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仓库高窗,在满是灰尘的空气里切割出几道明亮的光柱。
秦酒站在一块临时充当黑板的水泥墙前,手里捏着一截从厨房顺来的木炭。
下面坐着十几个年龄不一的孩子,从像米卡这样的小豆丁,到索菲亚、杜恩、卡尔这样半大的少年,他们盘腿坐在铺在地上的旧毯子上,眼睛都好奇地望着她。
内心OS:给这群小萝卜头上生存课…真是比单挑行尸还让人头皮发麻。
但没办法,不能让他们像原剧里那样,只懂得躲藏和尖叫。
知识,尤其是杀尸保命的知识,得从娃娃抓起。
“今天”
秦酒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在下达命令,“我们不学数学,不认字。”
孩子们发出细微的骚动,有些困惑。
她转过身,用木炭在粗糙的水泥墙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但特征明显的人形轮廓,然后在头部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我们学这个。”
她点了点那个叉,“认识它们,远离它们,以及在必要时,如何让它们彻底停止活动。”
课堂瞬间安静下来,连最坐不住的卡尔也屏住了呼吸。
对于这些在末世里长大的孩子,行尸是他们生活中最恐怖、也最常见的“伙伴”。
秦酒没有直接讲理论。
她走到旁边一个盖着布的篮子前,猛地将布掀开。
里面不是行尸,而是几个用杂草、破布和木头粗略捆扎成的“行尸模型”,关节处还刻意做得松垮,模拟出行尸行动不便的特点。
“哇…”
孩子们发出一阵低呼,既害怕又好奇。
“首先,辨识。”
秦酒提起一个模型,指着它“头部”和“四肢”,“记住,只有破坏大脑,才能让它们真正停下来。”
“砍掉胳膊腿,它们照样能爬着咬你。”
她让模型做出缓慢扑咬的动作,几个年纪小的孩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其次,声音和气味。”
她放下模型,压低声音,“它们靠这个找人。”
“所以,保持安静,尽量掩盖你们身上的味道——比如,别在用香皂洗完澡后立刻往外跑。”
她故意看了一眼几个最近特别喜欢用搜集回来的水果味香皂的小姑娘,她们立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内心OS:希望她们能记住,原剧里多少蠢货死在了不该有的气味上。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万一被靠近了,怎么办?”
秦酒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年纪较大的杜恩和索菲亚身上,“跑,永远是第一选择。”
“但如果跑不掉,被逼到角落…”
她突然从宽松的袖口里滑出那把她从不离身的手术刀,刀锋在阳光下闪过一丝寒芒。
孩子们又是一阵吸气声。
她没有做花哨的动作,只是极其迅速地、精准地用刀尖在模型脖颈后的“脊柱”位置虚点了一下,然后手腕一翻,刀尖向上,模拟了一个从下颌骨斜向上穿刺的动作。
“这两个位置,用尖锐物,比如小刀、改锥、甚至磨尖的树枝,用你们全身的力气,捅进去。”
“不需要多大劲儿,但一定要准。”
她演示得冷静而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仿佛在讲解如何削一个苹果。
这种过于平静的态度,反而比声嘶力竭的恐吓更让年幼的孩子们感到一种莫名的信服,也让年纪大些的孩子意识到了其中的分量。
内心OS:希望他们永远用不上,但必须知道。
演示完毕,她收起手术刀,拍了拍手上的炭灰。“现在,有问题吗?”
短暂的沉默后,小米卡怯生生地举起手:“秦酒姐姐…你杀过很多…那种东西吗?”
所有孩子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秦酒身上,连负责在门口“维持秩序”的达里尔,擦拭弩箭的动作也几不可察地慢了下来。
肖恩不知何时也靠在了仓库门框上,双臂环抱,沉默地注视着这边。
秦酒看着米卡那双清澈又带着恐惧的眼睛,没有立刻回答。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卷起了自己左臂的衣袖,露出了小臂上几道已经淡化、但依旧清晰的伤痕,那是她带队出去勘察时受的伤。
“看到这些了吗?”
她的声音很平静,“不是每一次遭遇,你都能毫发无伤。”
“也不是每一次,你身边都有大人保护。”
“我教你们这些,不是希望你们去战斗,而是希望当危险来临时,你们能多一点活下去的机会。”
她没有直接回答米卡的问题,但那些疤痕已经说明了一切。
孩子们看着她的手臂,眼神里的恐惧渐渐被一种混合着敬畏和坚毅的东西取代。
内心OS:用自身当教材,效果看来不错。这比空讲一百遍道理都有用。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
秦酒放下袖子,语气轻松了些,“下次,我们讲如何在野外寻找干净的水源。”
孩子们如释重负,又有些意犹未尽地站起身,三三两两地讨论着刚才的内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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