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快步走了过来。徐崇山刚从监控室赶来,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激动,他一把将沈韶华抱住,手臂紧紧箍着她的后背,力道大得像要将她揉进怀里,仿佛这样才能确认外甥女真的平安无事。
“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徐崇山的声音带着哽咽,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服传到沈韶华身上,“舅舅为你骄傲!太骄傲了!”
他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见过无数大案要案,亲手逮捕过不少罪犯,却从没像今天这样激动 —— 外甥女不仅破了案,还展现出远超同龄人的沉稳与能力,这让他既骄傲又欣慰,还有种 “孩子终于长大” 的感慨。
沈韶华轻轻回抱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警服特有的消毒水味。她轻声说:“舅舅也是我的骄傲。你当年破了那么多大案,保护了那么多人,我一直都以你为榜样。”
这不过是一句略带情商的家常话,却让徐崇山瞬间红了眼眶。热泪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沈韶华的衣领,带着滚烫的温度。
他拍了拍沈韶华的后背,力道渐渐放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孩子长大了,懂事了,再也不是那个需要他处处呵护的小姑娘了,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甚至能成为别人的依靠了。
此时的刑侦一大队办公室,早已忙成了一锅粥。
马大交代的线索牵扯甚广,不仅跨越三个市、五个区,还涉及 12 名被拐儿童的下落 —— 其中 7 名已确认死亡,需要立刻派人去寻找尸骨、勘验抛尸现场、联系法医出具验尸报告。
另外 5 名被卖往黑市,还得走访马大提到的中间人、排查黑市交易渠道,甚至要联系邻市警方协同调查。
一大队的人手根本不够用,房局接到汇报后,直接调了二大队的警力过来支援。
队员们拿着刚整理好的线索表,有的在联系法医,有的在预订车票,有的在给邻市警方发协查函,每个人都步履匆匆,办公室里只剩下敲击键盘的 “哒哒” 声和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小张一边对着电话确认抛尸地点的具体位置,一边在地图上做标记,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格外急促:“对,就是朝县的废弃工厂,马大说在工厂后院的仓库里,你们先派人去封锁现场,我们马上就到!”
另一边,负责联系法医的女警也对着电话叮嘱:“尸体可能埋在地下,需要带探测设备,还有,一定要注意保护现场,别破坏了证据!”
整个办公室里,弥漫着紧张却有序的氛围,每个人都在为解救被拐儿童、追查罪犯而努力,希望能尽快给那些等待孩子回家的家庭一个交代。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市局大楼的玻璃幕墙,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在走廊上洒下片片金箔。空气里还残留着清晨的微凉,却被这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大半,让整个办公大楼都多了几分生机。
沈韶华整理好桌上的案卷,将马大的审讯记录归档,又在便签纸上写下几个需要跟进的线索,贴在电脑屏幕旁,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准备离开。
此时的刑侦一大队办公室依旧忙碌,队员们围着严涛,手里拿着线索表,七嘴八舌地汇报着进展。严涛站在人群中央,手里拿着马克笔,在白板上快速标注着抛尸地点和黑市渠道,眉头紧锁,时不时停下笔,叮嘱队员们注意安全。
看到沈韶华要走,严涛从人群中探出头,朝着她大喊:“韶华!等我忙完这阵,一定请你吃最好的大餐,咱们去市中心那家私房菜,菜单随便点,千万别忘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显然是又熬了一夜,却依旧充满热情,眼神里满是感激 —— 若不是沈韶华,这案子不知道还要拖多久。
沈韶华笑着点头,挥了挥手:“知道了严队,你先忙,注意休息。”
刚坐上车,系好安全带,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 “林洲” 的名字。
她按下接听键,林洲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韶华,你现在方便回所里一趟吗?”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韶华心里纳闷,昨天才从大羊区派出所借调到市局,怎么今天又要回去。
“所里来了一群人找你,情绪都挺激动的,赵所让你赶紧回来看看,说是有重要的事。” 林洲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还夹杂着人群的嘈杂声。
沈韶华心里更疑惑了,却还是调转车头,朝着大羊区派出所的方向驶去。
车子在马路上平稳行驶,窗外的树木快速倒退,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却没驱散她心里的纳闷。
刚到派出所门口,沈韶华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群人,有老有少,约莫十几个人,手里还提着水果篮和锦旗,神情都带着几分激动,时不时朝着门口张望。
其中一个穿着深蓝色粗布衣裳的老妇人,头发花白,用一根红头绳简单扎在脑后,在看到沈韶华的瞬间,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朝着她快步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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