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暑期最热的季节,农林大学的老知青们却背着行囊如约而至,山坳里的热闹劲瞬间又往上窜了一层。
最兴奋就数一群幼儿园的小盆友,像一群刚出笼的小麻雀,围着老知青们蹦蹦跳跳。
“黄叔叔,你上次说的孙悟空后续呢?”
“林叔叔,快教我打球。”
孩子们清脆的声音在场部打转,在他们眼里,这群会讲故事、会教新奇玩意儿的叔叔阿姨,就是最会玩的“大朋友”。
林锡铭、林锡颖两个小家伙更是急不可耐,一吃完午饭,就从托儿所的玩具堆里拽出羽毛球拍:“叔叔阿姨,快来跟我们比划比划!”
林锡铭举着球拍,小脸蛋憋得通红,林锡颖则在一旁使劲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球拍还是去年知青们留下的,蓝色的拍框掉了漆,白色的网线也松了几根,却成了兄妹俩最宝贝的东西。
其实在青云山,打羽毛球的人并不多。
一来室外场地没个遮挡,山间的风说刮就刮,刚把球发出去,风一吹就偏了方向,好好的球局总被搅得稀碎;
二来羽毛球不太耐用,打个三四天,羽毛就掉得七零八落,像只秃毛鸟。林场倒是很多羽毛,只是没加工过的羽毛可弄不成羽毛球。
买又不好买,自己做又不好用,最后就没什么人玩了;
久而久之,愿意打羽毛球的人越来越少,这副球拍最后就落到了育儿所,成了孩子们的专属玩具。
特别是林锡铭、林锡颖两个小家伙,天天把球拍当“武器”,你追我赶地在院子里“对战”。
有时候还会举着球拍去追晒场上的狗,现在狗都嫌弃他们,友谊的小船早就翻了。
祝晓燕看着这场景想去阻止。
“比起他们挥舞着树枝、拿着石头疯跑,这球拍至少没什么杀伤力,安全多了。” 郭嫂子笑着对着祝晓燕说道。
“让他们折腾吧,孩子嘛,就该多跑跑。”黄家嫂子也搭腔道。
青云山的大人们更爱凑在一起玩乒乓球、排球和足球。
乒乓球台就搭在晒谷场边,是林场自己做的。不管是干部还是知青,一有空就围在桌边,握着自制的木球拍你来我往,“乒乒乓乓”的声响混着笑声,能从早传到晚;
排球倒是挺耐用的,用了一年竟然也没坏,可能跟没什么扣球有关系。十几个年轻人围成一圈,喊声、笑声混着排球落地的“砰砰” 声,格外热闹;
足球则换了好几个了,一群人在满是坑洼的晒场上追着球跑,累得满头大汗也乐在其中。
至于篮球,就没那么受欢迎了。场地不够平,运球都不稳,最后就剩几个人偶尔在那里投投篮,很难凑齐球局来。
不过不管是玩什么集体项目,只要林鸿彬一出现,场面就会变得有些“尴尬”。
他身体素质好、反应快,技术也比这些刚接触这些运动的人强多了,往往玩着玩着,就成了他的个人表演赛,其他人要么接不住他的球,要么跟不上他的节奏,玩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致。
“林书记,您就别下场了!”黄镇山忍不住开口,“您一玩,我们都没体验感了!”
后来大家干脆“约法三章”,不让林鸿彬跟着一起玩,最多只能当裁判。
他也不恼,正好把精力放在教两个孩子上。
趁着林锡铭、林锡颖对羽毛球拍还有兴趣,林鸿彬常蹲在晒场上,手把手教他们步法。
“铭铭,跨步要快,像小老虎扑食一样。”他一边说,一边迈着大步示范。
转头又对林锡颖说:
“颖颖,垫步的时候要稳,别慌……”
他一边说,一边示范着跨步、并步、垫步加蹬跨步、交叉步的动作,兄妹俩学得有模有样,把这些步法当成新游戏,在晒场上跑着跳着,笑声能传出去老远。
看着孩子们灵活的身影,林鸿彬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俩娃说不定是当运动员的料?
凭着他们天天吃空间食物的养起来的身体条件,比光读书更容易出成绩。
这个想法在他心里打了个转,他决定以后多留意孩子们的运动天赋,说不定真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日子一天天过去,被推荐上大学的知青们也陆陆续续收到了大学通知书。
林巧玲、陈晓庆、张清妍还真的被水木、燕大录取取了。这种以地区划片分名额,她们真的有优势。要是按省分名额,她们应该是没机会的。
祝晓燕、陈建新、蔡秋华和蔡雅婷也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四人都考上了鹭岛大学,成了名副其实的同学,只是专业不同。
祝晓燕是中文系、陈建新进入化学系,蔡秋华进入外文系、蔡雅婷上的是计划统计系。
剩下的基本被送去农林大学、榕城大学等。
青云山被推荐上大学的数量还是全地区最多的一个单位,但反对的人不多。
剩下的知青们可都是关系户,青云山送上大学的人越多,就说明自家孩子以后的机会越大,没人愿意为了一时的嫉妒,堵了自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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