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庄峤这话杀伤力可太大了,要让别人和戴鲲比划跟太后和皇帝的关系,论及忠诚的话,谁能比得上戴鲲在太后心中的地位啊?估计也只有你兴国公可以试试了!?
“微臣失言了,请太后恕罪!”潘炳权被庄峤这一顿喷得灰溜溜撤回到班列当中。
兴国公这家伙不好惹啊,别看他平时像个木头不吱声,可一旦开口了就是雷声轰隆闪电狂落啊!
“太后,请容老臣插嘴一句。”首辅钟平之眼见众官都被庄峤赫赫威势震慑住了,这个老家伙就开始倚老卖老,这个时刻他反正也快走人了,却不怕得罪庄峤,而是陈述事实一般,“国舅虽为右侍郎,却一直担任副职,骤然主理一州之事,恐怕肩头上会担当过甚,造成朝廷威信丧失!”
这个理由找的不错,如果是平日里,估计别人都会点头认同,但庄峤是谁啊?他既然已经提出了,今日可就不会退缩。
“钟首辅这是害怕戴侍郎就任平州布政使后没有担当,不敢勇于任事承担责任麽?”庄峤冷冰冰反问一句后,目光一扫整个大殿,有些慨然道,“可庄峤却知道,先皇时期,戴侍郎为保一千多修建陵寝的工匠,宁愿自身戴罪,也要保住这些人平安!可当时朝廷诸公在干什么?首辅能不能记得起来啊?”
这话一出,勤政殿再度静谧无声了,戴鲲那个时刻以一己之身戴罪,保住了一千多工匠之事天下皆知,这都算没有担当的话,那天下就没有担当之人了吧?!
毕竟敢拼着顶撞皇帝也要保住那些工匠之事,这朝廷上还有其他人敢去干麽?
那个时刻里,这满堂文武朝官可楞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就这个怂逼屌样的,还好意思给人挑刺麽?
钟平之闻言老脸一红,他当时也是见证人之一,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只让他如何反驳庄峤的追问?一时间羞恼无比,老胳膊老腿的首辅差点气晕摔倒在朝堂之上。
“还有谁不服的麽?”庄峤看到两个小太监将首辅扶到座椅上喘气,目光有些凌厉地扫视一遍殿上,竟然没有一个直眼相对的出现。
戴韵音眼见庄峤威风凛凛,朝臣一个个却噤若寒蝉,美目频闪下心中也不由得一荡。
庄峤说得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论到满朝文武忠心之人,又有哪个能比得上自己大哥值得信任的?
戴鲲是,庄峤也是,这二人在她心中的份量,岂是其他朝臣可以匹及的麽?什么祖宗成法,朝堂传统,最终还不是当权者说了算?!
“那就这么定了,工部右侍郎戴鲲,调任平州布政使一职,诸位爱卿可有异议?”太后趁热打铁,直接来了个一锤定音。
谁他娘的敢有异议?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麽?
满堂文武都被庄峤和太后的操作搞得没了脾气,这时候谁要是敢出来触霉头,估计日后肯定是生不如死,毕竟这是要连续得罪三个人啊。
没见到兴国公虎视眈眈,没见到太后轻描淡写就安排了麽?这他娘的谁还会去反对?
“太后圣明,微臣等并无异议!”
戴鲲混在人群中却是有些恍如梦中!这事还真被庄峤搞成了啊?自己这个国亲外戚居然都能担任布政使这种职务了?
以后这朝堂风向要变了啊!众臣心中如是想,谁也没有料到,兴国公这个家伙,竟然可以一言而决朝堂大事,只让无数文武百官心中惴惴,同时也升起些别样的心思。
萧干也在人群中,忍不住从心里向庄峤伸出了拇指,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锋芒毕露尖锐无比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直击咽喉。
其实庄峤早有安排,故意让杨光上书给戴韵音言及平州布政使接任人选之事,特别还提到了朝中几位有份量的,戴鲲只是混在名单中间之一而已,等到庄峤扫清障碍之时,这事可不就是板上钉钉了麽?
至于另一个人选的分配,庄峤可就没有再开口,反而像是看热闹一般,见证了太后主持的投票遴选下,选出了海州布政使人选。
这一下朝中大臣也就明白了,兴国公不会无端生事,他只做该做之事就行,其他人不去触他霉头可保无忧!
庄峤下了朝,还没来得及回府就被戴鲲给拉走了,直接去了琼花楼请客。
应莲儿这些小妞但见庄峤前来,眉眼间都快眯成了一条缝,立即热情无比地招待起来。
“你这家伙,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原本还以为要颇费周折之事,怎生就这般容易干成呢?”戴鲲兴奋得有些失态。
庄峤笑眯眯跟他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国舅爷,庄峤可是跟你相熟相知的,你这样的大才呆在宏梁城里发霉,对朝廷而言就是天大的浪费啊!”
戴鲲有些感叹,“戴某往昔不知浪费多少时光浑噩度日,幸好能在平州遇见你啊,不然今生都没有如此机会见证精彩人生。”
“你我间就不用吹捧了,大叔,庄峤有些言语需要叮嘱一下,去平州后,记得两件事最重要。”庄峤放下杯子,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说道,“接下来估计南安会有变化,需要及时筹备粮饷,以备紧急之时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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