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峤闻言一愣,这尼玛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张五须杀人不眨眼奸淫掳掠手段凶残麽?不是说她每顿都要食人心肝才能舒爽?怎么可能会去救助那些孤残儿童?而且还是一百多个?
只是一瞬间,庄峤似乎立即就明白了这些惊悚传言的出处,以及流传出来的意义和效果了。
这些基本都是狗屁当权者的栽赃陷害之语啊,世间哪有天天吃人心肝的变态存在?
只是这一点,那些平民黔首又有几个会明白呢?他们只知道强盗山贼可恶,却不知自己被蒙蔽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啊!
“把他们都看管起来,将这个头领送到我帐篷去,我要单独审问。”庄峤吩咐着亲卫们干活,结果这话却让那个皮旦如同疯魔般暴跳如雷。
"狗贼休要欺辱五娘子,她根本就不是张五须,她只是老头领捡到的弃婴而已,老子是亲眼看着她长大的,她救了好多人啊,你们如此欺辱她不怕遭报应吗?"
直到喋喋不休的皮旦被亲卫揍了一拳,如同弯腰的虾米说不出话来这才消停。
遭报应这种话从一个马贼口中吐出来的场景实在有些滑稽,庄峤充耳不闻。
只是这事可就有意思了!庄峤摩挲下巴脑海里飞速翻腾,估摸着皮旦这话应该是假不了的,那么平州张五须大盗之名又是从何而来?他们为何又要不远千里奔袭都要冲着民卫军商队发难啊?
答案可能只有从这个五娘子口中才能得到,庄峤挥了挥手,示意亲卫们加快速度,也不清楚萧干那边处理得咋样?
这一回,自己算是把大名鼎鼎的五须寨给彻底搞残了,那些留守寨子的应该基本没啥还手力道,干脆回程时去收尾做个了结?
另一边的萧干已经在打扫战场了,那些贪图财物的马贼,哪里会是气势汹汹民卫军骑兵的对手,基本上一个冲锋,就让那些马贼亡魂大冒四散奔逃了,更搞笑的是,有的家伙宁死都不撒手手中的丝绸锦缎,还真是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一场战斗人员倒没啥伤亡存在,就是丝绸锦缎损坏不少,毕竟是战场上拼命的时刻,谁能顾忌得了许多。
那些掌鞭主事们看到这么多丝绸锦缎毁坏,心头滴血般面色难看,虽然知道这种代价的付出已然是最好选择,可终究还是觉得可惜,正当他们要一把火烧掉之时,庄峤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他们停下别动手。
“参军,这玩意都成了这样就没用了啊,带着也没啥价值还占地方?”
“谁说没用的,都带上吧,说不得有大用处哩!”庄峤呵呵一笑,示意那些小厮民夫将这些破碎的丝绸收集起来单独放到一边。
等到萧干过来时,有些神秘兮兮对着庄峤问道,“听说你要单独审问那个女贼头?那我就不插手了哟,只是你要小心点,别被人家伤了根基啊!”
明知道这家伙是出于关心的警示之语,可是这话听起来咋这么猥琐,只让庄峤有些无语捂着额头。
商盟解除了警戒,大队伍因为今天这事只好原地扎营修整,庄峤的大帐就在营地里最中间的位置。
亲卫们个个嬉皮笑脸地没个正形,在外围给他把风游弋,阻挡大营里那些好奇之心,庄峤也有些无奈,这些个混蛋真以为自己是管不了裤裆的人麽?
真心话,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都是逆来顺受的类型,庄峤从底子上就不喜欢这些依附于男人身上,畏畏缩缩的菟丝子。反倒是如同薛娅那般活泼刁蛮些,至少要有些自主意识思想的,才能对他稍有吸引。
大帐里居然被不知被哪个混蛋点着一对特意找来的红蜡烛,他娘滴,老子这是来审问贼头,不是来洞房的啊!
还别说,五娘子脑袋上的帷帽纱巾并没有被消除掉,所以那模样确实像极了没有揭开盖头的新娘。
只是,双手双脚被人捆绑束缚的新娘,这世上也没有几个出现。
这个景象还谈个屁的事情!庄峤抽出小刀,把五娘子手上脚上的绳子给慢慢割开。
庄峤并不怕这个女人在大营里翻了天,这个女人的软肋实际上太好找到,那个被逼得疯魔一样的皮旦早就给了庄峤答案。
“你不怕我杀了你?或者挟持你逃离?”五娘子原本在庄峤靠近自己身体时已经心如死灰。
臆想中自己被人扒光衣服压在床上淫辱的事情并未发生,反而被他解除了束缚,这让她一时有些不真实之感。
她为何要一直带着帷帽纱巾,除了为祭奠刚刚死去不久的义父守孝,更大的原因则是,自己这幅容颜啊,一旦露脸会引起世间很多难为之事。
庄峤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事情,以至于连她长啥样都没兴趣搭理,更别提扯下她的帏帽纱巾露出真容这种事情了。
“你信不信,今天杀了我,三天之内你们那个五须寨就会成为人间炼狱!”庄峤淡淡地回复,只让五娘子身躯微微一颤。
要说这世上现在还能让她有点念想的,除了旦叔,可能就是那一百多个围着自己叫姐姐的孩子了!她是弃婴孤儿出生,自然对那些孩子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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