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壁灯晕开暖黄的光,把沈廷洲和林晚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条快要缠绕在一起的藤蔓。
刚看完一部老电影,片尾的钢琴曲还在客厅里袅袅回荡。林晚捧着空了的爆米花桶,指尖沾着点焦糖的甜,走到楼梯口时,才发现沈廷洲一直跟在身后。
“我到了。”她在房门口停下脚步,转身时差点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衬衫上的雪松味,像被温柔的潮水漫过,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沈廷洲往后退了半步,喉结轻轻滚动。他刚才在电影里看到男主角送女主角回家,在门口犹豫了三秒才敢拥抱,当时还觉得矫情,此刻轮到自己,才发现原来真的会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连句简单的道别都变得沉甸甸的。
“嗯。”他应了声,目光落在她沾着糖渍的指尖上,忽然想起下午买的草莓糖,“糖放在你床头柜上了,夹心的那种。”
林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下午特意让人送来的草莓糖。他竟然还记得她随口提过的喜好,甚至细心到放在了床头柜上。
“谢谢。”她的声音有点发飘,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走廊的灯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让他眼底的情绪看起来格外深邃。
两人就这么站着,谁都没再说话。
壁灯的光晕在他们之间流转,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爆米花甜香,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悄悄发酵。楼下的挂钟“嘀嗒”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紧绷的神经上,让心跳越来越快。
林晚觉得自己的脸颊在发烫,想开口说“那我进去了”,又有点舍不得打破这份安静。她偷偷抬眼,正好撞进沈廷洲的视线里。
他的目光很亮,像盛着星光,牢牢锁住她的眼睛,带着点执拗,又有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那眼神太过专注,看得她心慌意乱,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沈廷洲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想说“明天要去的地方很好玩”,又想说“今晚的电影结局不错”,最终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那个……”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相视一笑。笑声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冲淡了刚才的紧张。
“你先说。”林晚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
沈廷洲却摇摇头,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点距离,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却带着点刻意压制的温柔:“没什么。早点休息,明天要早起。”
“嗯。”林晚点头,伸手去拧门把手,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金属,就听见他又开口。
“林晚。”
她回过头,眼里带着询问。
沈廷洲看着她被灯光染成金色的发梢,看着她眼里映出的自己的影子,终于把那句在心里盘桓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晚安。”
两个字说得很低,却异常清晰,像羽毛轻轻落在心尖上,带着让人战栗的痒。他的声音里藏着太多没说出口的情绪,有紧张,有珍视,还有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缱绻。
林晚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看着他认真的眼睛,突然觉得那句“晚安”里,好像藏着比“我喜欢你”还要动人的温柔。
“晚安。”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飞快地说完,转身就拧开了门把手。
门“咔嗒”一声关上,隔绝了走廊的灯光和他的视线。林晚背靠着门板,手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走廊里,沈廷洲还站在原地。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仿佛还能看到她转身时泛红的耳根,听到她那句带着点慌乱的“晚安”。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眼底的温柔像要溢出来似的。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听见房间里的灯光熄灭,才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脚步放得很慢,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刚刚萌芽的美好。
房间里,林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黑暗中,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听到他说“晚安”时低沉的嗓音。心里像揣了颗融化的草莓糖,甜丝丝的,暖烘烘的。
她摸出床头柜上的草莓糖,剥开一颗放进嘴里。酸甜的夹心在舌尖爆开,和心里的那份甜丝丝的情绪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连自己都没察觉到。
原来,一句简单的“晚安”,也能让人甜到失眠。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色的光带。林晚舔了舔唇角的糖渍,在心里悄悄说了句:“晚安,沈廷洲。”
今晚的月光,好像格外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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