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第一次在江南小镇的巷口看到苏晚时,她正蹲在花店门口修剪玫瑰,指尖沾着细碎的花瓣,阳光落在她发梢,连风都带着温柔的味道。可现在,他站在废弃工厂的仓库外,隔着门缝看到的苏晚,半边脸颊露着森白的颧骨,空洞的眼窝对着地面,正用生锈的斧头一下下劈着什么——那场景像从地狱里拖出来的画面,彻底碾碎了他心里最后一点念想。
他转身就走,脚步踉跄,脑子里全是苏晚半人半鬼的模样,还有仓库里传来的、像是骨头碎裂的闷响。他以为苏晚是被仇恨困住的受害者,可现在才发现,她早就变成了比厉沉舟更可怕的怪物。这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只想逃离,逃离和苏晚有关的一切。
漫无目的地走了两天,林渊在一家小酒馆里喝得酩酊大醉。醉眼朦胧间,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过——是温然。她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和当初他认识的样子几乎没变,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的柔和。林渊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冲出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温然,别走!”
温然被他吓了一跳,看清是林渊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疏离:“林渊?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初林渊为了苏晚对她冷漠、甚至动手的画面还在眼前,她没理由再对他有好脸色。
“我……我错了,温然。”林渊的声音带着酒气的沙哑,抓着她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大,“我不该为了苏晚对你那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逃离苏晚,温然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正常”,可这急切里,早就掺了被恐惧扭曲的偏执。
温然想挣脱,却被林渊死死拽着:“你放开我!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们不可能了!”
“不可能?”林渊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鸷,酒劲和恐惧混在一起,让他失去了理智,“你必须跟我走!当初你那么喜欢我,现在怎么能不喜欢?”他不顾温然的反抗,强行把她拽进旁边的小巷,塞进自己租来的面包车里。
温然在车里拼命挣扎、哭喊,可林渊像是没听见,只是死死地按着她的肩膀,眼神里满是疯狂的占有欲。他把车开到郊外的废弃仓库——和苏晚折磨厉沉舟的仓库隔着两条街,然后从后备箱里拿出绳子,将温然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再用另一根绳子套住她的脚踝,把她倒吊在仓库中央的铁钩上。
温然的头发垂在地上,血液因为倒立而涌到头顶,涨得她头晕目眩。她看着林渊从包里拿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吓得声音都在发颤:“林渊,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我报警了!”
“报警?”林渊冷笑一声,拿着水果刀走到她面前,用刀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臂,“你报啊,这里荒无人烟,谁会来救你?温然,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永远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他说着,突然用力,水果刀顺着温然的手臂划下去!“嘶——”刀刃划破皮肤的声音格外刺耳,鲜血瞬间涌出来,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流,滴在地上。温然疼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林渊,你疯了!你放开我!”
“疯了?是苏晚把我逼疯的!”林渊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拿着水果刀在温然的胳膊、腿上不停地划着,一道道血痕像蜈蚣一样爬在她的皮肤上,“她变成了怪物,我也变成了怪物!你既然是我的,就要陪我一起!”
温然的惨叫声在仓库里回荡,可林渊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从包里拿出孜然、胡椒粉和盐,打开包装,一把把撒在温然的伤口上!辛辣的调料接触到新鲜的伤口,瞬间传来火烧火燎的剧痛,温然疼得浑身抽搐,身体在空中剧烈地晃动,绳子勒得她手腕和脚踝都渗出了血。
“疼……太疼了……林渊,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温然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流。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被推开,厉沉舟举着一台摄像机走了进来。他的胳膊和腿上还缠着绷带,是被苏晚折磨后留下的伤,可脸上却带着扭曲的笑:“啧啧,林渊,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精彩’的一面。”
林渊看到厉沉舟,愣了一下,随即眼里的疯狂更甚:“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我来记录啊。”厉沉舟晃了晃手里的摄像机,镜头对着温然血淋淋的身体,“这么美的风景,不记录下来太可惜了。苏晚把我折磨得那么惨,现在看到你也变成这样,我心里可真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调整摄像机的角度,把温然痛苦的表情、身上的血痕,还有林渊疯狂的样子都拍了下来。“继续啊,林渊,别停。”厉沉舟笑着说,“让我看看,你能比苏晚狠多少。”
林渊被他的话刺激到了,手里的水果刀划得更狠了,盐和胡椒粉也撒得更多了。温然的身体已经快没有力气挣扎,只有偶尔的抽搐证明她还活着,眼神里满是绝望,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得快要凋零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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