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妍妍的爷爷才缓缓开口，声音从原本的淡然，变得如金属般冷硬：
“这种东西，
不存在个人持有的可能。”
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任何解释，
只有这一句斩钉截铁的定论。
听着这些话，妍妍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剧烈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顺着脸颊滑落。
“发现这种技术，第一时间应该上报。”
爷爷的声音放缓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持有者如果主动配合，签署保密协议，纳入国家的项目，待遇从优，
安全由国家负责。
如果藏着掖着……
甚至试图接触外部势力，
亦或者，作为自己安身立命的底气……”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国家机器不是摆设，到时候就不是处理技术，而是处理人了。”
妍妍的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
“要是……要是这个人和我有关系呢？”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变得粗重了几分。
紧接着，传来一声轻轻推开椅子的吱呀声，妍妍的爷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随即，妍妍的爷爷，带着一种妍妍从未听闻过的严厉说道：
“妍妍，
我不管你说的是假设，还是真有其事，
你给我记住了，家族能在这里屹立不倒，靠的是守住国家底线，不是维护谁的私情。
光刻机技术，能洽谈，能合作，能让步，
甚至可以私有，
这些你归到人情，爷爷不会有任何不悦。
但战略级武器只有一条路，上交，没得商量。
你是我江家的孙女，该懂的规矩要懂，要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电话啪的一声直接挂断了。
忙音响起后，
妍妍这才发现，自己的泪水早已布满了脸颊。
她抬手去擦，却发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根本擦不完。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虽然心里早有预料，
但当真正从她爷爷口中，得知这些答案，
她内心还是难以接受。
就这样，她在连廊处，静静地待了半个小时，
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这才将情绪彻底平稳下来。
一时之间，她有些不敢返回办公室，她不知，该如何将这些事情告知姜明。
随后，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拖着沉重的步伐，向着办公室走去。
进入办公室之后，她发现，姜明正在和杨密、胖迪、天仙等几人，
满脸喜悦地商议着，明天她们要唱什么歌，唱歌中有哪些技巧不足。
姜明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时而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杨密则微微歪着头，认真倾听，
不时提出自己的看法。
胖迪和天仙凑在一起，小声地交流着，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妍妍一时之间有种强烈的割裂感。
而姜明也察觉到，妍妍回到办公室，见她面色沉重，眼神中透露出心事，
心里便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随即，他不动声色地站起身，笑着拍了拍手，
对着众女说道：
“好了，众位夫人，
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我们可以下班了。”
随着他的调侃，众女纷纷羞红了脸，个个对着他怒目而视。
杨密更是站起身，双手叉腰，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没好气地说道：
“你简直太不要脸了，
什么众位夫人，你以为你是古代皇帝呢？
还三妻四妾的。”
说完冷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向着门口走去，还不忘回头瞪了他一眼。
胖迪与刘天仙二人，纷纷走到他面前，
对着他皱了皱鼻子，一同冷哼了一声，以此表达不满，同样跟着杨密离去，
胖迪还小声嘟囔着：
“就会贫嘴。”
白璐与古丽娜扎两人，一个俏脸羞得通红，是白璐，急忙低着头，匆匆忙忙地追向了杨密。
而古丽娜扎，则笑盈盈地来到他身边，
趴在他耳朵边上轻声说道：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说完还轻轻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然后，俏皮地眨了眨眼。
妲己从始至终都，笑盈盈地看着这一切，她双手抱胸，微微摇头，并没有制止。
而姜明也终于意识到，以后开玩笑可得选好时机，
像这种人多的时候，容易遭到群起而攻之。
随即，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挠了挠头，
转身对着妲己说道：
“妲己，走，回别墅。”
妲己笑盈盈地站起身，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同下了楼。
而妍妍则神情木讷地，跟在众人身后，一言不发，只是偶尔抬头看一眼前方的人群，
眼神中满是迷茫。
回到别墅之后，妲己与杨密熟练地走进厨房，
开始为众人准备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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