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恰是王刑弟子的短板——别说他才执教四个多月,就是常年指导,他那套“土灶炼丹法”的俗语也很难转化为学术论文。
常言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王刑现在的心是乱的。这个曾经随遇而安的野丹师,如今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热忱,也背负着前所未有的重担。
每当他看着小孙儿在太学院的藏书阁踮脚够书,在御射场追逐仙禽,在灵植圃打滚嬉戏,胸腔里涌动的滚烫暖流中,总掺杂着一丝隐忧——若自己跌下青云,孙儿的笑颜是否还能如此明媚?
每当荀礼等弟子在深夜加练时,老人会突然讲述起王临白日里的童言趣事,眼中跳动的光芒比丹火更炽热:“那小子今天说,要把爷爷教的'文武火'画成剑谱哩!”可笑声未落,忧虑又爬上眉梢。
他太看重现在的地位了,没有别的,只因为孙子。张机已不在内阁,他没了靠山,若这次交流大会表现不佳,特聘教授的职位能否保住?若被贬回助教,王临将来在太学院如何自处?
慢慢的他变压力为动力,当有人讥讽“土灶炼丹法”上不得台面时,王刑反而朗声大笑:“仙丹神药再好,能比得过小孙儿啃剩的半截玉参?”转身却在炼丹房通宵达旦地改良配方。
他必须证明,最朴素的道理往往藏着最深的道韵,就像最平凡的爷孙之爱,能激发出最惊人的力量——可如今全看荀礼等五名弟子能在实践环节有何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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