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如遭雷击,怔在原地。半晌,他猛地一拍大腿,眼中精光暴涨:“原来如此!这《天驷八荒诀》是祖上仙人传下的秘法,据说能将凡马驯成龙驹——龙驹可是堪比玄仙地仙的存在!怪不得临儿修炼如此神速,这根本就是真正的仙家功法!”他越说越激动,“难怪家传《游龙剑法》有法有招却无诀,原来真正的口诀竟藏在《天驷八荒诀》中!”
再看向儿子时,王匡心中更是震撼。只是在自己愣神思考的这点时间,临儿的剑势竟已隐隐触摸到“剑意化形”之境,这般天赋,纵是历代武道天才也望尘莫及!
“这小子……”王匡喃喃自语,喉头滚动,“莫非真是天赐的仙苗?”一念及此,他浑身热血沸腾——若家中真有仙法传承,何须父亲远赴仙门求道?而自己当年受损的仙根,或许也有重铸之日!
狂喜之下,王匡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胡茬狠狠蹭着孩子娇嫩的脸蛋:“好小子!爹的乖临儿!”
王临被扎得咯咯直笑,身子如游龙般一扭,竟从父亲臂弯里滑出,转眼已攀到王匡背上。
“哈哈哈!”王匡反手托住儿子的小屁股,笑得胸腔震动,“这式龙游盘柱,比那泥鳅还滑溜三分!”
王匡写了信,没成想父亲已经在帝都的乾阳太学院找到工作,最少需要干满一年,不过听了儿子的叙述,也是感觉这半生,做了一件守着金山要饭的事情。自己少年时也是天纵之资,只靠着《游龙剑诀》和《丹鼎经》就修到半仙之体,如果早知道《天驷八荒诀》才是真仙法,他估计能提前二十年修成元仙。
好在《天驷八荒诀》他背的滚瓜烂熟。人逢喜事精神爽,在这个状态下,三个月,王刑入元仙,踏破仙凡。六十一岁的元仙,说不上早,但是绝对不晚。半仙之体正常可以活一百二十岁左右,而突破元仙,寿命可以直接突破二百,这就是仙凡的差距。
王刑是为了孙子的前途来的,很珍惜这份工作,所以自从他到来,丹药系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乾阳太学院最干净卫生的部门,王刑很享受这种搞卫生的活,他现在是元仙了,各种力量翻了数倍,他还可以通过这些小事,举轻若重,适应自己暴增的力量。
清晨的丹房里飘着淡淡的药香,王刑弯着腰,慢悠悠地扫着地上的药渣。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握着扫帚,动作看似迟缓,可地上的灰尘药屑却像长了腿似的,乖乖聚成一堆。三个多月了,这丹药系的每个角落他都摸得门儿清——哪间丹房的炉火最旺,哪个柜子的药材最全,连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灵草,都被他伺候得冒了新芽。
学生们三三两两走进来,锦缎袍子擦得簌簌响。这些世家子弟见了他,眼皮都不抬一下,活像瞧见了块会移动的抹布。王刑司空见惯,依旧笑眯眯地弓着腰。他知道,在这些金贵少爷眼里,自己这个平民助教,跟丹房里烧火的童子没两样。
“王刑!”一声清亮的喊声炸在耳边。荀礼大步流星走进来,二十岁的玄师,袍角都带着风。他随手甩过一张单子:“正好你在,半个时辰后把这些备齐,送到大丹房,一会儿我要模仿大仙师炼丹。”那语气,活像使唤自家小厮。
王刑接过单子,粗粗一扫就皱起眉:“荀公子,这雪萌草的分量有点……”
“怎么?”荀礼挑眉,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我荀家传了千年的丹方,还不如你个扫地的懂?”他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六十多岁还在这儿打杂,就别充什么大尾巴狼了。”
王刑闭了嘴,低头继续扫地,丹方上那点东西,他一分钟就能准备好。扫帚划过青砖的沙沙声里,隐约传来丹炉预热时柴火的噼啪响。他眯眼看了看窗外——今儿天色真好,适合看人炸炉。
大丹房里飘着淡淡的药香,弟子们早已挤满了座位,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活像一群等着投喂的雏鸟。今天可是大日子——六品大仙师张机亲临授课!这位前院长在丹道的造诣,是差一步能炼真仙丹的存在。
系主任曹深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诸位,今日我们荣幸请到前院长六品大仙师张院士现场演示三品丹的炼制,然后再请一位同学上前模仿,张院士现场指导。”他顿了顿,眼角余光瞥向角落里的荀礼,“张院士的炼丹手法快如闪电,你们神念一定要专一。当然我也会用留影术记录下来,课堂上没有看懂的同学,事后再慢慢细看。”
弟子们顿时骚动起来,交头接耳声此起彼伏。谁不知道荀家为了这次机会,连祖传的“三转回气丹”方子都献出来了?这丹方在荀家可是传子不传女的宝贝,据说常吃能让人在三十岁前入玄境。如今荀礼要当着张大师的面开炉,这分明是要一飞冲天的架势!
张机捋着雪白的长须,笑眯眯地打量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他的目光在荀礼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转头对曹深低语:“二十岁就敢炼三品丹?你们丹药系倒是培养出个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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