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礼低头看了看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语气依旧温和,却透出最后的耐心:
“我最多只能再留你三分钟。至于月帮什么的,我没听过。
我是守法公民,相信警察会保护我的安全。
我也再次建议你,遇到这种情况,应该立刻,报警。”
说完,他不再看温凝,重新坐回去拿起剧本,逐客之意已十分明显。
温凝的心提了起来,紧张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终于,一阵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温凝看着门上的可视门铃屏幕,看到了江聂那张写满焦急和恐慌的脸冲到了隔壁门口。
后面酒店里的工作人员跟着狂跑。
江聂大吼:“快开门!”
温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扭头看向容礼,“我走了大明星!刚才真的谢谢你了!恭喜你今晚收获一个漂亮的铁杆粉丝。”
隔壁房门被打开,江聂已经冲进房间了。
温凝看准时机,自己拉开门出去,然后装作一瘸一拐、虚弱无比地挪到隔壁门口。
“江……”
“温凝!”江聂一回头看到她这副惨状,心脏几乎骤停。
他猛地冲过来,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嘶——”温凝痛得轻呼出声,脸色瞬间更白了几分。
江聂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碰到了她受伤的胳膊,立刻像烫到一样松开了。
看到她手臂上狰狞的伤口和血迹,还有脸上的红肿,眼睛瞬间就红了。
温凝透过江聂偷瞄了一眼房间里面,血迹和玻璃已经被清扫干净,段文浩也不在房中。
江聂二话不说,打横将温凝小心翼翼地抱起,大步流星地冲向电梯。
容礼站在门后,透过刚刚关闭的可视门铃屏幕的残影,冷漠地看着温凝被那个年轻男人抱走。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容礼接起电话,声音恢复了冰冷和平静,与刚才温文尔雅的模样判若两人。
“先生,您没事吧?”电话那头传来下属恭敬而略带紧张的声音。
“没事。”
“那个女人,需要制造意外吗?”下属谨慎地问。
“不用。”容礼淡淡地回答,“她说了,要成为我的超级大粉。”
下属:“……?” 完全无法理解。
“先生,有件事需要禀报。
最近婆娑门那些残余分子不太安分,在境外几次三番挑衅我们根据地的生意,要不要彻底清理了?”
“不用理会,掀不起风浪。”容礼语气淡漠,带着绝对的掌控感。
“好的,先生!周先生问您明天中午有没有时间,想和您见面。”
“没有,明天我有通告。“
“……”下属一顿,“好的。“
容礼忽然又问了一句,语气有些微妙:“月帮……现在名气如何?”
下属一愣,心里疑惑:月帮如今势力庞大,先生怎么会问这个?
难道是想听点奉承话?
他立刻恭敬地回答:
“先生!月帮在您的带领下,早已是境内外最大的黑帮势力,无人敢惹,名震黑白两道!”
“呵。”容礼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名震黑白两道?他都被人说强抢民女当第十房小老婆的色中饿鬼了。
听到这声冷笑,下属顿时吓得胆战心惊,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还不等他请罪,容礼已经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间内恢复了寂静,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映照着他温润的侧脸。
江聂抱着温凝坐进电梯。
电梯下行时失重的瞬间,温凝纤长的睫毛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但她立刻将脸更深地埋进江聂的胸膛,假装昏迷。
温凝清晰地听到江聂胸腔里心脏剧烈狂跳的擂鼓声,以及他粗重急促的喘息。
那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发顶,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慌和后怕。
搂抱着温凝的手臂收得极紧,勒得她甚至有些发疼,仿佛一松手她就会碎掉消失。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大厅的喧嚣瞬间涌入。
果然不出所料,段文浩派了守在这儿的人全都涌上来。
江聂完全不在怕的,他也不是盲目闯进来的。
很快江聂带来的保镖也冲了进来,双方对峙着,
“滚开!”他声音嘶哑,带着戾气。
“都他妈给我滚远点!”
很快,江聂的保镖就制服住了段文浩的人。
各个人心里微惊,这些保镖怎么这么厉害?
实际上如果他们有眼力劲儿,就会发现江聂带的这些人,全都训练有素,压根不是江家养的起的。
江聂抱着温凝冲出酒店大门,夜间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
悬着的心放下,她更安心地继续扮演昏迷的脆弱角色,任由江聂一路风驰电掣地将她送往医院。
急诊室的灯光刺眼。
医生检查后,确认是皮外伤和轻微的软组织挫伤,给温凝进行了清创和包扎。
过程中,温凝始终闭着眼,眉头因消毒水刺激和偶尔的疼痛而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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