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临睡前看了书,一本名叫《槐树下的那个人》。讲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因为父亲赌钱输了,就把她卖给了邻村一户穷人家做童养媳。父亲卖她的时候,母亲没多说话,直接点头答应了。只是在走之前给她穿了双新袜子,说是能够留个好印象。唯一在意他的哥哥,大概提前就听说父母要卖掉妹妹,跑过来想用他攒了很久的七毛钱换下妹妹。但是对方花了三十块钱买下她,怎么可能同意。哥哥救不下她,就在她手心划了两下,让她等他。小女孩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但是等到她十五岁那年,哥哥还是没出现。她的婆婆准备转手把她卖给另一户人家,只不过被他的丈夫拦了下来。于是他们俩正式住到了一起,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夫妻。我原以为,自此,女孩子能够少受一些罪,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曾想,她的所谓的丈夫,并不喜欢她,还染上了赌瘾。老实说,看得人心里很堵,很难受。这让我想起我的一个初中同学,长得很漂亮,作文和演讲比赛都拿奖,正常情况下,她应该有一个美好的将来。后来我们上了同一所学校的高中,只不过不是一个班。读高二那年,她突然就不来学校上学了。从她们班同学口中得知,她的父亲赌钱,输太多了,没办法,只得让她嫁过去抵债。她多漂亮啊,跟当时流行的嫦娥姐姐长得很像,甚至比演嫦娥的女明星还要漂亮几分。学校里大多数的男孩子都喜欢她。只可惜,她的人生从此变得不一样了。不知道如今的她,还好不好?我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去赌,却要女人来买单。关键,这个女人还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怎么忍心的。如果怕死,就不要去赌。干嘛非得赌上一个女孩子的一辈子?
早上出去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件事。孩子问我怎么了,我就跟他说我看的这本书里的人,让我心里很难过。我貌似不自觉地被代入到女主角的命运里去了。
孩子跑完步跳好绳后,我们就回来了。我给孩子炒了个西红柿鸡蛋,这样配着面条吃,味道还是不错的。孩子吃面的时候,我给他听了前面几章。孩子觉得作者写得太好了,要不是今天要上课,我猜他想一口气听完。
今天是孩子的值日,所以他比往常早去了几分钟。
孩子去上学了,我又开始看这本书,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主人公大概只比我们大几岁,但她所经历的,是我想都不敢去想的。在她怀上孩子之前,村里人对着她就是“三十块钱买来的”,没人把她当个人看,只把她当个货物或者牲口一般看待。她的婆婆对她很坏,公公也装作不知道,在他们眼里,只要她能干活就行。对,在她生孩子之前,她就只是个能干活的。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婆婆却走了,丈夫也染了赌瘾,就连坐月子,她身边也没有旁人。好在,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孩子,她心里算是有了盼头。
看书看久了,眼睛有些疼。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又是不停地做梦。我不记得具体做了什么梦,只知道脑子很沉。
醒来后,将就早上没吃完的西红柿鸡蛋,炒了点剩饭吃。虽然还是犯困,但不敢马上睡,也不想继续看书。
我看了会儿新闻,后面还是困得直迷糊,稀里糊涂又给睡着了。一下子睡到了下午三点多。我感觉最近身体反常得厉害,肚子也疼。后面才发现是大姨妈来了。这次的大姨妈来得晚了一些,都过去十多天了。我甚至以为,它不会来了呢。女人其实挺矛盾的,大姨妈来了很烦躁,大姨妈不来更烦躁。
孩子快放学的时候,先生给我发信息说他今天不加班。我让他顺便把快递拿上来一下。
孩子放学回家后,吃了我给他煮的饺子,先生也差不多到家了。我看到他带回来三个快递,一个是给孩子买的中性笔,一个是水果味的糖果,另一个则是我重新买的李子。我最先拆的是中性笔,跟之前买的一样。接着我拆了一个纸箱子,拆开后发现里面有两个纸盒子,顿时感觉不对劲。我买的是李子,怎么会有纸盒子呢?我看了一眼,貌似是什么保健品。我晕,这不是我买的。我再看了眼外包装上的面单,上面根本就不是我的名字和电话。先生正好走了过来,我说拿错了。先生说他马上下去换。临出门前,他以为我会说他。我才懒得说他呢,反正又不是我跑去换。老实说,这样的事情已经好几次了。但凡他拿快递的时候看一眼上面的姓名和手机尾号,也不至于拿错的。但是呢,有些事说再多也没用,人家根本就不当回事儿。反正跑跑也挺好的,就当锻炼身体了。要不是自己拿错了,他才不会跑楼下去一趟呢。
先生去换快递,我正好把装糖果的快递拆了。这一次的中药很苦,我想着买点糖果回来,喝完中药后吃一颗,缓解一下嘴里的苦味。我是按着上次我们在绍兴吃过的那种糖果买的,只不过貌似买错了。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是吃起来不太一样。好在孩子觉得好吃。
先生总算把快递拿回来了,我拆开看了看,果然比上次买的要好。因为那天专门拍的精装大果,看起来就比之前的新鲜。看来还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多花点钱还是值得的。
先生问我这些李子多少钱,我说二十一块八,五斤。这种冰脆李,在这边买起码二十多块钱一斤,而且未必有这个新鲜。先生是最爱吃李子的,没事就会嘎吱嘎吱炫。我是真佩服他有一口好牙,还有一个好的肠胃。我就不行了,顶多尝几个。再好吃,也不能多吃。
今晚吃饭吃得有点晚,我只做了茄子炒肉,炒鸡蛋和煮南瓜。先生还有从老家带来的辣椒渣和桐花鱼,所以看起来也还算丰盛。只不过辣椒渣和桐花鱼我和孩子都不敢吃,我们不敢吃辣,也不敢碰鱼。所以,我们是没有那个口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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