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周家知道,我曾抄录过泥丸宫炼气法!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把手抄本弄丢了!”
元嘉喃喃自语,泪水滑过脸颊。
他的面容越发狰狞,眼神中满是凶光。
他恶狠狠地瞪着那由韦一笑肉身长出的人形根触,怒吼道:“你要怨,就只能怨林枫那个刁民!
是他多嘴多舌,才害了你!是林枫杀了你,跟我可没关系!韦兄,我现在就送这个刁民去见你,给你报仇雪恨!”
说着,双手重重地按在从韦一笑肉身生长出的根须之上,体内傩术之力疯狂涌动。
刹那间,那些根须如同被注入无穷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向上生长。
没过多久,竟长成了一棵粗壮的大柳树!
这柳树的根系,盘根错节,在靠近树身的部分,渐渐浮现出一张面孔。
与韦一笑的模样,竟有几分相似,只是脸上还残留着深深的震惊之色。
仿佛在临死前,他都未曾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随着柳树不断生长,树冠也越来越大,逐渐将整座破庙笼罩其中。
万千柳枝,从树上垂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无数只张牙舞爪的妖魔。
元嘉站在柳树下,抬头死死地盯着林枫,眼神中满是凶狠与怨毒。
他怒声喝道:“刁民林枫,你杀了我的救命恩人,今天我一定要为韦大人报仇雪恨!”
林枫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回应。
就在这时,大雄宝殿上,突然传来一阵“吭哧吭哧”的笑声。
原来是佘七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从殿檐处探出巨大的脑袋,咧着嘴,大笑道:“你这家伙,可真有意思!
自己亲手杀了救命恩人,还把罪名往别人头上扣。你说你自幼饱读诗书,我看你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元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突然双手一挥。
柳枝顿时唰唰作响,如同一道道绿色的闪电,朝着佘七卷了过去。
他冷笑道:“你这妖孽,懂什么?韦兄是我的救命恩人,杀他的人,是林枫,你这条异蛇就是帮凶!
我为了给救命恩人报仇,诛杀你们这两个败类,那是天经地义,义薄云天!”
佘七身形灵活,窜动起来。
它那三丈长的身躯,此刻就像是一套威力无穷的拳脚武器。
只见它将躯体一弯一折,便施展出象力牛魔拳,体内气血如汹涌的潮水般,激荡开来,将那些靠近的柳枝,纷纷逼退。
它一边游走,一边施展拳法,体内不时传来一阵阵象鸣之声。
它大声嘲讽:“姓元的,别人都说我是毒蛇、是妖怪,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毒蛇、妖怪!你身上连一丝一毫的人味都没有,简直就是个冷血的怪物!”
元嘉被佘七的话,气得暴跳如雷,不再留手,全力施展傩术,想要将佘七置于死地。
佘七顿时连连受创,身形摇摇欲坠,情况变得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林枫缓缓从大雄宝殿中走了出来。
他神情严肃,目光坚定,认认真真地道:“元嘉,我刚刚仔细琢磨了泥丸宫炼气法的功法傩术,发现这里面存在的破绽,可真不少。”
说着,他鼓荡起体内残存的气血,在身后勉强形成一个象神煞体的异象。
他接着道:“你的傩术和所谓的不死之身,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破。只要找准了关键位置,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元嘉不禁心头微微一震,但嘴上依然强硬。
他冷笑着,沉声道:“你少在这儿吓唬我!那套功法,我学了整整八年!你就算偷到了手,也不过才研究半天,能看出我的破绽?简直是痴人说梦!”
林枫拖着一条伤腿,一瘸一拐,向元嘉逼过去。
身后那尊象神煞体,也像他一般,踉跄着前行。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泥丸宫炼气法,虽说有点门道,可终究只是一门粗浅的傩法罢了。
这些年,我钻研了妖族功法上百篇,你这炼气法跟它们一比,简直是最不堪入目的。由此可见,周家压根就没把高深的傩法,传授给你……”
元嘉一听,顿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里满是不屑。
“妖族功法?哼,它的最高境界,也就到采气期,给傩法提鞋都不配!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我修炼的傩法粗鄙?”
话音刚落,他心念一动。
只见无数柳枝,瞬间翻飞起来,如同一条条毒蛇、大蟒,从四面八方,朝着林枫和佘七绞杀过来。
那场面,犹如一场绿色风暴,带着凛冽的杀意。
这正是泥丸宫炼气法里,记载的顶级傩术,叫做傩柳拂剑术。
此术是以柳树的柳枝为剑,万千柳枝一同施展剑术,可以应对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当敌人的数量较少时,又能集中力量,将敌人彻底绞杀。
林枫拖着伤腿,身形与身后的象神煞体紧紧相连,一瘸一拐地前行着。
面对那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柳枝攻击,他时而身形一闪,时而侧身躲避,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傩柳拂剑术的锋芒,与元嘉的距离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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