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发现肖春生是个很会照顾别人情绪的人。
他每次跟她说话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落下圆圆爸爸。
是个很体贴很为别人着想,很义气的人。
可是要是遇到小心眼嫉妒他的人的话,就会把他坑惨。
因为他太重情了。
不过一旦他想清楚了,他很快就能调整好心态,该放弃放弃,该取舍取舍。
相当的果决。
毫不犹豫的付出,也毫不犹豫的断开。
所以,满满还是很放心圆圆爸爸跟春生相处的。
因为,以前那些人多少都带点异样来看她爸爸的。
可是肖春生他平等的对待圆圆爸爸,很认真的回答圆圆爸爸的每一个问题,也不会不耐烦。
觉得他回答的慢。
这份耐心和细心让满满很高兴,爸爸总不能只有她一个朋友吧。
虽然她不介意,从小到大都是她去哪里爸爸跟她去哪里的。
这不是怕爸爸会因为她的长大孤单吗。
这样她以后开店的时候,爸爸也有地方玩耍。
春生哥哥怎么都能活到100岁吧。
肖春生:。。。。。
不过说真的在这个小院子里,春生很高兴。
没有人打扰,也没有异样的眼光,还有最近吃到的肉,是春生最多的肉了,天天吃啊。
北京有山的,可是有的山还是很危险的。
可是跟在李叔叔和满满妹妹的身后的时候,这山简直就是他们家的后花园一样。
春生也是长见识了。
尤其是李叔叔和满满妹妹都会武,要知道,春生最喜欢当兵了。
他想学习,问了李叔叔和满满妹妹的意见之后,就开始很认真的学习了。
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情,现在看肖同志要紧。
希望爸爸还记得满满,那时候是他每个月给满满寄钱的,现在是姐姐,后来满满说自己长大了,不需要了,让肖同志放心。
这才停了的。
进去的时候很顺利,肖同志没有犯病。
他还记得满满。
“小满满长大了,当初你爸爸还给我寄了照片呢。”
肖延培摸出了照片,这下好了,满满看到了年轻的亲爹,李圆圆也伸脑袋过来看。
嗯,没他好看。
满满哄了圆圆爸爸,还回答肖叔叔的话。
春生一看把李叔叔哄到一边,让爸爸跟满满叙叙旧,难得爸爸清醒。
肖艳秋在准备东西。
满满看肖同志精神状态不错,就开始扎针了。
脑子里的淤血早发现早治疗比较好,她刚才把脉过了,没问题,就是需要多扎几次。
肖延培看着那细长的银针,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久违的清醒和好奇。
他甚至微微笑了笑:“小满满,你这手艺,跟你爹当年揣摩的那些古方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又觉得厉害。”
李满满手法稳而轻,声音柔和:“肖叔叔,您放松,就当睡一会儿。我爸那点三脚猫的医术,可不敢跟您比,他就是瞎琢磨。”
她嘴上谦虚着,下针却精准利落。
肖春生在一旁看着,大气不敢出,只见他爸慢慢闭上眼睛,呼吸变得平稳悠长,眉宇间那总也化不开的郁结似乎都舒展了些。
他不由得看向满满,眼神里多了几分真正的信服和惊叹。
张不失忆小朋友,这时候也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的凳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睁大眼睛看着,不像平时那样好奇地东张西望,仿佛知道这是件很重要的事,不能打扰。
他被扎过有经验。
不能动。
肖艳秋准备好茶水点心进来,看到这静谧的一幕,也放轻了手脚,把东西轻轻放在桌上,站在弟弟身边一起看着。
时间慢慢流淌,小屋里只有几人清浅的呼吸声。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肖延培安详的睡脸上,也照在李满满专注沉静的侧脸上。
起针时,肖延培悠悠转醒,他眨了眨眼,眼神比刚才更加清明些,他揉了揉太阳穴,感叹道:“好像……脑子里的雾散开了,舒服多了。”
他看向满满,笑容真切又欣慰,“小满满,了不起。”
他又看向一直守着的春生和艳秋,眼神温和:“让你们担心了。”
肖艳秋眼眶有点热,连忙摇头:“爸,您说的什么话。”
肖春生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笑容灿烂:“爸,您感觉好就行!满满妹妹真是神了!”
这时,张不失忆才像是解除静音模式,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肖延培,然后对满满肯定地点点头:“满满,棒!”
说完,又从口袋里摸索。
这次他摸出两颗糖,一颗递给刚刚辛苦了的满满,另一颗,犹豫了一下,递给了躺在床上的肖延培,眼神很认真:“吃糖,不苦。”
这行为跟哄肖春生的时候一样,春生就在后面偷笑想看肖同志的反应。
肖延培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眼神纯净如孩童的男人,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笑着接过那颗糖:“谢谢李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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