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剩菜能打包?”
“娄先生可真是敞亮人!”
“快快快!回家拿饭盒去!”
刚才那点小动作,直接变成明抢。
许母最快,从布包里掏出个大海碗。
一伸手就奔着红烧肉去。
半盘子肉,哗啦一下全进了她的碗。
她还不罢休,又抢了两个四喜丸子。
甚至把吃剩的鱼头鱼尾都掰下来塞好。
同桌还在吃的邻居眼都看直。
“许大妈,你这是干啥呢?”
“没事没事。”许母头都不抬。
“我们家大茂没来,我带点给他尝尝。”
“反正吃不完,不能浪费国家粮食。”
她话说得理直气壮,手上没停。
三大妈也回过神,冲俩儿子大喊。
“解成!解放!把家里的盆都拿出来!”
阎埠贵更绝,直接把一盘剩肉端到怀里。
用身子死死护住,活像一头护食的狼。
贾张氏早就严阵以待。
她从怀里掏出两个大号搪瓷缸子。
站起身就开始往里划拉。
盘子里的菜,连汤带水一点不留。
筷子甚至伸到隔壁桌。
“哎,你这老婆子怎么回事?”
隔壁桌大妈急眼了。
“我们这桌还没吃完呢!”
“什么没吃完?这不都剩下了?”
贾张氏脖子一梗。
“娄先生发话了,让大家打包!”
“谁手快就是谁的!”
她嘴里嚷着,又抢过一盘炒豆芽。
那架势,恨不得把八仙桌都扛回家。
棒梗有样学样,也端着小碗到处抢。
他看见盘里最后一个丸子,伸手就去抓。
结果被另一个小孩捷足先登。
棒梗当场就不干了,哇地一声躺在地上。
满地打滚,两条腿乱蹬。
“我的丸子!你还我的丸子!”
贾张氏一听宝贝孙子哭,火气冲上脑门。
她扔下饭盒,两手往腰上一叉。
“谁欺负我们家棒梗了?不想活了!”
冲着那个小孩和他妈,破口大骂。
院子里一下乱成一锅粥。
哭声,骂声,抢东西的声音混在一起。
比东单菜市场还热闹。
秦淮茹站在原地,只觉得脸皮发烫。
她想去拉贾张氏,可那老虔婆已经骂红了眼。
她只能抱起撒泼的棒梗,又急又窘。
傻柱刚打包好一份菜,准备晚点给秦淮茹。
瞧见这乱糟糟的一幕,眉头拧成个疙瘩。
他倒不是烦贾张氏,是心疼秦淮茹。
看她那一脸无助的样子,他心里难受。
他走上前,从秦淮茹怀里接过棒梗。
“行了,别哭了!”
“不就一个丸子吗?回头傻叔这份给你!”
他又转身对贾张氏说。
“差不多得了啊,贾大妈,闹什么呢。”
贾张氏正骂得起劲,被傻柱一说,火气全转到他身上。
“我闹什么?你哪只眼看见我闹了?”
“我孙子的肉被抢,我当奶奶的说两句不行?”
“你傻柱算老几?帮着外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这话直接把傻柱顶在墙上。
他张着嘴,脸憋得通红,一个字说不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插进来,不冷不热。
“在我的婚礼上闹,贾大妈,谁给你的胆子?”
林卫国和娄晓娥送完贵客回来。
林卫国脸上没笑,那眼神跟刀子似的。
直直钉在贾张氏身上。
原本闹哄哄的院子,一下就没了声。
贾张氏看见林卫国,气焰也弱了三分。
可当着全院的面被呵斥,她脸上下不来。
梗着脖子,指着那个小孩的妈告状。
“林总工,你来评评理!”
“他家孩子抢我们家棒梗的肉丸子!”
林卫国扫一眼还在抽噎的棒梗。
又看看那个吓得直往妈怀里躲的小孩。
最后目光重新落在贾张氏脸上。
“评理?行啊。”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第一,棒梗六岁,不是三岁毛孩子。”
“为口吃的就躺地上打滚,是你这个奶奶没教好。”
“这是家教。”
“第二,我岳父让大家打包剩菜,是人情。”
“不是让你们上手抢,更不是让你们大打出手。”
“这是规矩。”
“第三,”林卫国话锋一转,带上几分寒意。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
“谁在这搅事,就是不给我林卫国面子。”
“不给我岳父面子,不给杨厂长面子。”
“这个后果,你自个儿掂量。”
这几句话,跟三记重锤一样。
砸得贾张氏眼冒金星,一个字都蹦不出。
一张老脸由红变紫,再由紫变白。
感觉全院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阎埠贵吓得脖子一缩,心里直犯嘀咕。
这林卫国太狠了,几句话就把人往死里整。
林卫国不再看她,转头对妻子说话,声音放柔。
“晓娥,孩子不懂事,咱们当主人的不能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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