"
他一脸"我们很敬业"的表情。
"咦一一！"
张瑶夸张地搓了搓胳膊，仿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眼睛滴溜溜地在曹昆和徐莉之间转，
"大叔！你这口味也太重了吧！太邪恶了！简直是为老不尊的典范！"
她试图用道德谴责掩盖自己的慌乱。
曹昆哪能让她轻易过关？
他身体前倾，一副"咱们谁跟谁"的表情，压低声音，促狭地说：
"可拉倒吧小张同学！跟大叔这儿装什么纯情小白兔？就你那硬盘里…
咳，就你脑子里那些'奇形怪状'的知储备，估计比我这'老司机'的导航地图都详细丰富！搁这儿跟我演'听不得'呢？"
就在两人斗嘴斗得不亦乐乎时，一直安静看戏的徐莉突然开口了，语气轻松得像在说"晚上吃啥"
:"张瑶，别回去了呗。外面天都黑了。"
她顿了顿，在张瑶和曹昆都投来惊讶目光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充道，
"让大叔睡沙发，咱俩睡里面那张大床，多宽敞！"
"啊？??"
曹昆瞬间傻眼，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剧本不对啊！不是应该徐莉害羞地让他别说了吗？
怎么还主动留宿，还把他发配沙发了？这展开．.．有点迷！
张瑶也愣住了，眨巴着眼睛看徐莉，又看看一脸懵逼的曹昆，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手道：
"妙啊！这个安排深得我心！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她也不管曹昆石化在原地的样子，拉起还在憋笑的徐莉，
"走走走，莉姐，咱们先去沐浴更衣，准备就寝！"
两个女生嘻嘻哈哈，像两只得胜的小母鸡，完全无视了沙发上风中凌乱的曹昆，
手挽手就进了卧室，还"咔哒"一声轻快地关上了门。
曹昆独自坐在客厅，听着卧室里隐约传来的水流声和女孩们的嬉笑声，
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茫然，最后定格为一个缓缓咧开的、带着点"事情变得有趣了"的傻笑弧度。
过了好一会儿，浴室门才开了一条缝，
徐莉探出个湿漉漉的脑袋，脸颊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
"大叔～我俩洗香香啦！轮到你去'净化'一下啦！"
声音带着点小得意。
曹昆瞄了一眼时间，好家伙，足足洗了多半小时！
他一边身往浴室走，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好家伙，知道的你俩是洗澡，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里面搞什么'深度清洁保养工程'呢！这时间都够我搓八遍了！"
他摇摇头，带着对女生"沐浴仪式"的敬畏（和一点点羡慕），走进了氤氲着香气的浴室。
———
曹昆看着这情形，心想：
得了，沙发就沙发吧！比亚朵酒店的大床是差点意思，
但比起家里那张硬板床，或者那些廉价小旅馆吱呀作响的破床，已经算天堂了。
只是，翻来覆去，睡意迟迟不来。
他百无聊赖地刷着短视频，时间在指尖无声流淌。
突然，手机屏幕顶端弹出一条微信消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醒目：
“大叔，瑶瑶睡着了…要不要我去找你？” (徐莉)
后面还跟了个小兔子探头的表情。
曹昆的心脏像是被那探头的小兔子轻轻挠了一下，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
他立刻点开对话框，飞快地回了个极其应景的表情——
一个贱兮兮的、勾着手指的动图。
发送成功。
他放下手机，望着昏暗的天花板，心里有点哭笑不得：
明明是他自己的房间，明明徐莉也是光明正大住在这儿的客人，
怎么这丫头溜出来找自己，搞得跟地下党接头、偷情私会似的？这感觉…真特么的…有点诡异。
但该说不说…这种在“眼皮底下”的隐秘行动，
伴随着一丝打破常规的刺激感，竟让他的心跳悄悄加速了几分！
没等多久，卧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
客厅的灯没关，柔和的光线勾勒出徐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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