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之死与鬼哭藤种子的发现,如同冰水浇头,让都督府内的气氛降至冰点。幽焰卫的渗透远超想象,其手段之诡谲阴毒,令人嵴背发寒。
“立刻彻查全府上下所有人员,尤其是能接触到档案库和知晓边防部署者!一级戒备!”李积面色铁青,下达了最严厉的命令。营州城瞬间进入战时管制状态,许进不许出,所有官吏兵士皆需重新核验身份,互相监督。
袁天罡与李淳风连夜以那枚鬼哭藤种子为引,布下追踪法阵,试图找出城内其他可能被此邪物控制或接触过此物的人,然而那种子邪力已散,气息微弱,追踪范围有限,仅能确定大致在城东区域,便再无进展。
静尘与张胥则重点排查档案库周边所有可能潜入的路径,最终在一处极其隐蔽的排水沟口,发现了一丝几乎被雨水冲刷干净的泥脚印,脚印边缘沾着一种罕见的、带着硫磺味的黑泥。此泥并非营州左近所有,倒像是来自北方火山地带。
窦建德持湛卢剑坐镇府衙,仁德之光虽不擅侦测,却能极大程度安抚人心,稳定秩序,让那弥漫的猜忌恐慌稍稍缓解。
程咬金和尉迟恭更是直接住在了军营里,两位身经百战的悍将配合星辉淬炼后的灵剑之威,牢牢掌控着军队,弹压任何不安定苗头。
如意则被要求紧跟静尘身边,他那独特的灵觉时灵时不灵,却也曾数次在关键时刻提供意想不到的视角。
然而,就在众人全力内查之时,真正的危机,却已悄然越过边关!
翌日黄昏,一封来自最前线怀远镇(今辽宁北镇)的八百里加急军报,如同丧钟般敲响了都督府的宁静!
军报内容令所有看到的人脸色煞白——昨日夜间,怀远镇以北三十里处的两座关键烽燧堡(望台、靖边)同时遇袭!敌军并非强攻,而是烽燧堡内守军突然发疯,自相残杀,随后堡内粮仓起火,烽燧台被毁!等附近军镇发现异常派兵救援时,只见满地狼藉尸骸,烽燧已废!更为致命的是,通往怀远镇沿途的三处关键栈道,竟被精准破坏,大军难以快速通行!
烽燧堡乃边防耳目,栈道乃行军命脉。此二处被毁,意味着怀远镇乃至整个辽西走廊的北大门,暂时变成了聋子、瞎子,且援军难以迅速抵达!
“是那些被盗的边防图!”李积一拳砸在沙盘上,目眦欲裂,“他们不仅知道烽燧堡和栈道的位置,更清楚其守备换防的薄弱时辰!这是精准的瘫痪打击!”
“幽焰卫……好狠毒的手段!”袁天罡声音发颤,“其目的绝非简单骚扰,而是要撕开一道口子!”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第二日、第三日,坏消息接踵而至!
怀远镇外围多处村庄遭遇小股精锐骑兵袭击,村民被掳,粮草被焚! 一支前往修复栈道的工兵营在峡谷中遭遇泥石流(事后勘察有人为痕迹),死伤惨重,修复工作受阻。 更令人不安的是,怀远镇守军派出的多支斥候小队,一旦越过被毁烽燧堡范围,便如同石沉大海,再无音讯。整个怀远镇以北的区域,仿佛被一张无形的黑幕笼罩,彻底失去了联系。
恐慌情绪开始在前线军队和边民中蔓延。尽管李积第一时间调兵遣将,命令怀远镇固守待援,并派出精锐试图打通联系,但失去了烽燧预警和栈道畅通,援军行动迟缓,且对黑幕后的敌情一无所知,几次尝试皆被神出鬼没的袭击打退,损失不小。
“对方的目的,是要孤立怀远镇,甚至……围点打援!”李靖在沙盘前,做出了艰难的判断,“他们吃准了我们短期内难以大规模增援,想要困死怀远,或者以此为饵,消耗我军兵力!”
营州城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内部奸细未清,外部边关告急,可谓内外交困。
“不能坐以待毙!”程咬金吼道,“给俺老程一支轻骑,俺就不信冲不破那鬼阵势!”
尉迟恭也沉声道:“敌军诡计多端,然其兵力必然有限,否则早已强攻怀远。其所恃者,乃诡秘与地利。需一支精锐,不惜代价,强行穿透阻隔,查明敌情,并与怀远守军取得联系。”
“此去九死一生。”李积看着沙盘上那片被标记为“未知”的黑色区域,声音沉重。
“陛下将此剑赐予俺,不是让俺在城里绣花的!”程咬金一拍腰间断剑,星煞之气涌动。
“愿往。”尉迟恭言简意赅,泰阿剑低鸣。
袁天罡沉吟道:“寻常军队恐难应对其中邪术陷阱。需得以灵剑之力开路。”
静尘与张胥同时上前:“我等同行。”
窦建德道:“湛卢虽不擅攻,亦可护持众人,抵御邪魅惑心。”
如意看着众人,鼓起勇气:“我……我也去!纯钧剑或许……或许能感应到地脉异常,避开陷阱。”
李积看着眼前这群身负灵剑、意志坚定的伙伴,深知这是目前唯一可能破局的方法。他深吸一口气,重重抱拳:“既如此……一切拜托诸位!本督会尽全力调度兵马,吸引敌方注意,为你们创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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