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等待比他想象中要短得多，不过十秒钟的功夫，电子音便再次传来：
“实验室全域扫描完毕。
请问主人，是否现在对量子级操作终端‘千钧’进行安装？”
“好，现在就装。”
他没有丝毫犹豫。
随着他的指令下达，系统空间里的“千钧”被取了出来，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启元的声音立刻跟进：
“已接管量子级操作终端‘千钧’，开始执行安装程序，预计耗时30秒。”
姜明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千钧”的模样，
就见它底部突然伸出几个固定支架，自动找准位置，开始沿着预设轨迹移动、固定。
趁着这间隙，
他终于看清了这台操作终端的全貌——与其说像机械臂，不如说更像一只放大版的机械章鱼，
十几条银白色的机械臂，从主体延伸出来，
并非传统机械臂那种僵直的形态，反倒像蛇的身体一样，能随意蜿蜒扭曲，灵活得不像话。
每条机械臂的顶端都装着一个小巧的接头，
看接口形态，
至少能更换十几种不同的工具。
“啧啧，这长相，还真是有点一言难尽。”
姜明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的话音刚落，启元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像是在认真解释：
“主人，
‘千钧’的设计理念以实用性为核心，其外观确实不符合人类普遍的审美标准，
但在操作灵活性与精度控制上，
属于当前量子领域的最顶端水准，没有之一。”
姜明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
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只要实用性到位，丑点就丑点吧。”
他这话刚说完，启元便提示：
“‘千钧’安装完毕，已接入实验室主控系统。”
他看着那台稳稳固定在实验台旁的“机械章鱼”，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系统的神奇。
随后，他又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那台高精度零部件制造仪，
刚把它放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开口吩咐，启元便主动开始了扫描，
几秒钟后，制造仪便自己动了起来，调整位置、连接线路，全程无需他插手。
“果然没买错。”
姜明心里乐开了花，暗自为自己的决定点赞，
有这么个超维度智能助手在，简直省了太多事，很多原本需要他亲力亲为的杂活，
现在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下。
等千钧和高精度零部件制造仪，都安装调试完毕，
姜明便将从系统那里购买的所有光刻机资料，连同之前系统奖励的重力扭曲枪、高能激光炮设计图，一股脑打包传给了启元。
数据流传输的进度条在脑海中飞速跑完，
启元很快消化完这些信息，问道：
“主人，
根据你脑海中的优先序列，你现在想先制造重力扭曲枪，对吗？
若要开工，请提供相应材料，
启元可立即启动制造流程。”
“对！对！”
姜明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说道，
“你等一下，我这就拿材料！”
说着，他从系统空间里翻出了，重力扭曲枪和高能激光炮所需的所有材料，
什么特种合金、高纯度晶体、超导线圈，
一股脑堆在了实验室的空地上，
像座小山。
几乎在材料落地的瞬间，千钧的数条机械臂便灵活地伸了过来，像长了眼睛似的，
精准地抓取起那些合金材料、高纯度金属，
有条不紊地放到操作台上，分类、切割、熔炼，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
姜明正看得入神，打算站在旁边多看一会儿，
启元的声音却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严肃：
“主人，
制造重力扭曲枪的核心组件时，会产生短暂的均布坍缩现象，可能对生物体造成未知影响。
请你移步至休息区等候，
待引力子约束核心制作完成后，剩下的组装步骤你可以前来观看。”
姜明不敢怠慢，这些涉及量子层面的玩意儿，
他完全是个门外汉，既然启元发出了提醒，肯定意味着存在潜在危险。
他当即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去休息区。”
转身走向电梯口的路上，他突然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停下脚步对启元问道：
“启元，
你是只能待在这座实验室里，还是可以去其他地方？
比如说……能不能复制分身到别的地方工作？”
听到这个问题，启元解释道：
“主人，
我的存在形态并不适用‘分身’与‘本体’的概念。
我由无数游离电子构成，在不工作时，这些电子会压缩至极致，形成一个与主人深度绑定的电子核心。
若按主人的认知逻辑，我的‘本体’可以理解为，存在于你体内的一粒极为微小的电子。
而在工作状态下，
我可以依托任何空间内的电子进行延展，
因此，没有固定的存在地点——理论上，只要宇宙中存在电子的地方，
我都可以出现在那里。”
“只要存在电子的地方，都能出现？”
姜明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大脑仿佛被重锤击中，一片轰鸣。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这意味着，只要启元想，它可以出现在整个宇宙的任何角落，
甚至能轻易接管，所有非生灵的电子设备？
这未免也太恐怖了！
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前世看过的一部着名科幻着作《三体》，里面三体人制造的“智子”，
不过是将质子从十一维展开到二维改造而成，
就凭那一粒微观粒子，便直接锁死了当时的基础科学。
而眼前的启元，其能力似乎比智子还要恐怖得多。
正当他心神激荡、思绪万千时，启元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
“主人，
你刚刚联想到的‘智子’，其构成与功能已被我捕捉。
虽然，我对那种仅能进行监测、干扰与信息传递的低级别人工智能的存在形态很感兴趣，
但你无需担心——我与它有着本质区别。
你认知中的智子，功能局限于基础层面，而我属于功能性人工智能，
若现实中真有此类存在，
我可在0.000001秒内完成对它的接管，
让其为你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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