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展颜正在案咱老头挺幽默时,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急促声。
“大人!”一名侍卫从墙角跑来,“发现几支箭矢,不是宫中的制式。”
叶展颜接过箭矢仔细端详。
箭身漆黑,箭镞呈三棱状,带有放血槽。
这是边军常用的破甲箭。
宫中出现边军的武器?
事情越发蹊跷了。
果然是有人想搞事情!
“把箭矢和这块布条收好,尸体暂时不要动,等仵作来验。”叶展颜站起身,环顾四周,“黑衣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回大人,据幸存的杂役说,他们往西华门方向去了,但守门的侍卫说没见到任何人出入。”
叶展颜眯起眼睛。
西华门……
那是通往内宫的路。
这群人能悄无声息地进出皇宫,要么对宫中了如指掌,要么……有内应。
想到这些,他立刻转身冲牛铁柱吩咐道:“老牛,你带人去跟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牛铁柱闻言呆愣愣点了下头,然后带着几个手下便快速离开了。
回到东厂衙门已是四更天,叶展颜立即命人封锁消息,同时派心腹秘密调查。
他坐在案前,盯着那块带血的布条和那支箭矢,思绪万千。
廉沧死前拼命留下的线索,必定极为重要。
“大人,您该休息了。”钱顺儿轻声劝道。
叶展颜摇摇头:“这还睡个毛线,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怎么睡啊?”
说着,他起身缓缓踱步起来,脑中思绪万千。
“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次袭击明显是有预谋的,而且时机太巧了……”
“现在正好在东厂筹建的关键时刻。”
“所以,我怀疑……”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一队身着锦绣服的禁军侍卫闯了进来。
“叶展颜接谕!”为首的禁军校尉高声喝道。
叶展颜心中一沉,连忙跪下。
那校尉展开黄绢,尖声宣读:“奉曹总管监之谕,辛者库掌印太监叶展颜玩忽职守,致使罪奴遭劫杀,罚鞭三十,免去辛者库掌印之职,罚俸半年;随堂太监赵小乙,斩立决。”
听到这话,叶展颜猛地抬头。
对方这是想杀鸡儆猴啊!
可怜了那赵小乙的性命!
不过,这曹长寿耳朵挺灵的呀?
这辛者库才刚出事,他那边的处理意见就下来了?
过分了,这效率高的有些过分了!
莫非这事……
“将军,下官冤枉!”
“袭击事发突然,下官已经……”
“叶公公,这是曹公公亲自下的命令。”校尉冷笑道,“您还是乖乖领罚吧。如果不是赵小乙替您担了大部分责,现在就不是打三十鞭那么简单了。”
曹长寿!
叶展颜咬紧牙关。
这个老阉货肯定是在借题发挥,分明是要打压自己。
他在宫内耳目众多,肯定是知晓了东厂的事情。
哎,只是没想到他下手这么快、这么狠!
妈的,老子迟早要活刮了你!
不多时,院中早已设好了刑凳。
叶展颜被按在上面时,看到曹长寿的心腹太监刘保正站在廊下冷笑。
当第一鞭落下时,他死死咬住早已准备好的布条,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鞭子呼啸着撕裂空气,每一次抽打都像火烧般疼痛。
叶展颜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背部很快皮开肉绽。
三十鞭结束时,他几乎昏死过去。
“叶公公,曹公公有句话让小的带给您。”刘保踱步过来,俯身在叶展颜耳边轻声道,“有些东西……它是谁都能玩的,小心玩火自焚。”
说完,那刘保变笑嘻嘻转身走了。
等叶展颜被抬回住处时已经奄奄一息。
钱顺儿红着眼眶为他上药,每一碰触都让他浑身颤抖。
“大人,曹长寿这是要置您于死地啊!”钱顺儿哽咽道。
叶展颜趴在床上,声音虚弱却坚定:“不,他这只是警告……东厂威胁到了他的权力。辛者库的袭击……很可能与他有关……但是线索太少,还没法断定。”
“那我们怎么办?现在您被免职又罚俸,东厂筹建恐怕也……”
钱顺儿站位太低,能想到的事情自然很少。
不过,叶展颜却根本不在意扣钱的事情。
因为,他手里现在握着一个前途无量的大项目。
只要太后对“东厂”有兴趣,那他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资金。
所以,扣半年工资啥的根本不什么大事。
但是,他现在毕竟担心此时的局势变化。
如果对手真是曹长寿的话,那么他的手段绝不会这么简单。
可叶展颜细细琢磨过后,又隐约觉得辛者库的事情,应该跟姓曹的关系不大。
毕竟,辛者库可是他管辖内的地盘。
这里不管出什么事情,他都会落下一个监管不力之责。
所以,这老奸巨猾的死太监不会做这么傻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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