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江风水修复工程启动后的第三个夜晚,血月虽已消散,但城市的夜空仍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连星光都透着股压抑的黯淡。市中心的天后宫前,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 自发前来祈福的信众挤满了整个广场,手里捧着香烛,脸上满是虔诚与焦虑。
“妈祖娘娘保佑,求您平息灾厄,让锦江恢复安宁吧!” 一位白发苍苍的阿婆跪在蒲团上,额头贴着地面,反复念叨着。她的儿子在纺织厂火灾中受伤,至今还在医院躺着,家里的积蓄也快花光了。广场上,像她这样的信众还有很多,有的家人失踪,有的房屋被淹,有的生意破产,都把希望寄托在了神明身上。
天后宫内,住持慧明师太正带领着二十多位女尼,在妈祖神像前举行 “祈安法会”。她们身着僧袍,手持念珠,齐声诵念《妈祖经》,声音庄严而肃穆。神像前的供桌上,摆满了三牲、水果、糕点等祭品,三十六盏红灯笼悬挂在殿内,烛光摇曳,映得妈祖神像的脸忽明忽暗。
可奇怪的是,往常诵经时总会出现的 “祥瑞之气”—— 比如烛火凝聚成束、香炉冒烟成柱等现象,今晚却完全没有。反而,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像是被风吹动一般;香炉里的香灰簌簌掉落,洒在供桌上;更让人不安的是,妈祖神像的眼睛,似乎比往常更加明亮,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殿外的某个方向,像是在警示什么。
“师太,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年轻的女尼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恐惧,“为什么烛火这么不稳定?神像的眼神也好奇怪……” 慧明师太睁开眼睛,看着妈祖神像,眉头紧锁:“不是我们的诵经不够虔诚,是锦江的煞气太重,连神明都难以压制。神像的眼神,是在提醒我们,灾厄的根源还没找到。”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不好了!城隍庙那边出事了!” 一个信众冲进殿内,大喊道,“城隍庙的香炉突然爆裂,香灰撒了一地,道士们都说是神明发怒了!” 信众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连城隍庙的神明都发怒了,这可怎么办啊?” “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惹得神明不高兴了?” “要不我们再去开元寺看看,那里的佛祖说不定能保佑我们!”
慧明师太立刻站起身:“大家别慌!我和你们一起去城隍庙看看。” 她带领着几位女尼和部分信众,匆匆赶往城隍庙。一路上,她们看到不少信众朝着不同的宫庙赶去,脸上满是恐慌。街道两旁的店铺都关着门,门楣上的盐米袋和八卦镜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城隍庙内,比天后宫更加混乱。香炉的碎片散落在地上,香灰撒了一地,几个道士正在清理现场,脸上满是凝重。看到慧明师太,住持玄清道长迎了上来:“慧明师太,您可来了。这香炉无缘无故就爆裂了,肯定是煞气太重,神明示警啊!”
慧明师太点点头,走到城隍神像前。和妈祖神像一样,城隍神像的眼睛也异常明亮,目光锐利,像是能看透人心。“玄清道长,你们有没有试着用更强的经文压制煞气?” 慧明师太问道。玄清道长叹了口气:“我们已经诵念了《北斗经》《安魂经》,甚至连失传已久的《镇煞咒》都用上了,可一点用都没有。煞气越来越重,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宫庙都要被煞气侵蚀了。”
就在这时,又有信众来报:“土地公庙的神像流泪了!开元寺的佛像金身暗淡了!” 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彻底击垮了信众们的心理防线。有人当场哭了起来,有人跪在地上,对着神明的方向不停磕头,还有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逃离锦江。
“大家别慌!” 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林通和小陈穿过人群,走进城隍庙。看到林通,信众们像是看到了救星,纷纷围了上来:“林师傅,您快想想办法!神明都示警了,锦江是不是要完了?” 林通安抚道:“大家别担心,只要找到煞气的根源,就能化解灾厄。”
他走到城隍神像前,仔细观察神像的眼睛和表情。“神像目光如炬,是在警示我们煞气的源头方向。” 林通沉声道,“你们看,神像的眼睛盯着西北方,那里肯定有问题。” 玄清道长疑惑地问道:“西北方?那里是锦江的工业区,除了几家工厂,没什么特别的啊。” 林通摇摇头:“不,那里肯定有我们没发现的煞穴。”
他拿出罗盘,放在神像前的供桌上。指针疯狂地转动着,边缘的黑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重,甚至隐隐发出 “滋滋” 的声响。“罗盘的反应比在江滩和山体时还要强烈,说明西北方的煞穴是整个锦江煞气的核心。” 林通说道,“我们必须立刻去西北方勘察,找到煞穴,否则不仅宫庙会被侵蚀,整个锦江都会被煞气笼罩。”
慧明师太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玄清道长也说道:“我也去!我们城隍庙的道士对西北方的地形比较熟悉,可以给你们带路。” 林通点点头:“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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