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疯卖傻了,你若不是背后有人支持和指使敢说出那些攻击君王和制体的大逆不道的话吗?要知道那样的激起人神共愤群起而攻之的恶逆言语,之前除了西明津那个魔鬼君王云飞龙,还没有谁敢这么说起过。如今倒好,在我们碧天国也有人在宣扬这套东西了,而你之所以敢在剧目中演绎这些,不是受了他们的指使却是何故?你既然敢那样,就定然是受命而来,不是他们的秘使还能是什么?你可知道他们与我们洪大人乃至洪大人上面的人可是不共戴天,誓不两立的。因此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主动投诚到我们这边来交待,揭发他们那边更多的内幕和秘密,要么就等着我们拿刀来请你。”那大将阴冷地说道。
“什么你们我们,这边那边,又秘使什么的?都快把我说糊涂了,我就是我,跟谁都没有关系,跟哪边都不沾染。别想得太多了,那些话我是我发自本心说的,不用受谁的指使。在我看来,你们这派那派什么的,全部都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一丘之貉的货色。”丹宏说道。
“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地可爱和愚蠢得可笑呀,一个无名小卒,竟然也敢象云飞龙那样狂言妄语?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就连云飞龙不也认为那套东西的整体性改变还要照顾到本地方人的观念秩序与民情秩序,因而只可循序渐进而不可一蹴而就么?你倒好,言辞比他还激进,竟然还说什么越快越好,不可拖延之类的话。”那大将说道。
“要照顾到本国的民情秩序与观念秩序的实际情形,这固然是个深层次的一方面,但要等到民情秩序与观念秩序与这改变相适应的那一天的到来,岂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这些都是借口啊,正是软弱者们的借口,也正是你们这些不想变革,只想保住自己既得利益的人所乐于听到和乐于见到的。那些太过多强调观念秩序这类既安全又无关痛痒和实际东西的人,大概也应该纠纠自己的错了。”丹宏说道。
“你真是个比云飞龙还胆大狂妄的人。”那大将说道。
“所谓的观念秩序在前,民情秩序是基础,这一说法没错,说得很好。但这不代表改变不可以同时进行。话说要重建一种观念秩序和民情秩序,制度允许是关键。制度不允许,真正的畅所欲言便不可能,真正的观念传播与影响也不可能,而只能是在私底下偷偷摸摸点到为止地说话,含含糊糊含沙射影朦胧抽象地引喻借喻,也就是害得大家一起来集体猜谜语,一起来是似而非,磨棱两可,含混不清,概念模糊。可即便是这样也还动不动还要遭到个查禁封杀什么之类的。试问在这种情形下,能够真正更好地传播灌输那些想要表达的观念秩序吗?能够真好地建立起与之相应的民情秩序来吗?”丹宏说道。
“哼哼……”那大将冷笑两声。
“制度都不允许,你能建立起影响起传播起灌输起些什么东西来?如果能,哪也得要经过相当漫长的时间啊,可人们等得起耗得起吗?制度不先打开缺口,不管观念怎样传播与灌输,文化怎样影响与文流,都只能是个别的少数的人受影响,而难以有全面性的整体性的实质性的普遍改变。制度允许了,一切转变自然而来,整个人的面貌与精气神都完全不一样了,那是看得到的。当人与人之间可以敞开心扉地坦露内心与灵魂的真实时,眼睛都变得灵动,明亮和有神采了。所以别把民众都想象成大傻瓜了。民众素质再差,也知道爱自由吧?也知道说真话比说假话更让自己心里痛快吧?也知道拥有真正的权利比被剥夺了那些权利更令自己感觉活得更惬意和有尊严感吧?这是人的根本天性和良知啊,跟文化,知识,素质之类的要求和标准又有什么关系呢?一个不会数学的人还知道用数豆子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公正排列呢。关键是你心中有没有这个公正的愿望,渴盼和追求?有没有愿意为了真理而不惧受难,牺牲和殉道的精神?如果没有,知识文化素质再高也没有用,也只会去把自己的私心满足摆在第一位。如果有,哪怕大字不识一个,也照样可以凭着心中先天的良知,知道怎样的做法才算是公道。”丹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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